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個知心大姐姐一樣,非常照顧華鵲。
不僅替華鵲取了與自己臨近座位的登機牌,還特意帶華鵲去了機場內的肯德基,請他吃了一頓遲來的午餐。
也帶着華鵲一起登機,在飛機上,還替華鵲向空姐要了果汁和便餐,完全可以說了無微不至了,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女人是華鵲的親姐姐。
當然,他們也會交換名字。
女人叫劉心瀾。
劉心瀾還想要華鵲的電話號碼,可惜一直待在山裏的華鵲,根本沒有手機,不過華鵲還是用紙記下了劉心瀾的號碼。
兩個小時,到達燕京。
下了飛機,劉心瀾依舊非常貼心,在詢問了華鵲打算去哪兒之後,便主動替華鵲叫了出租車,還提前給了車費。
“心瀾姐姐,你放心,我買了手機之後,一定聯繫你!”
華鵲坐在出租車裏,搖下車窗說道。
“嗯,去吧,一路順風。”劉心瀾笑道。
而當出租車開走之後,劉心瀾便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她說道:“已經將華鵲安全送到了燕京,他現在正在趕往慕容家,請問,是否需要繼續保護?”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微微顫抖,且非常附有磁性的聲音:“不必了,你也辛苦了,回來吧。”
“屬下遵命。”說罷,劉心瀾便掛斷了電話。
另外一邊,出租車在一處私人莊園的大門前停下。
下車之後,華鵲四處看了看,這是一座留在城市之中的小山頭,而慕容家的莊園,便是依着山頭而建。
華鵲笑道:“我一直住在山上,原來小跟屁蟲也一直住在山上啊。”
不過此山跟彼山卻有着不小的差距。
莊園門前,站着兩個黑衣黑褲黑墨鏡,並且帶着耳麥的強壯保鏢。
華鵲上前說道:“你好,我來找慕容婉如。”
保鏢看了眼華鵲,冰冷的問道:“有預約嗎?”
“還需要預約?那我沒有。”華鵲老老實實的說道。
保鏢冰冷的說道:“對不起,小姐不在家。”
“啊?那她什麼時候能回來啊,我有要緊的事找她。”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們不能回答你。”
面對這些冰冷的保鏢,華鵲也有些無奈,爺爺說讓他到燕京之後,要先去慕容家查看小跟屁蟲的病情,但現在,他連人家的家門都進不去。
其實他也明白,這些保鏢只是不確定他的身份而已,但自己又總不可能硬闖吧。
無奈之下,華鵲看了看保鏢的全身,說道:“你的左邊肝臟,以前應該被子彈打穿過吧?”
那保鏢立馬一臉驚訝,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又看向華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華鵲道:“很簡單,人的五臟,對應陰陽五行,而你的肝臟受損嚴重,五行便會缺上一角,這就直接導致你體內的陰陽並不協調,久而久之,這種陰陽不調和的表現就會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肝臟對應五行之‘木’,如果是缺‘木’,那最開始,你會經常掉頭髮,而且只掉後腦勺那一部分。大約再過兩三個月,你會開始左手乏力,正午之時,甚至連拳頭都握不緊。”
噼裏啪啦,華鵲便對着那保鏢的病症一頓輸出。
那原本面容冰冷的保鏢整個人都驚呆了,因爲華鵲說中了他每一種症狀,簡直就跟華鵲是自己親身體驗過的一般!
“你這種症狀,其實問題也不大,但是最好不要去看西醫,這種調和體內陰陽平衡的手段,還是去找咱們中華傳統的老中醫,更爲合適,起效也最快。”
“哦……難怪!我吃了大醫院開了那麼多的藥,結果起色依舊非常小,原來這病要看中醫纔行啊!”保鏢一臉的恍然大悟。
這時,華鵲笑道:“現在你信了吧?我其實是來給你家小姐看病的。”
保鏢此時已經將華鵲當做神仙般看待,連忙說道:
“小神醫,但是我家小姐現在確實不在家,我沒騙你,小姐她最近不知得了什麼怪病,經常痛苦的大叫,前幾天就送去醫院了,家裏人也都去醫院陪她了,現在慕容莊園一個能做主的人都沒有。”
“哪家醫院?”華鵲連忙問道。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人家主人要去哪家醫院,也不會跟我們這些下人說。”
華鵲想了想,說道:“這樣,如果慕容家有能做主的人回來,你一定要告訴他,來燕京大學找我,我叫華鵲。”
“好的,我一定傳達!”
離開了慕容莊園,此時已經拉下了城市的夜幕。
華鵲站在半山腰上,看着滿城璀璨的燈火,他苦笑說道:“原來劉叔說的是真的,燕京真的滿地黃金。”
當然,這是一種比喻。
但即便現在地上真有黃金,他也沒那心情去撿上一塊。
他只希望能早點見到小跟屁蟲,最起碼,是在她的病情徹底發作之前。
坐上出租車,華鵲來到了‘燕京醫科大學’的校門口,因爲夜深的緣故,他便隨便找了家小旅館休息了一夜。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華鵲拿着錄取通知書打着哈欠,來到學院報到。
大學都有迎新的傳統,一般都是學長學姐,帶着學弟學妹們熟悉學校的環境,但,也是要分人的……
像長得漂亮的學妹,長得帥氣的學弟,自然最受歡迎。
但像華鵲這款,那就得往後輪了。
倒不是說華鵲長相有問題,其實好好捯飭捯飭,華鵲也勉強能算一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
但關鍵華鵲揹着麻布包,穿的衣服也是土裏土氣,腳下一雙帶泥的布鞋顯得格外的扎眼,他甚至還留着一個非常傳統的淺平頭……
可以說華鵲已經完全將鄉巴佬的特徵,彰顯的淋漓盡致。
也不能說學長學姐太現實,在大家都有得選的情況,肯定是優先選那些還算看得過去的新生吧?這一點,換誰都一樣。
也是在這個時候,華鵲才突然意識到,心瀾姐姐,好像對自己,有些熱心的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