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是他的敏感點。
宋知倏地一動不動,脣邊的血色鮮明刺目,她眼裏的猩紅逐漸隱退,呼吸紊亂。
“知知,疼,輕一點好不好?”他妥協了,由她啃咬。
但宋知卻支起身挪開,臉上飄過一絲不自然,故作高冷,咬完就翻臉不認人,擡手把他的衣服整理好;“大冬天的露脖子你也不嫌冷。”
“你摸着良心再說一遍。”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出危險的弧度,這次輪到他紅了眼動了情。
宋知不上道,立誓將拔吊無情堅持到底,抹去脣邊的血說;“再說幾次也一樣,你是我的,我有絕對的使用權。”
言外之意是,只要我想,就算辦了你不服你也得憋着。
顧醒眼睛一紅,無聲溼潤,臉色病懨懨的,哪哪哪都紅,看上去有幾分可憐。
“你幹嘛啊?”她又沒揍他,怎麼還委屈上了。
“宋知知,我不是你養的狗。”
“不是祖宗,你又跟狗較什麼勁?”上次好歹是跟人比,狗又怎麼得罪他了?
“我的地位還不如一條狗,來這之後你就不愛我了。”之前在南洲,他還能肆意揮霍宋知的錢,她去哪還能捎上他,喝酒喫烤雞會給他帶一份回來,來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之後天翻地覆,他說牀硬睡不着,飯菜不好喫,想出去走走通通被她婉拒找各種理由搪塞,被疼愛的孩子往往會恃寵而驕,他也是一樣的,正因爲宋知之前對他太好,莫名其妙的冷落都會讓他無所適從。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明明就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無法自拔。”
“我不信,你親我一下。”
在宋知停頓的幾秒鐘,顧醒反客爲主,把她撲倒在座位上,他慢慢撬開了她的脣,手指陷進了柔軟的長髮,車內空間有限,他的腿幾乎無處安放。
“知知,放鬆。”
神經病啊!
她放鬆什麼!
她根本就不緊張!
艹,我是香腸嗎!
不行我上!
車內溫度逐漸沸騰,車外寒風呼嘯而過,一個吻持續了很久,以顧醒缺氧告終,然後,兩個人心照不宣把矛盾拋之腦後,歡天喜地開車回家。
宋知先回了躺家,車上的糖部分搬回家,部分分給周邊的鄰居,這個光榮的任務自然到了林信心手上。
出租房裏,胖男人在椅子上睡了許久,手腳皆被繩子綁住。
“抱歉蘇隊長,什麼也沒找到。”她明明就想拿點糖就走的,誰能想到當她回去拿私人物品的時候會碰上顧醒被欺負,一時失控,搞砸了任務。
“至少也不是一無所獲。”蘇庭舫安靜的注視着那個胖男人。
這時,衛生間走出來一個人。
他來時撞碎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