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有消息了,常將軍率領五百預備軍,直接攻入四水縣搗毀青桃分門,將殘餘近百人全部消滅。”
一大早,孟天龍就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熬了一夜的白玉成儘管睡得很香,但是被吵醒以後還是趕緊穿着衣服起了牀。
“我們這邊傷亡如何?”這是他最操心的事情。
畢竟,青桃幫衆不同於普通的烏合之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戰鬥力的。
尤其是在採取強攻的措施下,己方肯定是有傷亡。
“傷亡大概是個位數吧。”孟天龍不以爲然的說道,因爲他是上過戰場的人,個位數的傷亡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在白玉成聽來,心中還是多少有些心疼,他就是這樣一個自私的人,對方傷亡越大他就越高興,而自己的兄弟但凡有一點點損失,他都會心痛不已。
以個位數的代價剿滅了對方近百人,可以說是一個極大的勝利。
青桃啊青桃,從羅仙人侮辱小環的那一刻起,老子就下定決心要拿你們開刀,四水縣的行動,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縱使你們背後有天大的勢力又如何,老子就是戰到只剩下一兵一卒也絕不退縮。
此刻白玉成心中有一股滔天的氣勢,恨不得指揮着自己的預備軍,與敵大戰一場,以此來發泄自己心中壓抑的情緒。
但是他並非一個不明智的人,他心中又非常清楚,此刻與敵人硬碰硬,只會是以卵擊石。
自己唯一的籌碼便是這一千五百名預備軍和一百名特戰隊員,如何做到以少勝多以弱勝強,這需要大智慧來統籌策劃,分析研判。
“大人,大人,您關在大牢裏的那位城防軍佐領姚衝正在大發雷霆,已經絕食半日了。”許文澤這個時候急匆匆的跑來找他,彙報情況。
白玉成揉了揉眉頭,沒有說話。
姚衝這小子也關了好幾天了,期間城防軍的幾位小隊長來找過他好多次,但都被他拒絕見面。
這傢伙恐怕還不知道昌南縣發生的事情吧?
給他的懲罰也已經足夠,畢竟關在大牢裏那種暗無天日臭氣洶天的地方,一般人可真的受不了。
“好了,放了他吧。”白玉成冷笑,一個小小的佐領而已,不成氣候。
許文澤一聽要放人,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說到底對城防軍還是有些畏懼。
之後與孟天龍討論了一些事情,讓他給常玉樹傳令將大軍調遣回去,同時派遣爆破小隊進入那座山丘,開始填裝炸藥。
一邊製作一邊填裝,如此纔不浪費時間。
正在說話直接大堂裏,傳來了嘈雜的聲音,許文澤又急匆匆的跑來向他彙報。
“大人,城防軍佐領姚衝帶着人在衙門大堂鬧事。”
“嗯,知道了,先把他穩住,本縣稍後便到。”白玉成眼睛微微的眯起,釋放出凌厲的光芒,他就知道這傢伙的脾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大哥,城防軍這幫傢伙太囂張了,要不要再給打擊一下?”孟天龍此刻是氣焰沖天,憋屈了很久,尤其是對城防軍,橫看豎看都不順眼。
“當然要打擊一下,這傢伙被關了好幾天心裏憋火,再使一點小手段,讓他自己犯錯吧。”白玉成在冷哼,給孟天龍叮囑了幾句。
被白玉成平白無故地關在大牢裏,這對心高氣傲一向都是橫着走的他來說,根本無法接受。
“白玉成在什麼地方?叫他滾出來,今日不給老子一個說法,我就砸了他這衙門。”
“姚佐領您千萬不要動物怒,這只是一個誤會罷了。”許文澤低聲下氣的陪着理,說着好話勸着他。
他現在可是將局勢看了個通透,白玉成背後靠山強硬天地不怕,但是他可什麼都沒有,人家最後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留下一個爛攤子還得靠他們這幫人來收拾,所以能不得罪的人儘量不得罪,要得罪就讓白玉成去得罪好了。
“許大人,你再去跟他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莫名其妙將老子關進大牢,這口惡氣老子咽不下去,他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姚衝目呲欲裂,加上習武出身,一股暴戾之氣強勢逼人。
身爲指揮使的下屬,他在這昌南縣還從來沒受過這種氣,衙門裏的人他都沒有放在眼裏。
“何人再次大聲喧譁?難道不知此乃衙門重地嗎?”隨着一聲大喝,孟天龍走了出來。
姚衝小眯着眼睛望着此人,由於以前沒有見過面,所以並不知他的身份,反正不是白玉成。
“你又是何人,白玉成在哪裏?”姚衝同樣硬聲硬氣的問。
“老子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你臉上長的那兩個窟窿是出氣用的,看不到這裏是大堂嗎?大清早的吵吵吵,吵個逼逼呀……”孟天龍故意激怒着對方,嘴巴里髒話連天。
姚衝在牢裏關了好幾天心中憋火,此刻又被這麼一個陌生人髒話辱罵,頓時一股無名火直衝大腦,指着孟天龍罵道:“你他媽再罵一句試試。”
“哎呀,老子就罵你了,怎麼滴?你個傻逼玩意,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是什麼德行,敢在大爺我跟前叫狠,特碼你就是生了鏽的鐵砧,欠打,肉皮子發緊,欠揍……”
姚衝一聽對方如此將他辱罵,氣的是身子都在打顫,頭腦一熱再也顧不上什麼衙門大堂裏的規矩,提起自己那碩大的拳頭,就朝孟天龍砸去。
而孟天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也不與對方接招,怪叫一聲一邊罵,一邊開始躲起來。
如此,更加惹的姚衝是怒火沖天。
“站住,嘴巴這麼髒,給老子站住。”
“來呀,有本事來打我呀,你個二貨。”
“瑪德,你不要被我抓到,否則我要扒了你的皮。”
姚衝一見對方腳步這麼靈活,一時間竟然還抓不到,大怒之下一揮手,手下的二十名城防軍共同圍堵上來。
孟天龍心中冷冷一笑,躲避的人猛地向前一步,一拳將一名城防軍給打翻。
如此可徹底激怒了這夥人,他們也不管什麼大不大堂的,追打起來。
結果叮鈴咣噹的,公案被掀倒了,椅子被踢翻了,牌匾被撞掉了,就連衙門的大印也滾在了地上。
躲在大堂後面偷看着的白玉成則是冷笑了起來。
姚衝啊姚衝,你真是個傻逼玩意兒,真以爲老子會放了你,這一次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