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立珠等人,於密室之中商討對付白玉成的時候,位於府衙後方的一間柴房之中,魏氏的丫環小蘭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這位只有年僅十六歲的丫頭,被綁在一根柱子之上,在她對面拿着皮鞭的不是魏氏,而是魏濤。
“賤人,真沒想到你竟然是白玉成的妹妹,哈哈哈,老天有眼啊,白玉成害的老子失去了一切,差一點兒命喪昌南縣,如此血海深仇,我要和他一點點的報,你就是我報仇的第一步。”魏濤就像一隻野獸,舉着鞭子,狠狠的劈在她的身上。
小蘭被打的傷口處,血肉模糊,一滴滴鮮血在腳下已經成了一灘。
任何人在身體遭受如此重創時,都無法忍受這種疼痛,然而這位勇敢而堅強的姑娘,硬是咬着牙不吭一聲。
支撐她的是與自己哥哥的親情,她知道只要自己堅強的挺過來,不要認輸不要求饒,就等於替哥哥戰勝了面前的這個人。
看到小蘭如此的堅強,魏濤心中的怒火更加高漲,同時有一股羞辱的感覺,他狠狠的用皮鞭抽打着她。
“小賤人,你爲何不吭聲,只要你求饒,我就放過你,否則我會砍掉你的手,刮花你的臉,再把你賣給地痞流氓……”
魏濤言語上等人恐嚇並沒有將小蘭嚇到,她閉上眼睛,除了對自己哥哥的萬般不捨,對這個人世間已經是萬念俱灰,包括自己的生命。
她心中唯一的遺憾就是剛剛與哥哥相認,也要永遠的分開。
哥哥,對不起,小蘭要走了,你千萬不要爲何我報仇,他們很可怕,你會喫虧的,下輩子小蘭還要做你的妹妹。
她笑了起來,儘管嘴角還滴着血,但她的樣子是那麼的美。
“不要把她打死。”這時魏氏走進了柴房,看到被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小蘭,連忙阻止。
並不是她對小蘭起了憐憫之心,而是她要利用小蘭對付白玉成。
如果被打死了,就沒有機會了。
“姐姐,你不知道我剛纔有多麼興奮,每一鞭子打在她的身上,我就感覺像是打在了白玉成身上一樣。”魏濤帶着激動的心情說。
“噢,如果打她能讓你感到激動與興奮,那就繼續吧,即使打死了也沒有關係,只要能看到白玉成痛苦與傷心,我就非常高興。”魏氏對她這個弟弟可是非常疼愛,因爲他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啪啪……
魏濤舉起鞭策,又狠狠的抽打在小蘭的身上。
可憐的小蘭,在吐出一口鮮血以後,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魏濤打的有點累了,讓人拿過來一個板凳坐在上面休息。
“姐姐,我姐夫去了何處?我感覺他對我的事已經放棄了。”
魏氏摸了摸他的頭髮,關心的說:“你呀,莫要着急,你姐夫今晚好像約了人,肯定是商討對付白玉成的事情,等他來了我會催催他的,你好歹也是個九品官,讓他給你再謀劃個閒職。”
“姐姐,閒職有何用,你知道我的,我想要幹成一件大事。”魏濤不甘心的說,回憶起自己青門曾經的輝煌,以及現在他寄人籬下的悲哀,臉上無比痛苦。
聽了這話,魏濤心中好受了一些,然後看着昏死過去的小蘭,眼中又有仇恨的光芒閃爍,拿起皮鞭又將小蘭抽了兩鞭子。
可憐丫頭那雙纖細的小腿,被打的皮開肉綻,昏迷中的她痛苦的皺了皺眉,眼中流下了眼淚。
就在此時,柴房門外傳來了兩聲悶哼,接着便有兩人走了進來。
“混賬東西,不是讓你們在門外候着嗎?”魏氏頭也未回便開口罵道。
而魏濤則是瞪大了眼睛,盯着門口進來的兩人。
魏氏感覺有些異樣,回頭一看,頓時嚇得連連後退,只見這兩人根本不是她帶來的官兵,而是兩個蒙面人。
“你們……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
啪……
其中一名黑衣人擡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魏氏臉上,可憐這位養尊處優的高官夫人,被打的眼冒金星,原地轉了兩個圈便倒地昏死過去。
“你丫丫的,敢罵老子。”一名黑衣人罵道:“老子可不管你是誰。”
另一名黑衣人道:“大哥,抓緊時間找錢啊。”
“對對對,聽說這府衙之中有不少好東西。”第一名黑衣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指着魏濤問:“錢拿來。”
魏濤已經被嚇得嘴脣發紫牙齒打顫,因爲他確實被嚇破了膽子,以爲又是白玉成找上門來了。
好在聽到他們只要錢,心中鬆了口氣,連忙從身上往外翻,可是自己翻出來了一個裝着碎銀子的錢袋子。
“瑪德,就這點兒錢?瞧不起老子是不是?”黑衣人勃然大怒,又是一巴掌扇在魏濤臉上,打的他一顆牙齒蹦蹦跳跳的飛了出去。
“好漢爺,有錢,有錢。”魏濤是個聰明人,經營青門多年,懂得審時度勢,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萬萬不了激怒他們,否則丟了命可就陪大了。
“我到你們去找,錢就在銀庫裏。”
啪……
臉上又捱了一巴掌,黑衣人罵道:“你特碼想害死老子?那銀庫有不少官差守着,老子敢去哪裏?”
“那,那我帶你們去找私房錢。”魏濤見自己的計劃被他們識破,連忙陪着笑臉。
“小子,莫要玩手段,爺爺不管你是黑的白的,敢騙我直接把你搞成死的。”黑衣人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就這樣,魏濤帶着兩名黑衣人出了柴房,只見院子裏兩名官差已經被放倒,門口的守衛也不見了。
他的心中咯噔一下,只好硬着頭皮往外走。
就在魏濤前腳離開之時,又有三名黑衣人從房頂上竄了下來,進到屋中將奄奄一息的小蘭扛在肩上。
其中一人抓起地上昏死過去的魏氏,又是抽了兩個耳光,這一下將魏氏給打醒了,她看到這些黑衣人,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剛要發出尖叫,黑衣人將一個毛巾捂到她口鼻之上,頓時又是一震眩暈,魏氏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