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啊,但我今天到學校到的早,遠遠的看見許教官被人從一個麻布袋裏救了出來,渾身血肉模糊,看上去慘不忍睹,對方下手太重了!”
“沒過多會兒仁心醫院的救護車就來了,我還特意上前問了問醫護人員,他們說許教官的肋骨都被打斷了好幾根,情況非常危險。”
“反正這事兒還鬧的挺嚴重的,許教官出事了,其他教官好像也要商量什麼事情,今天大一的新生都不用軍訓,學校裏一個教官的身影都看不到。”
“有這種事?!”華鵲眉頭緊皺,他對老許的印象不錯,不僅因爲他是蓮信得過的部下,更是因爲老許的爲人。
雖然華鵲和老許的交集不多,但也看得出,老許本質上也是一個不太惹事的老實人,而且他也剛來燕京市不久,天天待在大學裏當教官,華鵲實在想不出,他還能得罪誰。
而且就算真得罪了人,憑藉他特種兵的身手,正常人又有幾個能說傷他?
除非,傷他的並不是普通人!
正待華鵲不解之時,他眼光一凝,發現了正在大學門口焦急等待的鬼老二和李劍鋒。
鬼老二守了一夜,都沒等來華鵲,便只能託人叫來了李劍鋒,不過這樣做,鬼老二也是冒着風險的,因爲李劍鋒本就和華鵲有仇,又是野狼堂弟的關係,鬼老二很怕李劍鋒會出賣他們。
但兩人一見面,鬼老二這種顧慮就是消失了。
鬼老二想找華鵲,告之野狼的威脅,更多的動機,是出於良心未泯,不願華鵲被野狼所害。
而李劍鋒不一樣。
自從昨夜之後,李劍鋒對於華鵲,便不再有一絲一毫的恨意,有的只剩對於強者的崇拜,更是敬佩華鵲的心胸寬廣,不與他這小人計較,不管華鵲怎麼想,反正李劍鋒自己,已經鐵了心了要當華鵲的小弟,一聽老大有危險,自然立馬就想方設法的通知華鵲。
華鵲招呼幾人都不要過來,獨自一人來到鬼老二和李劍鋒兩人面前,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鬼老二便將昨日他醒了之後,倉庫裏情形描述了一遍,特意將野狼的秉性仔細的說給了華鵲,又道:
“華哥!野狼真不是善類,爲了達到目的,經常不擇手段,不僅是你,連你身邊的人,都很有可能會有危險!請你務必要小心!”
華鵲皺起眉頭,這鬼老二的提醒讓他不得不在意。
若是野狼只針對他,華鵲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但這些沒有道德底線的黑幫成員,若是將目標放在張雨欣、陸風靈她們身上,那對他來說,就不得不防備了。
正待華鵲在思考對策的時候,鬼老二又突然說道:
“對了華哥,今天天還沒亮的時候,我還在這裏遇到了兩個一大一小,特別奇怪的人,就是他們,將你們班的教官,給丟進校園的,人也是他們打的,而且聽他們的口氣,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一大一小?”
想通過老許找的人,除了前‘雪鷹’隊長蓮,還能是誰?
華鵲立馬撥通了顧清蓮的電話。
此時的蓮,沒在小醫館,而在仁心醫院,她亦是得知了消息,第一時間趕往醫院看望老許,雖然此時的老許仍然昏迷不醒,但她在心中早已猜到了此事的緣由。
“一定是墨風吟派來的殺手!他肯定不相信我已經戰死,想用這種方法逼我現身,把我抓回去!”
也正是因爲這點,所以蓮在第一時間,便通知了其他特種兵教官,讓他們這幾日都不要隨意出現在學校附近,以免遭遇不測。
華鵲嘆了口氣,問道:“老許的情況怎麼樣?”
“很不樂觀,醫生說,下半輩子,他可能要在病牀上度過了。”
顧清蓮的聲音越發顯得低沉:“你……能救救他嗎?”
“當然,我現在馬上就來醫院,你等我。”
“好!華鵲,謝、謝謝你!”
“救人是我的天職。”
話畢,華鵲掛斷了電話,給鬼老二和李劍鋒交代了幾句,正欲離開,鬼老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
“對了華哥,我還記得,那時,他們其中一個小個子說過,他怕那個大個子惹事,所以兩人是在橋洞過夜,不過是那座橋,他們並沒有說。”
華鵲將這些信息記在心頭,回身來到鍾無豔的車窗前,食指扣扣玻璃:“鍾無豔,你能載我去一趟,仁心醫院嗎?”
正午時分,街道上車來車往,這用餐的時間段,繁華的市中心,每座寫字樓的職員都魚貫而出,很容易便造成了交通擁堵。
鍾無豔的‘紅魔’也不免賭在了馬路中央,她心情焦躁,大力的按着喇叭,不過車隊的長龍,並沒有因此而前進一寸。
前面的一個出租車司機下車,敲了敲紅魔車窗,說道:“姑娘,別按了,每天這個時候都會賭半個小時,我建議你可以下車先去喫頓飯,再回來等等也就差不多了。”
說罷,那老司機便朝着就近的小喫街走去了。
“華鵲,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這條路會這麼堵……”鍾無豔帶着歉意的說道。
“不打緊。”華鵲先前已經先行給仁心醫院的院長孫胖子打去過電話,得知老許的傷勢已經穩住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如果真的事態十分緊急,華鵲也不會選擇坐鐘無豔的車去。
他真要全速奔跑起來,速度不在這‘紅魔’之下,只是大白天的,這種行爲,恐怕會引起一陣無必要的騷亂。
閒等之間,華鵲還是聽從老司機的介意,帶着鍾無豔一起,去到了一條小喫街道。
正值飯點,街道上的每一間小餐館生意都火爆異常,不管是服務員還是廚師都忙的不可開交。
偏生在這個時候,有幾個染髮皮衣混混,穿梭在各個餐館之間,笑皮白賴的言說幾句,便從各家餐館,取走幾張毛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