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吝嗇癡狂 >第39章 生日
    裴月神本來就不生他氣。

    梁戎並不是江顯那等隨便的人,更不會有個女人貼上來便收下,如果他真要和宋蔚發生什麼,按照他不拖泥帶水的性格,是絕不會等到今天,也就不會輪到她裴月神。

    但她並不急着表態,模棱兩可的留下一句:“看你表現吧。”她進屋把門關上,留梁戎在外面焦急的來回踱步,他想敲門又怕她更生氣。

    “嘖嘖,老大也有這一天。”吉祥小聲的感嘆。

    梁戎全身心在裴月神身上,沒注意幾個人在客廳的交談。

    陳艾問:“不過那個宋蔚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離開又突然回來?”

    宋蔚是偵探社之前查案時結實的記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喜歡梁戎,一直有意接近討好。

    梁戎雖然是個冷性子直男,但也能看明白宋蔚的心思,就愈發跟她保持距離,對其十分冷淡並且給予過無數次或善意或無情的拒絕和警告,宋蔚卻像牛皮糖一樣的堅固。

    對於她來說,只要梁戎身邊沒有出現可疑的女人,那麼她的機會就會很大。

    後來更因爲一次查案時兇手把宋蔚當人質,梁戎跟隨警察一起救了她,她就認定梁戎心裏是有她的。

    她常常以梁戎的女朋友自居,自作主張的爲他打點飲食起居,替他拒絕靠近梁戎的一切女人,有時候還以老闆娘的姿態對社員頤指氣使。

    她自以爲所有人都喜歡她,其實別人是不想跟她一般見識,當然大家的心裏也都不太待見她,今天能讓宋蔚跟過來也是她死纏爛打的結果。

    至於宋蔚爲什麼離開,他們並不清楚,只知道半年前的某天宋蔚莫名其妙冷着臉從偵探社離開,從那之後就消失了。

    原以爲半年不見她肯定會有所收斂,沒想到竟然愈發奇葩,今天還這麼沒有分寸,人家梁戎都有女朋友了,她還想搞事。

    對於裴月神重挫宋蔚的舉動,所有人都覺得痛快想要拍手稱快。

    吉祥提起這茬就有些生氣:“誰知道呢,之前在偵探社外面遇到她,她死活要跟着進去,還非要進老大辦公室,攔都攔不住。並且還打碎了老大要送給聽月的花瓶,我到現在都不敢說,怕老大追殺我。”

    姜善:“意思就是說這女的很奇葩?”

    大吉大利雙雙點頭,陳艾和吉祥神色凝重,“反正很會來事。”

    姜善冷冷的哼了一聲:“我剛纔就應該給她一巴掌扇過去!你們就不該攔我。”

    大利嘆氣:“攔你是因爲她是記者,還有些名氣,真要是惹毛她,她亂寫亂報道怎麼辦?”

    這年頭普通人還真怕記者那支筆,有時候一些新聞就是能誤導羣衆,姜善瞪了瞪眼睛,氣勢彪悍:“那也不能讓她欺負我們月神啊!更何況人家纔是正經情侶,她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下次見到她,我一定扇他大嘴巴子!”

    這個“下次”並沒有多久便到來,四月二十二日這天是裴月神生日,朋友們爲她辦了個小型生日趴。

    part是在她家的露天樓頂舉行,這裏被朋友們裝飾得很漂亮。

    春天的夜晚也並不是很涼,空氣中有紅酒和香檳的香氣,有香甜的剛出爐蛋糕氣味,還有烤肉和啤酒。

    故從安不請自來。

    時隔半個月不見,再次看到裴月神他心中感慨良多。

    他把準備好的生日禮物遞給她,裴月神拿住禮物盒時,故從安忽然低聲道:“江顯說會以一個全新的面貌走到你的面前,那麼我呢?”

    裴月神用了幾分力道的把他禮物盒拿過來,到手的東西沒有不收的道理。

    “我對你沒興趣,我已經討厭你了,不要讓我更討厭你。”

    “這麼說,你連一個機會都不願意給我?”

    “是。”

    “我不會放棄。”

    “隨便。”

    故從安還想繼續說話,裴月神就將他推開,嫌棄和淡漠的表情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故從安朝梁戎那邊看了眼,對方散漫的坐在邊上的躺椅上,手裏轉着長方形的打火機,笑容戲謔地看着自己。

    感受着梁戎的嘲笑,故從安忽然理解了江顯的感受。

    這真他媽不是滋味。

    就像一塊本來在自己附近的蛋糕,本來伸手就可以嚐到,可他偏偏不要,還嫌棄的把這塊蛋糕推遠,推到了別人的面前,現在別人喫得津津有味,他卻飢腸餓肚,也開始後悔之前爲什麼不早點對這塊蛋糕下手。

    故從安去一邊喝悶酒。

    任韜給裴月神的生日禮物是一份民宿店企劃案,裴月神隨便翻幾頁,準備呆會兒再看。

    任韜說:“我知道自己比不過樑戎,江顯,甚至是故從安,我不會自討沒趣來煩你,因爲我知道你心裏不是隻有情情愛愛,我想做你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幫助你重整事業。月神,他們都是大人物,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儘管我是無名小卒,但你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儘管找我,我隨時等你。”

    裴月神說這人是男綠茶,她剛開始沒注意,今天算是聽出這話裏的不對勁了,這意思是說其那幾個人心裏都只有情情愛愛?不能幫她搞事業?

    裴月神笑了笑,任韜其實也就是動動嘴皮子,倒也沒做什麼實際破壞她和梁戎感情的事,最近還全力以赴的爲她考察市場,是個人才。

    “謝謝你,我的朋友。”

    任韜笑容發僵。

    旁邊喝酒的故從安毫不掩飾的嘲笑出聲。

    梁戎已經朝倆人走過來,任韜被他冷峻的眼神盯着,心裏有點發怵。

    光從外形上來說梁戎很容易壓同性風頭,他個很高,又是寬肩窄腰大長腿,風衣穿在身上灑拓凌厲,往裴月神邊上一站襯得裴月神極其嬌小。

    他攬着裴月神腰,黑眸望着任韜:“她不高興也輪不着你。”

    任韜有點不服氣,可被梁戎淡漠的眼神一壓,整個人有點萎靡。

    其他的朋友們一一送上禮物,範業今天也來了,喫飯的時候還用上次宴會的時調侃江顯和裴月神。

    “從創業開始梁戎就說過,他在幕後,由我打理他公司,這麼多年他可從來沒有當衆出現過,可那天居然找上我,讓我帶他出席宴會,我以爲他是想通了,沒想到是爲了你。”他眼神揶揄的看着江顯和裴月神。

    江顯淡定喝酒,裴月神的手卻悄悄從桌下伸過去勾梁戎的手指,他像是知道她要做什麼,忽然反手把她指尖握在掌心裏。

    裴月神嬌嗔地看他,梁戎脣角勾起來,去碰範業的酒杯。

    喝完酒,範業繼續對梁戎大吹大擂,力圖在裴月神心目中把他的形象樹立得十高大。

    故從安和任韜在旁邊聽着很不是滋味,尤其是故從安。

    上次江顯帶裴月神出席宴會那天他也在,但在她被人惡意找茬的時候,他卻在旁邊看熱鬧,如果那時候他站出來幫她撐腰,或許所有的一切都會有點不同吧,或許會改善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她也不會那麼討厭自己了。

    故從安的悶酒一杯接一杯,妄圖用這樣的方式引來裴月神隻言片語的關心,可她一直在和朋友說笑,根本不在意他發生了什麼。

    故從安忽然覺得孤單極了,明明他也身在這場宴會不是嗎?

    大家喫得正高興時,一道柔婉的聲音傳來:“請問……我可以加入嗎?”

    熱鬧的說話聲戛然而止,都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宋蔚身着山茶花顏色的旗袍,面帶落落大方的笑容,手中還拿着一個禮盒,似乎是送給裴月神的禮物。

    大家看了看宋蔚,又看看裴月神,他們發現今天倆人竟然撞衫了。

    裴月神也穿的是同款式裙子,不過外面披着梁戎的風衣,他剛怕她會冷,就給她披上,如果不穿外衣,可真是一模一樣。

    所有人都感覺到尷尬的氛圍。

    宋蔚在半個月前突然發脾氣從這裏離開,沒想到今天又突然出現,她好像總有這樣突然離開又突然出現的本事,也不管別人喜不喜歡,唐不唐突。

    梁戎重重地放下酒杯,這是尷尬的靜謐後唯一的聲響,引得衆人看向他。

    “你來做什麼?”梁戎表情嚴厲,冷眼看着她。

    宋蔚竭力忽視他眼神中的不耐和厭惡,笑着對裴月神說:“我當然是來給我妹妹慶祝生日啊。”

    衆人:?

    ……妹妹?

    哪門子的妹妹?

    裴月神忽然意味深長的輕笑一聲。

    “既然是這樣,姐姐快過來。”

    範業當然能感覺到火.藥味很重,疑惑的看向梁戎。梁戎根本沒心思跟他解釋,這女人對他來說不足輕重,重要的是裴月神的心情。

    過去半個月因爲宋蔚,小姑娘有點不好哄,現在這煩人的女人又來搞破壞,梁戎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範業得不到答案,又去看吉祥,吉祥小聲說:“等着看好戲吧。”

    裴月神特意將宋蔚的座位安排在自己旁邊。

    宋蔚上次在她這裏沒討到好果子喫,頗有點忌憚,但是既然今天敢來,她也不是喫素的!

    上次回去之後她就氣病了,去醫院打點滴好幾天纔好,出院後就決定要從裴月神手裏把梁戎搶過去,她絕不容許梁戎和這樣沒教養的小狐狸精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有二更,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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