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很滿意道，“對，要的就是你這種骨子裏的渣！”
“……太久了，我得先回去了。”
“帶上這個。”
陳樂把一個通話耳機遞給了段會鑫。
就像之前他去約會時一樣，兩人可以通話，這樣段會鑫出什麼危險，他也能馬上趕到。
“行了，行了，我知道。”
段會鑫隨手接過，塞到了口袋裏，邊走邊頭也不回的說道，“如果聽到盲音，說明我正在忙，……忙着跟人暢談人生理想，請勿打擾。”
“……”
所以，在段會鑫跟女生兩人坐在酒店靠落地窗位置，邊欣賞京都的繁華夜景，邊享受着這滿是濃情蜜意的甜蜜燭光晚餐時候，陳樂就一個孤獨的坐在後排角落，一直盯着兩人，生怕中途出什麼紕漏。
這甚至讓女方都感覺到腦後方的哀怨視線了，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陳樂道，“你有沒有覺得那人一直在盯着我們？”
段會鑫當然是毫不猶豫的回道，“怎麼會呢，寶貝，你看那人頭髮亂糟糟的，都蓋住眼睛了，你怎麼知道他在看我們。”
“我，有點感覺，他一直在盯着這邊！”
“你想多了，他可能是天生死魚眼，眼睛難看了點吧，別管他了，寶貝，休息夠了嗎，我帶你去上邊看看夜景？”
然後女生就一臉嬌羞的點頭答應了，“嗯~~”
基本上，一晚上，陳樂都跟在兩人後邊，看着段會鑫帶女生喫燭光晚餐，然後去休閒廳，玩了會抓娃娃機，去包廂唱了下歌，又到樓上坐空中摩天輪，看夜景，一直從6點多玩到將近10點，然後輕車熟路的帶着女生進房間暢談人生理想了。
順帶一提，自從兩人進房間，陳樂的耳機裏就一直是盲音了。
什麼也聽不到。
“明明進房間之前還是好的，怎麼一進房間就不行了呢？”
陳樂還晃了晃耳機，以爲哪裏出問題了。
他顯然不知道房間裏，某人直接把耳機丟腳底下踩了，甚至還用力的碾了碾。
“你在踩什麼？”
“沒什麼，好像是隻想聽牆角的小蟲子，我踩死他，你這麼寶貴，蟲子也不給看。”
“你討厭啦~~~”
“……”
嗯，基本上房間裏的劇情就是這樣的。
幸運的是，陳樂在外邊守了一夜，並沒什麼發生。
第二天早上9點多，房間裏兩人叫了份房內早餐，然後在10點多的時候，精神飽滿的離開了房間。
反觀陳樂，則是一臉的憔悴，他是一夜沒閤眼，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生怕錯過第一時間，讓段會鑫遇到什麼麻煩。
第一天基本就這麼過去了。
陳樂夜裏沒睡，就只能趁着白天上課的時候補個覺，然後晚上繼續重複作業。
整整十天，陳樂見證了段會鑫，每天帶着一個不同的女生來酒店玩，做着一些大同小異的事，通常都是在第二天早上9點到10點離開。
當然，陳樂也一直都是每晚盯梢，除了盯出自己一雙濃厚的黑眼圈之外，什麼也沒有發生。
甚至直到半個月後，情況也沒啥變化。
要說唯一變化的就是，段會鑫點餐的時候，都會點些人蔘酒，虎鞭酒，牡蠣，生蠔，補腎湯，十全大補湯什麼的。
然後，直到某天晚上。
段會鑫一臉憂愁的拍着陳樂的肩膀道，“兄弟，行不行啊，雖然我很樂於幫助朋友，也不介意幫你個忙，但，事情好像沒啥進展啊，我都說找我沒用了，我又不是渣男。”
“這個，是啊，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呢，居然連你這麼渣的人，都被瞧不上嗎？”
陳樂不解。
同時，還有點令他不解的是，“你怎麼眼眶比我還黑？”
就看到段會鑫雙眼凹陷，顴骨凸出，面色蠟黃，雙目無神，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跟那些被榨乾了水的皮包骨醬鴨差不多了，乾癟的不行。
“我是每晚都沒睡，難道你晚上也沒睡？”
“……說實話，這個問題，我很難跟你這樣的處男解釋，雖然偶爾跟女生一起徹夜暢談人生理想很快樂，但每晚每晚的談，你就不會覺得那麼快樂了。”
“……”
“我可能需要申請休息幾天，不然我怕自己英年早逝！”
“……好吧，我想想問題出在哪，可能是我忽略了什麼。”
陳樂還是不明白問題的關鍵點在哪，居然連段會鑫都不行嗎。
思索間，就聽到短信聲響。
居然是黑夜發來的短信。
“你怎麼了，最近很忙嗎，一直請假，有半個月沒來上班了哦，不會出什麼事吧。”
“……”
陳樂現在面臨着一個很大的問題。
他爲了查金如怨這裏的事，只能把黑夜那邊的工作推掉。
已經接近半個月沒去黑夜那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你都答應了金如怨，100萬幫她搞定這裏的事，總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邊還沒弄好，又去那邊，那邊沒弄好，又來這邊吧。
他已經陪段會鑫在這裏浪費半個月時間，一無所獲了。
同時，他也完全不敢告訴黑夜。
因爲當時黑夜嚴令警告過他，不要摻和金如怨的事，這事是超出他目前的能力範圍之外的，必須等他精神修行到一定程度，纔有能力處理。
陳樂也答應了。
倒不是他想言而無言，出爾反爾。
沒辦法呀。
陳樂當時幫了唐曉茜之後，身上就剩5塊錢了，這連喫飯都成問題了，面對100萬的誘惑，是個人都忍受不了，哪怕先給個1000塊定金讓他喫飯都行啊--雖然金如怨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