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大牢,要比以往熱鬧多了,以前裏面囚犯最多也就關幾個,而如今卻關了整整三十多人。
一走進來,便聽到嗡嗡嗡的聲音,看來這些囚犯話很多啊。
“有人來了,啊,是白玉成。”
有幾名關押在最前面牢房裏的人,看到白玉成走了進來,當即便默不作聲了。
而關在最裏面的青門幫衆,依舊是在吵吵。
有的在罵人,有的在發牢騷,反正,從他們身上透露出的是滿滿的囂張氣焰。
“哎呀,沒想到這大牢之中也這麼熱鬧,我看比那集市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白玉成哈哈笑着走了進去。
這二十名青門幫衆,是由一位大漢爲頭目,算過來總共有二十一人。
魏濤已經利用自己留在衙門裏的勢力,給這名頭目傳遞了消息,告訴他今晚便會將他們給救出來,要求他們到時候裏應外合,給白玉成施加壓力。
所以這名頭目在知道自己即將出去的情況下,態度更加囂張,竟然將前來送飯的獄卒都給打了一頓。
此刻,看到白玉成竟然來到了大牢,頭目有些驚訝,尤其是在領教過這位縣令大人的厲害之後,對他心中還是有一些畏懼。
他們三天前中的箭傷還沒有好啊,這可是這位縣令大人乾的好事。
牢房裏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囚犯們都看着白玉成,不知道這位大人來這裏要做什麼?
難道是來求和了?
應該是這樣,畢竟魏濤和羅仙人的本事可大了,以前的衙門還不是魏大人說了算,白玉成一定是被警告過之後來賠禮道歉的,更有可能還會親自放他們走。
突然之間腦海中有了這麼一個想法,這名頭目便驕傲起來。
沒辦法,作爲青門的幫衆,他們永遠都是這麼自信,誰叫後面的靠山有這個實力。
“各位兄弟怎麼都不說話了?繼續呀。”白玉成滿面笑容、態度可掬,十分的親切。
“白玉成,還不放我們走,三天的期限已經到了。”這名頭目有些生氣的說,畢竟在這牢裏的弟兄們跟前,他不能表現的那麼懦弱,大家可都看着他呢。
“放放放,沒說不放你們走,來,你先走吧。”白玉成呵呵笑着,讓那牢頭先給這個頭目開門,自己轉過了身說:“什麼都沒看見啊,大傢什麼都沒看見。”
“這就對了。”這名頭目冷笑起來,白玉成啊,當初你不是態度十分蠻橫嗎?現在還不是像個孫子一樣給來我們開門。
牢頭和許文澤都有些懵了,大人怎麼會放了他們?
難道真的害怕了,當初他可是非常強硬的啊?
雖然他們心裏這麼想着,但是卻不敢表露出來,只能聽從白玉成的話,乖乖的打開牢門。
頭目冷哼一聲,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一拐一瘸的離開牢門,向外走去。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有囚犯越獄,快快拿下。”
頭目一愣,心中罵道你他媽是要玩老子嗎?
同時回過頭正要辱罵,忽然一道寒光,從自己的眼前劃過。
但很快這一切都消失了,因爲他的意識已經煙消雲散。
“啊,殺人了。”囚犯們都驚叫起來。
“他殺了我們的大哥。”
“你敢殺人……”
白玉成此刻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根本無視地上的無頭屍體,而是看着自己手中的鳳吟彎刀,拿出一張絲帕愛憐的擦拭着:“好久沒讓你見過血了,一定饞了吧。”
天哪,大人就這樣殺了人?
說殺就殺,毫不猶豫,手法嫺熟,關鍵是這……
陰險歹毒……詭計多端……
許文澤和牢頭都是大喫一驚,此刻他們才明白剛纔白玉成的行爲了,這等於是給這名愚蠢的頭目挖了一個坑,下了一個套啊。
可憐這人還無比囂張的朝外走,真是愚蠢可悲啊。
“許大人,記好了,這名囚犯毆打獄卒,擅自離開牢房,試圖越獄,依照大龍朝律例,當場誅殺。”白玉成冷冷的說道。
然後他的目光一轉,又望向了其他目瞪口呆的青門幫衆:“牢門都打開了,你們還有誰要走嗎?”
臥槽,這人殺人不眨眼啊,連我們老大都給殺了,誰還敢步他的後塵啊。
當即,再也沒有人敢出一聲,紛紛低下了頭,連看都不敢再看他。
此刻在這些青門幫衆的眼裏,白玉成陰險狡詐,手段狠毒,簡直就是個惡魔。
“噢,再沒有人走了?那好,之前打了獄卒的人出來。”白玉成冷冰冰的說。
今日毆打獄卒的,可不光是這名頭目,至少還有四五個人。
他們聽到這話,已經嚇得快要尿褲子了,人就是這樣,別看他們平日裏狠,但當落入他人之手,比孫子還要孫子。
白玉成見沒有人走出來,冷冷一笑,然後回頭對牢頭和獄卒說:“你們過來指認,不要怕,我保證讓他們從今往後看見你們就尿褲子。”
一聽這話,那幾個打了人的青門幫衆明白了,白玉成不是要殺他們。
只要不是殺頭,承認就承認,沒什麼了不起,出了這個門,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於是在一人的帶頭下,五名青門幫衆也不等獄卒來指認,自己就站了出來。
“是我們打的,當時大家餓瘋了,去搶飯,不小心撞倒了這個獄卒。”
都到這個時候了,這些青門的幫衆還理直氣壯。
那名被打的獄卒當場就怒了,罵道:“你們這些惡人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給你們好心送飯,你們卻罵我是孫子,還衝過來打我,簡直……簡直罪大惡極。”
“哦是這麼一回事呀,好得很,許大人,該怎麼處罰呀?要不要殺頭?”白玉成看向了許文澤。
後者那叫一個痛苦,他實在不想得罪青門的人,但是白玉成指名道姓要他說,他豈能不說。
於是咬着牙,心一橫道:“囚犯毆打獄卒,最輕的便是杖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