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衝及一衆城防軍,在盛怒之下只是追着孟天龍打,卻忘記了這裏是衙門大堂。
此刻桌椅板**案牌匾都被撞翻,大堂裏面是一片狼藉。
三班衙役早已經躲得遠遠的,就連許文澤也是躲在門外的柱子後面。
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白玉成明明就在內衙裏面,這裏的事情也早有人向他通報了,爲何到現在還不出來?
“大人,咱們的白大人厲害啊。”一名手下的淄衣捕頭髮着感慨。
“噢,何以見得?”許文澤見他好像知道些什麼,便皺着眉頭問。
“這是咱們大人故意在使激將法呀,等姚衝一幫人鬧得差不多了,也到大人出場的時候了,大鬧公堂損壞公物,這可是大罪呀。”淄衣捕頭頭腦靈活,早已經看出問題所在,打心底對白玉成十分佩服。
心裏也覺得分外痛快,因爲在以前城防軍一幫人志高氣揚,可是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他們這些衙門的官差。
如此一說,許文澤才如夢初醒,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心裏直呼自己真是愚蠢,連這都沒有看出來。
就在此刻,大堂後面傳來了一聲驚呼。
“我的天哪,這裏還是我的大堂嗎?”
只見白玉成一臉震驚的跑了出來,而此刻,孟天龍已經像猴一樣從衙門裏溜出去了,眨眼不見了蹤影。
城防軍還在拼命追趕,但是仍有幾人留在大堂之中,包括姚衝。
看到白玉成出來了,他頓時便是一肚子火,衝過來指着他罵道:“白玉成,你好大的膽子,將我關在大牢數日,又縱容手下人將我百般辱罵……”
“喂喂喂,等等,請問你是誰呀?”白玉成陰沉着臉冷冷的問。
瑪德,感情這傢伙連老子都不認識。
姚衝心中那個憤恨,猶如火山一般即將噴發。
“我就是城防軍佐領姚衝,白玉成,在我跟前少來這一套,你將我關在大牢數日,這筆賬該要和你算算。”
“算個狗屁,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就是姚衝,況且你就是姚衝又如何?”白玉成指着自己一片狼藉的大堂怒喝:“衙門公堂代表的是皇上的臉面以及朝廷的權威,卻被爾等宵小弄成了這副樣子,你們是想給皇上臉上抹黑嗎?”
“白玉成你不要血口噴人,這都是你的人弄的。”姚衝也就怒了,剛纔那挑釁追打之人,還不是衙門裏的。
“我的人?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的人都在外圍站着,我只看見是你的人在這裏胡鬧。”白玉成盛怒之下大喝道:“來人,將這羣目無國法,目無朝廷的傢伙給我拿下。”
早已經埋伏在大堂外的特戰隊員,紛紛涌入,將大門堵死,各種武器對準了他們。
姚衝自然不是無能之輩,這種情況下,他豈能不知這就是白玉成專門給他設的圈套。
上一次也是被這個傢伙栽贓陷害,關進了牢裏,這一次竟然又給他挖了個坑,當真是世界上第一卑鄙無恥之人。
不過他不怕,這公堂的亂象可是他的人弄的,而且他的軍隊那是正規的城防軍,豈會怕這幫鼠輩。
姚衝冷笑着,飛揚跋扈,滿臉的不屑之色。
“那你就是試試看。”白玉成冷冷的一笑,臉色突然一變:“放箭。”
嗖嗖嗖,弩箭發射,別看此箭短小,但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連弩的威力非同小可。
而這幫城防軍,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武器,措不及防之下,每個人的大腿上都中了幾箭。
本來白玉成也沒打算將他們射死,只是將他們射傷懲罰一番便可。
就連姚衝的屁股上和大腿上都中了兩箭,雖然致命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並且還疼得要命。
“大膽賊人,冒充城防軍,惡意打砸衙門,按照我朝律例,當場誅滅,給我全部拉下去砍了頭。”白玉成手臂一揚,特戰隊員已經拿着繩子上來捆人。
剛纔還飛揚跋扈的城防軍,此刻一個個均是如雷擊了一般,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一向軟弱無能的衙門竟然敢對他們動手,並且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
看到白玉成是動了真格,姚衝心中終於有了一絲畏懼,主要是面前之人做事毫無章法,而且陰險狡詐,心狠手辣,直接就是給他們安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安就安吧,而且他們還真的符合人家的那些條件,自己也沒有隨身攜帶佐領的信物,此刻公堂又是一片狼藉,說他們是打砸公堂還真的能夠賴上。
難道就要向他屈服嗎?
不可能的,我姚衝是什麼人,堂堂南川府指揮使麾下佐領,怎能向地方衙門低頭,更何況還是被對方設計陷害的情況下。
此刻已經有幾名城防軍被綁了起來,直接推着就往衙門外走。
這幾人一看來真的可是嚇壞了,連忙向他們的佐領求救。
“白玉成,你真的要殺人嗎?”姚衝根本不相信他敢這麼做。
“本官按照律法辦事,無所謂敢與不敢,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今日犯了國法就該依法處置。”白玉成直接閉着眼睛,一副淡然的樣子說。
反正你這個傻逼鑽進了我的設的圈套,你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老子也不殺你們,但也要把你們嚇個屁股尿流,不給老子跪下來求情,絕不饒你們。
姚衝雙眸微微眯起,他在快速的判斷的形式這種情況下,是否該用暴力來解決?
很快他便放棄了這個想法,從現實情況來看,自己在各個方面都處於劣勢,白玉成已經傷了他們的人,而且他還言辭鑿鑿,給他們扣上了一點觸犯律法的帽子。
這一刻他已經輸了。
可惡,真是可惡至極,老子連續第二次栽到了他的手裏,甚至纔剛剛從大牢裏出來,城防營都沒有回。
姚衝心中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兩隻眼睛噴射着憤怒的光芒,死死盯着白玉成,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下去。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遭受到了這輩子從來沒有遭受過的羞辱,差一點,連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