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一直很不明白,要有多強大的能力才能控制住鉑金特衛隊這支恐怖神祕的隊伍,是我低估了你們的能力。”
另一邊,滿身是血的成語像個沒事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笑的玩世不恭,“先生,我好歹是死過一次的人,你讓我緩緩。”
“要不再賞你一刀緩緩。”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張禍國殃民的臉,眼眸一沉,鬼氣無處遁形,不是顧醒還能有誰?
“別別別,我喫不消。”
周圍的人雖然穿着M國軍隊的制服,但都是特衛隊的人以假亂真,從暴亂開始之後,M國的人便一直追着穿着特衛隊制服的隊伍,殊不知身邊的人已經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墨枷自然也是假裝失憶,早在一個月前,他便向顧醒傳遞消息,通訊賬號是太空號,賬號加密過,儀器識別不出來,發送消息之後會自動銷燬,另一邊查閱後亦是。
“先生,撤退嗎?”
成語回懟,“難不成還要留下喫飯?”
哦,罵他吃裏扒外三年呢。
墨枷沒有接話,不想說話的時候他就會保持沉默,讓人完全沒有說話的慾望,就是這麼不識風趣。
顧醒冷笑,“成語,特衛隊好歹是正規隊伍,美人盛情邀請,哪有不去之理。”
漆黑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攝像頭,宋知心口猛的一顫,他能看到?
不,正常人根本不能做到。
可是,他不是正常人。
成語聽完他的話,眼皮一跳,心說,‘你要是敢看,夫人打斷你的狗腿。’
這話當面說他就可以去地府報道了,他旁敲側擊道;“先生,您要不看看十五有沒有來電?”
他不帶上他,小傢伙哭的好慘。
“我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
成語秒慫;“不敢。”
墨枷說;“祁雲也邀請了夫人。”
這句話等於提醒成語,顧醒過來的真正目的,就是因爲宋知,既然有危險,肯定是不能把十五帶過來的,更不能聯繫。
成語恍然,動手脫了沾滿血漿的外衣,沒說什麼。
基地的人全軍覆沒,祁雲意外平靜,甚至沒有下一步行動組織,這一點,着實讓宋知迷茫,她第一次覺得,這種殺人於無形的對手很可怕。
“宋市長,你的人,可真讓我刮目相看呢?”很平靜的語調,喜怒難辨。
宋知不解,她說的是特衛隊還是顧醒,她既然知道墨枷會被救走,說明醉翁之意不在酒,還是說,她在墨枷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纖細的指尖輕輕撫弄盛開的白玫瑰,微風不燥,祁雲背對太陽光,髮絲垂落兩側,側臉輪廓優美立體,白裙子上的小亮片在陽光下褶褶發亮,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玫瑰很美,花期卻很短,這世上所有的生物都逃不過生老病死的規則,人類佔領了這個世界,爲什麼,我們又不能打破這個規則,逆天而行呢?”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祁雲微笑,“不明白也好,宋市長,你是我見過第一個特別的人。”
“你說了那麼多,究竟想做什麼?……”
“你找我來,就是爲了說這些?”
“當然不是,有一件事,關乎雙燕市的存亡,你一定非常感興趣。”她的語氣依舊寡淡無味,雙眸無神,着實讓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說說看。”宋知擡頭直視,身直挺胸,時隔三年,她的頭髮又和之前一樣長,純天然的栗色,蓬鬆微卷,隨意披散在肩後,雙腿交疊,氣質斐然。
半個小時後,顧醒到達沿海別墅,美人沒有,媳婦倒是有一個。
宋知起身翻舊賬,挑眉看着他,語氣微涼;“聽說,你要找美人?”
成語反應快,立馬接話;“夫人,先生的意思是來接您呢,這不就只有你一個美人嗎?”
“嗯。”宋知不緊不慢走過去,高跟鞋摩擦地面發出咯噔咯噔的響聲,頻率一致。
顧醒吐了一口眼圈,正要說他多嘴,宋知的身形近在咫尺,他莫名其妙彈了菸灰張開了雙臂。
結果,宋知抱的是墨枷。
日了狗。
“歡迎回歸。”
“謝謝夫人。”
成語腦子一定,似乎是察覺到不明危險能量自動發出緊急警報,心裏像是判了死刑;完!
醋罈子要翻!
這個擁抱只是單純的迎接,更多的是作爲朋友的身份,其次,宋知是想試探墨枷。
身居高位,很多事情她身不由己,該防的還是得防,哪怕那個人是她信任的夥伴。
墨枷很清楚她的意圖,沒有揭穿,他離開的三年一直都在爲祁雲做事,不管是任何人懷疑他都很正常。
顧醒扔了菸頭,氣得七竅生煙掉頭就走。
成語欸了一聲,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求助般看向宋知,“夫人,我絕對沒有告密。”
“知道不是你。”成語連她都沒說,更不用說顧醒了,“墨枷,我不會強求你站在那一邊,你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顧及任何人。”
“這是什麼意思?”成語一頭霧水。
“夫人,我將誓死追隨鉑金特衛隊,絕無二心。”
“夫人,墨枷不可能叛變我,我可以爲他擔保。”
“我知道,可如今,我需要你繼續待在祁雲身邊,可以嗎?”
成語插嘴,“絕對不行,那個老太婆看着挺漂亮的,心腸壞的沒邊,她同時把墨枷沒死的消息透露特衛隊和你,也是一口咬定了我們一定會出手救人,要是現在把他送回去,根本就是把他往火坑裏推。”
這個道理,就算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成語也能想到,何況別人。
“屬下遵命。”墨枷單膝跪地,接下了任務。
成語氣急敗壞的扯他,“你幹什麼啊!我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來,你現在又要回去……夫人,我不懂你們腦子裏的彎彎繞繞,但是墨枷,就算是死我也會護着,他已經死過一次了,你真的就這麼狠心?”
“祁小姐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