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在二樓虎視眈眈的望着樓下之人,一位在樓下笑眯眯的看着樓上之人。
許久之後,白玉成哈哈一笑,指着那少年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就是那位黃毛雞,噢不對,是黃無雞。”
他這一笑,烏弘圖等人也都看清楚了,少年正是昌南縣黃家那個什麼寶貝孫子,上次被白玉成判處死刑押送到南川府的黃無忌。
此人不僅是黃家的獨苗孫子,更是南川府指揮使麾下一名統領。
手持長槍,威風霸道,兩月前在榆樹林白玉成教訓黃三時,直接對他動武,後被唐小婉教訓了一頓,又被他拉進公堂打了一頓屁股。
看來這小子依靠着家族的力量,愣是死裏逃生啊,南川府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將當衆行刺朝廷命官的罪犯釋放。
哼哼,雖然這個結果他早就想到了,但依舊是他的一個把柄,畢竟黃無忌死罪是坐實的,送到南川府審覈之後就可以問斬。
此案無論人證物證全部齊全無一所缺,但是南川府不僅沒有按照律法砍頭,反而還讓其在此逍遙法外,這簡直不是一般的徇私枉法。
“白玉成,你沒有想到吧,小爺我還活着。”
黃無忌此刻就站在二樓,虎視眈眈的看着白玉成,自從上次在昌南縣吃了大虧,差一點兒送了命,他對白玉成是懷恨在心,時時刻刻想着報仇。
這不,他從某些渠道得知白玉成離開了昌南縣,便立刻前來尋仇,一雪前恥。
本來打算在半道埋伏搞偷襲,可是後來得知白玉成又去了烏龍縣,於是便急匆匆的趕來了。
此刻,在他身邊站着兩個人,此二人十分的怪異,爲何如此說,因爲這兩人一個是道士,一個是和尚。
道士一身道袍破破爛爛,頭髮亂糟糟的,濃眉大眼,年紀約莫就是四十多歲,一句話也不說,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那麼靜靜的站着。
雖然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瘋道士,可是白玉成卻能感覺到在他身上透着一股冷冷的殺氣。
和尚的話很年輕,長着一副非常喜慶的臉龐,一看見別讓人有種忍不住想要笑的感覺,而且他即使不笑,那臉上的樣子也似在微笑。
此人給人的感覺與那道士截然不同,在他身上沒有任何的殺氣,只有一股子喜慶,任何人看到他都不會有絲毫的緊張。
不過白玉成卻覺得這名和尚很不簡單,也不知道有什麼厲害之處,只是在潛意識當中覺得不一般。
在這種場合之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道士和和尚便是黃無忌的打手。
眼睛掃過黃無忌身邊之人,白玉成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判斷,而且他也不敢輕敵,誰知道這和尚道士是什麼樣的人?
若是以往,白玉成根本不信江湖之人有多麼厲害,但是自從見識了很多武藝高強之人,他覺得在這個世界上還真有另類存在。
所謂人不可貌,對一個人的瞭解不能只看外表,儘管不知這和尚道士有什麼能耐,但他知道不能小覷。
“的確沒有想到啊,判了死罪之人還能夠逍遙法外,剛纔初次見了你,我還以爲見了鬼呢。”白玉成笑眯眯的樣子,他知道黃無忌只是一個毛頭小子,正處在叛逆和狂妄的年紀,沒有經歷多少世事,腦子都是一根筋的。
對付這種人有一種手段,那就是激將法,將他激一激,往往就會做出一些錯事來。
與此同時,站在他身邊的那名道士,身上破爛的道袍,就像被風吹一樣突然動了起來,白玉成立刻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
果不其然,這道士非一般人也。
殺氣瀰漫,烏弘圖及衆位親兵自然是警惕起來,同樣臉色陰沉,蠢蠢欲動。
氣氛都是變得有些劍拔弩張,白玉成根本無所畏懼,便那麼笑眯眯的看着他,反正他是破罐子破摔,什麼都不怕,要打就打吧,你們的人厲害,老子的人也不是喫素的,即使和尚道士武藝高強,但是老子的人一串手雷扔出去,你們還能倖存?
“各位……各位好漢,小的,求求你們了,我只是個小本生意啊……”客棧掌櫃一見這種陣勢,當場被嚇得快要癱到了地上,戰戰兢兢的,帶着哭腔向衆位求饒。
他是真後悔呀,早知道這位公子這麼厲害,說什麼他也不會把房子讓出去,現在可好,惹得雙方的人就要打起來了,遭殃的還是他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白玉成哈哈大笑,他自然不會因爲與黃無忌的矛盾,而讓客棧掌櫃殃及池魚。
“黃家小兒,有種的話傍晚之時,來城西外咱們大戰三百回合。”
白玉成知道這種毛頭小子容易衝動,尤其他就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腦子一熱,啥都敢做。
“好,白玉成,傍晚之時,咱們西城門見,誰要是不來,誰就是孫子。”黃無忌這種熱血青年,根本受不了刺激,被白玉成一句話便激的是頭腦發熱,暴戾恣睢的指着他怒道。
然後白玉成等人便哈哈大笑着離開了客棧,如今他們也沒客棧住了,好在烏弘圖花了一大筆錢租下一處十分寬敞的院落,於是一衆人就直接到了這處院子裏。
“兄弟,真要和那個黃無忌打架?”等大夥安頓好以後,烏弘圖看着太陽也快要落下了,便前來詢問。
“別搭理他,我只是故意玩弄一下而已,豈能當真。”白玉成直接擺着手,他就是故意捉弄一下,豈能與一個黃毛小兒較勁。
烏弘圖還以爲白玉成真要去約架,見他竟然是唬弄人家,這種行爲在江湖道義上實在有些可恥,不過了解白玉成的人就是這樣,他還是豎了一下大拇指:“高,兄弟實在是高。”
院子雖然寬敞,但是連同三十名特戰隊員,加上白玉成的親兵,一下子五十來人,這邊顯得非常擁擠了,就連喫飯都成了問題。
起鍋做飯一下子也做不出來,白玉成直接讓大夥分批去大街上喫,同時下一批要喫的人則是在暗中戒備保護,如此輪換。
這麼做的原因便是害怕有青桃青狼團的刺客混進來,對他的特戰隊和親兵實施暗殺。
由於白玉成感覺自己目標太明顯,便待在院子裏沒出去,不久之後,烏弘圖帶着幾個兄弟喫飽喝足的來了。
“兄弟快看,我給你帶了個啥?”
打開油紙,只見裏面是一包炸秋蟬。
哇塞,這可是好東西啊,妥妥的下酒菜。
很少喝酒的白玉成,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兒饞酒,於是叫人弄來一罈子酒,每人賞賜了一碗之後,就他和烏弘圖二人喝了起來。
不知不覺,酒過三旬,酒勁上頭,人便開始吹起牛來,恰恰此時張舒跑了進來,人還沒到便焦急的說:“大哥呀,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