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馬上正是身材如石塔般的孟天龍,一看天黑黑的,感覺說錯了話,趕忙改口道:“風高月黑之下竟敢公然打家劫舍。”
說話間一衆城防軍已經衝了進來,將青山頭這羣人團團包圍。
那賴青被撞的不輕,躺在地上直哼哼,想要動,感覺全身骨頭扯在一起痛,應該是斷了幾根肋骨。
其他的青山頭幫衆惡狠狠的瞪着城防軍,他們這些人以前與城防軍沒少打交道,主要是和張英勾結在一起。
所以看到城防軍竟然將他們包圍,骨子裏沒有感覺到害怕,畢竟可是給過他們好處的。
孟天龍可不是張英的手下,他早就得到了白玉成的指令,埋伏在白虎堂附近,專門等待青山頭的行動。
其實城外麗陽山是虛,白虎堂才爲實,白玉成這一招將計就計,引蛇出洞,就連常玉樹都沒有告知。
“全部給我繳械投降,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孟天龍一聲怒吼,地動山搖。
可是那些青山頭幫衆一個也不動,一副傲慢的神色。
一位除了賴青之外的帶隊之人,語氣冷冷的說:“你這小隊長,擦亮你的眼睛看一看,我們是什麼人?”
“呦,是誰說話這麼大的口氣?”一個聲音從院子外傳來,接着白玉成和烏弘圖以及龐少走了進來。
而常玉樹等人卻沒有出現,他們在這個場合不該出現,且他們已被白玉成安排了其他事情。
“屬下參見佐領。”孟天龍從馬上下來,鞠躬行禮。
“嗯,孟隊長做得好,咱們身穿公服,口喫皇糧,就得爲皇上守護好這方天地。”白玉成朝着東方京城的方向拱起了手,然後目光如炬,撕聲怒道:“但是你們這些歹人敢在皇上的地盤上打家劫舍,真是目無王法,來人,給我狠狠地打。”
“是……”孟天龍心中一喜,這要玩手段誰能玩的過咱的白佐領,當下便要動手。
“慢着……”就在此時,突然一聲高喝傳來,一位身穿盔甲的人走了進來。
他身後帶着二十名親兵,全部都是甲冑在身,全副武裝。
瑪德,他怎麼來了?
白玉成心中那個憤恨,要說此人正是城防軍副統領,徐建光。
按道理人家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見了是要行禮的。
白玉成這個時候突然捂着自己的眼睛說:“哎呀,什麼東西吹進我眼睛裏了,看不見了。”
那徐建光還等着白玉成給自己行禮,見他這個樣子怒道:“白玉成,給我下馬來見。”
“下馬,你誰呀,老子看不清楚,你特碼唬弄誰呢?”白玉成捂着眼睛,對孟天龍道:“孟隊長,沒聽到老子的命令嗎,給我打。”
“是。”孟天龍飛起一腳,將面前那位青山頭的帶隊之人踹飛了出去,然後手下人一擁而上,對着這羣青山頭幫衆劈頭蓋臉一頓亂揍。
他們纔不怕什麼,即使你副統領徐建光在此,白佐領都不怕,他們怕個毛。
“混蛋,給我住手,你們想要反了嗎?”徐建光見這羣人根本無視他的存在,大怒之下,長劍出鞘就向孟天龍砍去。
叮……
突然一支利箭無聲無息劃破夜空,直接擊中徐建光長劍手柄。
他直感覺一股沉悶的力量傳來,手臂就像被震斷了一樣,長劍再也拿捏不住,咣噹掉在地上。
徐建光大喫一驚,自己竟然沒有發現箭從何來?
環顧四周,也沒有看到射箭之人。
頓時,一股寒意從他脊背之上冒了出來,剛纔要是此人取的目標是他,那現在還有他的命在?
然後對孟天龍道:“你們不要停,繼續給我打,這羣社會的渣子,目無王法,爲所欲爲,敢在皇上的地盤上造反,不好好教訓一下,真以爲西城是天高皇帝遠。”
那孟天龍心中一個樂呵,白佐領真不愧是奇人啊,這番話說的真實棒極了,直接扣了一個造反的帽子,青山頭這夥人可要遭殃了。
當即拿出早就準備的好的木棍,指揮手下人將這幫人打的是皮開肉綻。
要論嘴上功夫,十個徐建光也不是白玉成的對手,一時間還真被這頂大帽子給弄懵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眼見青山幫衆傷殘慘重,他再也顧不上什麼,大喝一聲:“統統住手,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也不準動手。”
孟天龍等人看到白玉成擠着眼睛,連忙停了手。
白玉成拱着手道:“徐副統領,您可是立大功了,最近朝中講聞有一夥勢力在西城作祟,皇上聽了龍顏大怒,這夥人也許就是那作亂餘孽,只要將他們繩之以法,您難道不是大功一件嗎?”
徐建光氣的不輕,每次說話都被這個傢伙摻了,而且他這話說的有點兒神神叨叨的,跟真的似的。
“白玉成,難道你不知道他們爲何要出現在這裏嗎?”徐建光冷哼道:“你要找的作祟之人就在此處,這裏叫白虎堂乃是虎頭幫的什麼堂口,這些人勢力滔天,嚴重威脅到了城防安全,所以……”
“所以是您派了這幫匪徒來的?”白玉成接上話神神叨叨的小聲問。
“你不要胡說,這些人根本不是匪徒,而是城防軍最近招募的一批義士,專門用來協助維護城內秩序。”徐建光義正言辭,滿臉的正氣凜然,怒道:“但是你不分青紅皁白,將他們打傷,這可是大罪。”
“先不管這是什麼堂口,他們一進來就翻箱倒櫃的搶東西,原來這都是您的指示啊。”白玉成說話時目光射出厲芒。
兩人其實都是彼此間心知肚明,但卻是不能就此點明。
感受到白玉成灼灼目光,徐建光終究是有些顧慮,城防軍的正統領黃旭怎麼說也是龐天澤的人,他還是氣短三分,剛纔這番說辭也是他依照上頭的安排說的,甚至黃旭都不知道此事。
“白玉成,此事還需我與黃統領斟酌,這些人被你打傷爲實,今日起你暫且卸下佐領一職,聽候處置。”
“哈哈哈,那現在我就不是佐領了,太好了,兄弟們,我走了啊,記得以後常來家裏看我。”白玉成脫下身上盔甲,轉身就走。
這個時候孟天龍也將盔甲脫下吼道:“是我等擅自行動,要罰將我一併處罰,今日起,我也卸下隊長一職。”
這一吼,白玉成手下的那些城防軍全部脫下盔甲齊盛高呼:“我等也願卸下城防軍職務。”
白玉成呆住了,他轉過身,看着這些相識不過才一個多月的軍士,一個個都爲了他甘願將這份人人羨慕的鐵飯碗辭職不幹,他的眼眶溼潤了。
“都給我回去,我沒了職務過的還好,你們沒了職務去喝西北風嗎?”
“佐領,我等願意追隨你。”孟天龍帶頭跪在了地上,其他人也是紛紛跪下。
“都是我的好兄弟,你們全部給我起來,這是一件大事,某些人說了不算,必須找大統領說明情況。”白玉成看着一臉驚詫的徐建光冷哼:“走,我們一起去。”
“對,找大統領討個公道,我們跟隨佐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