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她說‘燕京醫科大學’的男人都是好色的蠢貨,都是豬,她說您根本就是想靠着治病的名頭,去巴結我家小姐,她說你又是一個癩蛤蟆想喫天鵝的軟飯男,屁用沒有!”
“她還讓小人不用搭理你,但小人知道,小神醫您是有真本事的!”
說完之後,保鏢趕緊擺了擺手:“剛纔那些罵人的話,可都是鍾大小姐叫小人原封不動轉達給您的,可不是小人自己說的,小神醫勿怪,勿怪啊!”
“沒事,我不會生氣的。”
當然,華鵲心性一向豁達,這些罵人的話他自是不會放在心上,只是,他總覺得這些污言穢語似曾相識,好像自己在哪裏聽到過。
“小神醫,您還是快走吧!鍾大小姐馬上就出來,她要是見着你在啊,肯定又會怪罪我們,還一定會把您也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說罷,兩個保鏢就趕緊去把大門打開。
華鵲也是善解人意之人,爲了不讓這兩個保鏢爲難,他便獨自朝着山下走去了。
但,不代表他就這麼放棄了。
小跟屁蟲,他今天一定要救!
紅魔法拉利行至門口,車主按下了敞篷按鈕,車頂便伸縮變成了一輛敞篷跑車,若是華鵲在此,定會十分驚訝。
因爲那駕駛位上坐着的,正是今天他們英雄救美,卻反被罵的狗血淋頭的那位極品美女!
她便是慕容婉如唯一的閨蜜:鍾無豔。
大晚上的,鍾無豔依舊帶着副墨鏡裝酷,她對着保安冰冷的說道:
“記住了嗎?如果那不要臉的臭小子敢再找來婉如,就把老孃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他聽,他要是再不滾,你就給老孃用武力把他轟下山,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鍾大小姐,請慢走!”保鏢額頭上掛着冷汗,唯命是從的回答到。
鍾無豔滿意的點了點頭,便驅車往着山下開去了。
正開到半山腰之際,恍惚間,鍾無豔看到路邊一個人影,嗖的一下跳到了山路中間!
“吱……”
鍾無豔趕忙踩下了剎車,輪胎在石油路上摩擦,發出了刺耳的噪音。
好不容易將車停了下來,那攔路之人也還站在車頭面前沒有被撞,鍾無豔偷偷鬆了一口氣,隨即臉色一沉,當即下車。
“不要命的蠢貨!你是豬嗎?!老孃開這麼快你都趕攔路!找死也要挑地方啊!”
依着鍾無豔的性子,當然就毫不客氣的,對着那攔車之人破口大罵。
那攔車之人,正是華鵲。
兩人四目相望,各自都露出了喫驚的表情。
鍾無豔將墨鏡拉下鼻樑,露出一雙漂亮而驚訝的大眼睛,說道:“鄉巴佬,是你?”
華鵲也是憨憨一笑:“你好呀,極品美女!”
“別叫我極品美女!”鍾無豔怒道:“叫我鍾無豔!”
剛一說罷,鍾無豔就覺得後悔,自己幹嘛要把名字告訴他?
華鵲笑道:“哦,這麼巧啊,原來你就是鍾無豔。難怪我覺得剛纔那些保鏢的話似曾相識。”
鍾無豔美目一動,冷聲道:“你就是那個自稱華鵲,來給婉如治病的小神醫?”
“哦?比縣裏面的醫生要好一丟丟?哼!你還真是蠢的可愛!你知道現在誰在給婉如治病嗎?燕京醫學會會長孫志明孫神醫!還有夏啓年夏神醫,也就是燕京醫科大學最有名的醫學教授!還有……”
鍾無豔說了一串燕京醫學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華鵲聽的目瞪口呆,連連點頭,直說:“厲害厲害!”
儘管,他也不知道鍾無豔說的那些人是誰。
鍾無豔又這才說道:
“你個鄉巴佬有什麼資格跟這些大神醫比?!還有臉說要給婉如治病,我看你就是想巴結婉如,巴結慕容家!不對,你小子不是說自己有未婚妻嗎?!你不是說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嗎!”
“哼哼哼!果然啊,相信男人的一張嘴,不如相信這世界上有鬼!”
華鵲一臉無辜的說道:“慕容婉如就是我的未婚妻啊。”
什麼?!
燕京三大家族之一的慕容家,居然會讓家中獨女,和一個鄉巴佬訂婚?!
開什麼國際玩笑!!!
現在鍾無豔明白了,眼前這個傻愣傻愣的男人,不僅蠢,不僅好色,還tm有妄想症!
鍾無豔滿頭黑線,她終於覺得自己無法再和這個鄉巴佬聊下去了,她苦笑了一下,罵都懶得罵了,泄氣道:
“算了算了,哪兒涼快你哪兒待着去,別站着路中央,老孃還要忙着去給婉如送東西。”
誰料華鵲竟是耿直的說道:
“不行,就算我醫術確實不怎麼樣,我也必須得去看一看慕容婉如的病情,不然我放心不下。你如果不帶上我的話,那我就站在路中央,不讓你過去!”
“你、你!你以爲老孃不敢開車撞你嗎?!”
“就算你撞我,我也一定要去!”
“好好好,有種!你倒是對婉如癡心一片,不過老孃倒要看看,你今天到底有多癡心!”
說罷,鍾無豔便坐回了車裏。
她沒有立即開車撞向華鵲,而是先倒車了一段距離,大約五十米之後,再加足馬力,猛的向着華鵲衝去!
頂級跑車的全速衝刺!
再加上還是下坡的路段!
這番陣仗,別提有多嚇人了!
但偏偏,華鵲就一臉堅定的站在原地,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眼看着那‘紅魔’的車頭,就要和華鵲來一個親密接觸,鍾無豔終於在最要命的時刻下不了這個狠心,猛的一下踩向了剎車!
“吱……”
最終,車頭剛好在華鵲的腿前停下。
若是鍾無豔在遲疑一秒,這‘紅魔’的緩衝速度,都能將華鵲給撞飛出去!要知道,這半山腰的車路外,就是幾十米高的山崖!
不過,其實撞飛出去也沒事,以華鵲的身體素質和身手程度,他甚至可以從山頂往下跳,落地之時,都可以站起身來,拍一拍衣襬,不帶走一片樹葉的離開。
但關鍵是,鍾無豔卻不會這麼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