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羅剎瞥了破傷風一眼,只是冷冷的說了兩個字:“閉嘴!”
破傷風剛要張口回懟,突然聽被綁在樹幹上的火輪大叫一聲,緊接着身上便燃起了熊熊烈火,頓時變成了一團火球。
大火立刻引燃了那棵怪樹的樹幹,樹上的藤條瘋狂的扭動起來,看起來像是痛苦極了。
火勢蔓延的很快,轉瞬之間整棵樹都燒了起來,遠遠看去就像一堆巨大的篝火。
樹藤被引燃之初還瘋狂的扭動着,但是過了沒多久就失去了生機,無力的垂了下來。
坦克、破傷風和梁谷衍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難道火輪的辦法就是跟這棵怪樹同歸於盡?這個破敵之策的代價也太大了吧?另外,本來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燃燒起來了呢?
梁谷衍剛想開口詢問玉羅剎,卻見燃燒的大樹下突然走出一個人,一個渾身是火的人!
那個人快步走向衆人,他身上的火焰逐漸熄滅,衆人這纔看清,原來走來的正是火輪!
火輪走到近前,衆人往他身上一看,原本被樹藤勒的血肉模糊的身體上,竟然連一處傷痕都沒有留下。他面不改色,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接過同伴遞上的衣服穿着了起來。
破傷風和梁谷衍不禁嘖嘖稱奇,坦克卻恍然大悟:“原來火輪就是在火焰中輪迴重生的意思啊!”
話音未落,坦克、破傷風和梁谷衍卻同時被玉羅剎的手下用槍頂住了頭。
“都出來吧!”玉羅剎回頭朝地窖裏喊道。
不多時,無藥和慌慌也被人用槍頂着後腦勺從地窖裏走了出來。
玉羅剎得意的對坦克說:“現在樹藤沒了,開槍也不用擔心什麼了吧?”
坦克沒想到玉羅剎翻臉比翻書還快,哼了一聲沒有接茬,玉羅剎接着說道:“都給我捆起來!尤其是這兩個力氣大的大塊頭,給我捆緊一點兒!”
破傷風被倒揹着手捆了起來,氣的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老太太依牆喝稀飯——你卑鄙無恥下流!”
玉羅剎擡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你再說一句試試!”
“你棺材裏面偷漢子——死不要臉!”破傷風一邊罵一邊把臉往前湊,絲毫不懼玉羅剎的耳光。
玉羅剎本以爲能夠震懾住破傷風,沒想到他依然嘴硬。有心再抽一耳光吧,又嫌震得自己的手生疼。就這麼算了吧,又咽不下這口氣。
她正在猶豫不決,一旁的鉤子衝上前猛地撕下了破傷風的一片衣襟,揉成一團塞進了他的口裏,然後囂張的叫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破傷風氣的直跺腳,口鼻中哼哼唧唧,可惜說不出話來。
玉羅剎一扭頭走到梁谷衍跟前:“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這夥人的智囊吧?說說吧,你們是怎麼毫髮無傷通過樹林的?”
梁谷衍瞥了玉羅剎一眼:“要殺就殺,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行吧,你不想說也無所謂”玉羅剎見梁谷衍不肯配合,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雖然我不清楚你的底細,但是通過在石室裏所發生的事情,我不但能看出來你有過人之處,也更加確信你們能夠通過那片樹林,必定是因爲你出謀劃策。像你這樣的人,在後面的路上對我還有用處。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乖乖的爲我所用,那麼大家都省事。二是繼續頑抗,然後我就幹掉你的同伴脅迫你,直到你答應合作爲止。要怎麼選,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梁谷衍偷眼觀瞧玉羅剎的和她的手下,之前在陰暗的石室中看的不真切,現在一看,這夥人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狼狽不堪,早就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那種不可一世的勁兒。
看來樹林裏的大變色龍着實把她們折騰的不輕,不但讓玉羅剎損兵折將,更讓她的自信心也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玉羅剎心裏明白,再這麼硬闖下去的話,怕是要全軍覆沒了,所以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藉助梁谷衍的力量幫她化險爲夷。
梁谷衍本着“能不死就不死,這次不成也要爲下次多積累經驗”的原則,假裝考慮了一番之後說道:“配合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給我們都鬆了綁。我們可以幫你,但不是你的奴隸!”
“把他們的裝備都收繳了,然後再鬆綁”玉羅剎想了想對手下下令道。
鬆綁之後破傷風還想開罵,梁谷衍趕緊制止了,又小聲對他說:“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雙方達成協議之後立即啓程,這次大家都長了個心眼兒,看到有瘦骨嶙峋的怪樹就遠遠的繞開,免得再被那些蛇一樣的樹藤糾纏。
兩隊人馬合兵一處,互相都不說話,倒也相安無事。
走着走着,衆人突然覺得天色暗了許多,擡頭一看,只見滿天的烏雲滾滾涌起,遮天蔽日,像是在頭頂上扣了個蓋子一樣。
玉羅剎的一名手下忽然停住了腳步,他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然後神情有些緊張的對玉羅剎說:“頭兒,好像有情況,聽起來像是風聲……”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慌慌驚叫道:“快看後面!”
大家聞言趕緊回頭觀看,這一看不由得都大吃了一驚。遠處不知什麼時候生出了一股龍捲風,像個徹地連天的大漏斗一樣,攪動的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玉羅剎很快恢復了鎮靜:“大家不要慌,咱們不一定在龍捲風的路徑上!”
話音剛落,就見那龍捲風突然一分爲二,緊接着又二分爲四,瞬間就分裂成了十幾股。
十幾股龍捲風像十幾條黑龍一樣,一股挨着一股,在衆人後方形成了一堵移動的風牆,呼嘯着壓了過來。
破傷風見狀有點幸災樂禍:“呵呵,誰特麼說咱們不一定在龍捲風路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