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陳樂得以不用爲生活發愁。
當然,雖然段會鑫拿着他的卡,去樓上的星級餐廳,頂級包廂消費過,陳樂自己是沒去的。
他最多也就開個房間,監視段會鑫晚上的安全情況,然後去樓上的員工餐廳喫喫普通的工作餐而已,並沒有拿着這卡去享受這裏的奢侈生活什麼的。
這五星級金秋酒店可是京都出名的,極盡奢華顯擺,喫的喝的玩的應有盡有,正常一天能消費掉幾千幾萬的娛樂錢財,但……陳樂不敢。
第一點是,他很清楚,事情沒辦法,自己哪有資格去享受。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總覺得有點……無顏面對黑夜,心中慚愧。
尤其是現在又看到黑夜關懷的問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的短信,就更慚愧了。
加上酒店的事情也沒解決,現在憂愁正如蛛網般纏繞着陳樂。
在送走段會鑫之後,陳樂就一個人重新回到酒店,來到了第二次命案發生現場。
此時已是晚上10點,他就在房間裏繞了圈,仔細檢查了下房間佈置,結構,同時腦海裏還在回憶之前那個女人死在地上的樣子,以及男人跳樓的角度。
雖然都是些他已經回想過無數次的事情,但他還是在努力的回憶下,有什麼遺漏。
甚至這房間,他都已經逛過幾十次了。
因爲,陳樂把所有的事發房間都在酒店的建築圖上標了出來,最後發現,就這個房間,事發最多,並且,如果把周圍所有事發地點,畫成一條外圍線,連起來一個大圈的話,這裏好像就是大圈的正中心。
在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這早就被清理的看不出一絲一毫這裏曾發生過命案痕跡的房間之後,陳樂有些無奈的把自己甩到了房間的大牀上。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兇手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合謀,是怎麼犯案的,又是怎麼離開的。
怎麼能如此神出鬼沒。
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嗎?
綜合黑夜給的訊息,感覺會是個實力在自己之上的人呢。
自己所有的推測都只是基於過去案件的推理,也無法判斷是中途哪裏出現了錯誤,還是紕漏。
理論上,段會鑫應該是完全符合命案條件的啊。
“……都是渣男,腳踩幾條船,來酒店跟女生開房,然後還發訊息給其他女生,這些……都讓渣段做了啊,還有哪裏嗎?”
陳樂有些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才休息一會,就感到手中的手機一陣震動。
一看又是黑夜的短信,“如果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記得告訴我哦。”
這纔想起,“糟糕了,想入神,忘記回覆了。”
以黑夜平時9點多就早早爬牀睡覺的懶人性子,今天居然10點多,還給自己發短信,可想而知是真的挺擔心自己,爲什麼半個月沒過去上班。
陳樂驚的連忙坐起,大拇指放到手機上,剛想打字,卻又一下頓住,不知道該怎麼回合適。
當然,結尾還附贈了個笑臉,示意對方不用擔心。
剛發完,耳邊就聽到一陣怪異的笑聲。
“嗯哼哼!”
陳樂一擡頭,這才發現,金如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坐在牀邊了。
她什麼時候來的?
而且就挨着自己,還把俏臉靠過來他的臉邊,柔軟捲曲的美麗金髮都落到了他肩膀上,正盯着他的手機看呢。
看完,還眯起眼睛,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盯着他。
那保養精緻,化着淺妝的小臉上,粉嫩脣角勾起的笑容,看的陳樂心慌。
“幹,幹嘛……有,有什麼好看的。”
不知道是被李進傳染了,還是做賊心虛,陳樂自己都結巴了。
金如怨就揚了揚眉毛,又往回拉了拉身子,自顧自的繼續修剪腳趾甲了。
此時的他正穿着薄薄的白色修身連衣睡裙,衣服很薄,領口還有個美麗的大蝴蝶結,光着小腳丫子,一腳曲起踩着牀墊,方便她修剪腳趾甲,當然,隨着一腳的曲起,也帶起裙襬的上揚,露出一大片雪白光滑的大,腿肌膚。
“知道嗎?”
“知道什麼?”
金如怨頭也不擡的,邊修剪玲瓏可愛的小腳上的指甲,邊漫不經心說道,“據科學統計,百分之87的男人,出軌都是從向自己女人捏造自己行程開始的,然後纔是夜不歸宿,再然後……”
陳樂頓時很是尷尬,被別人抓了個現形,他還有什麼好反駁的。
只能訥訥的回了句,“黑夜小姐是我老闆。”
“是嗎?”
金如怨對此不置可否,也不關心。
對於自己的不齒行徑,陳樂有些臉紅慚愧,轉過視線,轉移話題道,“你是來問我進度的吧,我的調查結果是,被害者都是渣男,出軌,來酒店必然是帶着一位女性,然後通過電話,或者短信聯繫過另外一位關係親密的女性,時間大多在夜晚,然後事發地點就是這樣。”
陳樂把手中自己圈起來的酒店構造圖遞給了金如怨。
“以這個房間爲圓心的一個大圈,基本上,這就是全部的結果了,是我,還有什麼遺漏嗎?”
金如怨僅僅是瞄了眼陳樂畫的圖,並沒有接過,依舊是一副閒情寫意的表情回道,“不錯,這範圍畫的,跟黑夜畫的基本一致了。”
“其他獵人應該早就查出很多線索了吧。”
“這個,誰知道呢。”
陳樂明顯的感覺到,金如怨沒說實話,她一定知道什麼,但沒跟自己說。
他討厭跟商人打交道的原因就是,對方總是說話說三分,留三分。
“我已經把過去的案例看過好多次了,自覺應該沒有紕漏,我也找了朋友,應該是完全符合要求的,也選的這個正中間,案發最高的圓點,但是半個月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生,明明過去也是有幾天內連續案發的事例的,我想,應該是我哪裏出了差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