飄天文學 > 江湖娛樂圈 >第四百八十八章都不簡單
    陳二皮更是嘴裏吃了一口翔一般。

    剛剛還在猜測王予能夠接幾刀,到頭來完全判斷錯誤。

    而應該說來人能出招幾刀,纔是最恰當的說法。

    偷偷地看了麻天狼一眼,就想看着這貨,是不是會出賣他。

    果然。

    “老大威武,剛剛二皮還說你接不住一刀。”

    麻天狼看都不看瘋狂給他使眼色的陳二皮,背後捅刀子的朋友,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剛剛幸好沒有說出什麼大不敬的話。

    要不然現在難受的一定會是他。

    王予擡眼看了一眼旁邊欲哭無淚的陳二皮。

    “你搜身結束之後,把人交給陳二皮,手腳乾淨些把人給埋了。”

    可憐的馬如龍,就因爲心中不忿,硬要追出門,自己找死。

    這種人王予可從來都不會慣着。

    一開始被萬馬堂算計,到後來感覺事情不對,立刻走人。

    他可不是吃了啞巴虧,從來都不知道還手的。

    能夠了無痕跡的出口惡氣,想來是不會傳出去的吧。

    想着有看了麻天狼和他們背後的手下一眼。

    反正傳出去了,也和自己沒任何關係,動手的可是孔雀城的兩位幫主。

    一個搜身,一個殺人。

    至於原因,那敢肯定就是爲了地圖了。

    陳二皮暗中嚥了口唾沫,知道這一次自己是逃不脫了。

    恨恨的盯着麻天狼脖子,想着一會動手的時候,把馬如龍當成他這個最大的對手來對待。

    正蹲下搜身的麻天狼不知爲何總感覺脖子,涼颼颼的。

    疑惑的回頭看去,正看到陳二皮,對着他笑得很勉強。

    陳二皮心頭一驚,總覺得麻天狼回頭看他的那一眼,不懷好意。

    不大一會。

    麻天狼沒有任何收穫的,向王予彙報。

    “沒搜道東西?”

    王予有些瞭然,出門找人比試武功,身上的物件帶的越少越好。

    以免影響自己出手的速度。

    這種習慣王予以前也有,只是武功到了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是很需要了。

    “他只帶了一把刀,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新的。”

    麻天狼也是心下無語。

    一開始吹的多厲害。

    一身白衣,就因爲殺人太多染成了紅色。

    摸到手裏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當時還真的把他嚇得不輕。

    現在則是想的,以後或許也可以用這個辦法唬人。

    遠處躺在地上被剝的一乾二淨的馬如龍,暗自慶幸,出門的時候好在沒有帶上地圖。

    要不然,一旦沒有了任何價值,立刻就會被殺。

    “這麼說,他一開始和我打賭,就是在騙我了?”

    麻天狼小心翼翼的看着王予坐起。

    “絕對是在騙你,幸好沒有上當。”

    王予又是嘆息一聲。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這麼脆弱嗎?那個地方都有騙子。”

    繼而對着陳二皮道:“你把他殺了,出手麻利些,別讓人家堂堂萬馬堂的公子,覺得太過痛苦。”

    剛剛放下心的馬如龍聞言一陣恐懼,這個可和他剛剛想的不一樣,難道這人不需要他口中的祕密?

    想要掙扎卻是渾身無力,眼淚止不住的流,深刻的意識到,後悔到底是何種滋味。

    想到自己父親對他的教導。

    “禮賢下士,平易近人”。

    不一定能夠結實多少高手,但也一定不會有多少仇家。

    當時聽在耳中不屑一顧,還反駁說,這八個字你都沒有做到。

    而父親最後的回答,才讓他覺得這纔像個人物。

    “你以爲我是在教你仁義之道?你給我聽好了,這一輩就算是裝,也要給我裝個君子模樣,只有這樣子,你做任何事情,那都是君子。”

    只可惜,自己覺得太累,選擇了裝紈絝子弟。

    然而這種容易迷失心性的裝扮,時間久了真的一發不可收拾。

    當時若是裝的仁義一些,現在是不是已經和這個人交上朋友了?

    就算最後偷襲暗算,機會也更大不是?

    “他口中的地圖,可還沒有說出來呢,就這麼殺了,豈不可惜?”

    麻天狼建言道。

    而看守馬如龍的陳二皮,卻是精神一振。

    總算看到麻天狼犯錯了。

    上位者那容得了底下人的拒絕,心中想着,手中的刀一點都不慢的砍下了馬如龍的腦袋。

    最最後的一剎那,馬如龍想的竟然是,這人難道不多等一下,聽聽王予的說法,要是說錯了人,又該怎麼辦?

    “不需要,明天白天去萬馬堂,咱們親自要出來就行,何必費心思,萬一再次被騙了怎麼辦?”

    麻天狼一呆,上萬馬堂要地圖?

    你可是剛剛殺了人家堂主的兒子,不找咱們拼命就是好的,還親自送上門。

    **

    晚風中隱隱有馬嘶之聲,自四面八方傳來。

    一輛馬車緩緩地走向萬馬堂,探首窗外已經能夠看見一片燈火。

    馬車停在大旗下。

    即便是夜晚,這一面大旗,也在月光下閃着金光,仿若初生的太陽,也預示着萬馬堂永遠輝煌。

    無論白天與黑夜。

    晚上的排場,比白天隆重得多。

    兩排白衣壯漢,雙手垂立站在門口,四人上前站在離馬車一丈的距離。

    只是手背上青筋冒起,掌中的刀柄也捏的緊緊的。

    彷彿不是爲了迎接來人,而是在面對一個可怕的惡魔。

    馬車很快掀開車簾,最先下來的是一個丫鬟,最後又在丫鬟的攙扶之下,下來了一位面上帶着白色面紗的女人。

    趕車的老馬,壓低了帽檐。

    兩邊站着的護衛正是黃一沙和上官玉。

    然而最前面的卻是一個黑衣人,睜着人都撞在黑衣之中,只露出了兩隻如寒星一樣的眼睛。

    一身黑衣的萬奉走了出來。

    白天迎接王予入內,晚上卻也沒有閒着。

    迎來送往彷彿已經成了他一生都在做的事情。

    申公流雲下車之後,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縱目四顧,只覺得此地陰森可怖,鬼魅橫生,就算是大漠的廣闊,也容不下這些人心中的慾望。

    上官玉也跟了上來,目瞪口呆的道:“你不是說要去神刀堂的駐地嗎?這裏可是萬馬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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