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要不你從二樓飛下去算了。”
</p>
江誠拿着蘋果遞過去,態度堅決。
</p>
辛撫月看着那半邊果肉都沾上沙土的蘋果,內心糾結的要死。
</p>
怎麼辦。
</p>
這蘋果真咬一口下去得把牙都給崩掉吧。
</p>
師父是鐵了心要捉弄我啊。
</p>
不過沒關係,老孃我還有後手!
</p>
辛撫月接過江誠手中的蘋果,慢慢放近自己的嘴邊。
</p>
江誠也緊緊盯住她的動作,打算在蘋果被喫進前,給辛撫月一個耳光幫她把果子扇出去。
</p>
不管怎麼說辛撫月都是自己徒弟,而江誠自認也不是什麼壞師父,當然不可能讓她真的喫滿是沙子的蘋果。
</p>
還是來個耳光實在點,江誠想道。
</p>
辛撫月手裏抓着這個蘋果,沉默半響:“師父。”
</p>
“嗯。”江誠雙手抱肩。
</p>
“去你的。”
</p>
辛撫月擺出個運動員投擲標槍的動作,把蘋果用力扔到屋外的黑暗中。
</p>
江誠:(╬ ̄皿 ̄)
</p>
……
</p>
“小天我求求你了,別走留下來好嗎!”
</p>
“滾滾滾,你個窮女人哪裏配得上我,給我鬆手啊!”
</p>
“我不要不要,我真的是真心的啊。”
</p>
“我愛你啊,究竟怎麼樣你才肯留下來。”
</p>
“呵呵,除非高空墜物把我砸了,否則……哎喲什麼東西!”
</p>
“小天。”女人撿起那個蘋果:“這……是天意啊!”
</p>
…………
</p>
狹窄的平房裏。
</p>
辛撫月的雙腿開始顫抖,這麼多年了。
</p>
身爲龍潭組織的A級幹員,無數次徘徊於生死線上的辛撫月,再一次回想起了被支配的恐懼。
</p>
上一次有這種強烈的感覺,還是她小時候皮,把師父的牙膏擠光,裝上了特級芥末時的事了。
</p>
“挑一種姿勢飛天吧。”江誠纖細白皙的手按在牆壁上,石磚開裂起紋。
</p>
“我覺得我還可以再狡辯幾句。”辛撫月嚇得呆立着不敢動。
</p>
“羨慕你。”江誠像個幽靈陰惻惻:“能先我一步去見逝去的朋友。”
</p>
“來生再見了徒弟。”
</p>
</p>
江誠一擡手就是古代軍陣中,殺傷力最大的象字衝拳。
</p>
這種能在一瞬間集全身蓄能的拳法可以在失去兵器肉搏時候,洞穿鐵甲,而後掏出敵人的臟腑腸管。
</p>
集全身勢能的拳頭帶着破空聲擊向辛撫月,但是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p>
辛撫月小心翼翼的張開眼睛,自己安然無恙,不過手上的某個東西已經被江誠一把奪去。
</p>
看着像個兒童一樣,津津有味舔着冰淇淋的師父,辛撫月後怕不已。
</p>
果然老年人都喜歡喫甜的東西。
</p>
幸虧剛纔被趕出去時留了個心眼,去小賣部整了根師父愛喫的雪糕。
</p>
不然自己早就已經以托馬斯全旋的狀態直奔月球了。
</p>
草莓味的冰淇淋放的有些化了,爲了不讓奶油滴下來,江誠急忙塞進嘴裏接住。
</p>
“#@¢&……”江誠口齒不清,他被冰淇淋裏面更深的一層黏住了。
</p>
“師父你說啥?”辛撫月一頭霧水。
</p>
“@#¢@……”
</p>
辛撫月用手去拔塞在江誠口裏的冰淇淋,江誠不願鬆開緊緊咬着。
</p>
就像嬰兒不願放棄最喜歡的奶嘴一樣,吱吱呀呀的抗議。
</p>
辛撫月捂着磅礴的胸口,被萌的一臉血。
</p>
對嘛對嘛,男孩子就是要這樣,師父難得的順應了主流一回。
</p>
雖然這一幕很過癮,但她還是拿來溫水倒進江誠嘴裏,給他解凍。
</p>
冰淇淋的黏性慢慢消失了。
</p>
江誠脫離苦海,仍意猶未盡的繼續對着冰淇淋舔了起來。
</p>
“坐下。”
</p>
他淡定的朝辛撫月示意:“說說看,這次又遇到什麼麻煩了。”
</p>
見師父終於問她來這兒的目的,辛撫月受寵若驚,連忙拉過小板凳端正坐好:“好的師父。”
</p>
“那徒兒就直說了,其實這次請你出手主是想讓你去保護兩個人。”
</p>
聞言江誠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跨境緝毒和叢林槍戰之類折騰人的任務,只是去當個保鏢而已啊。
</p>
那還好說一點。
</p>
“給我那兩個人的資料和照片。”江誠舔着冰淇淋道。
</p>
“呃,資料我待會兒會發到師父你手機裏,至於照片就不用了。”
</p>
“恩,爲什麼。”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