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鵲回頭,認真說道:
“你們說,我能不能把這隻毛毛蟲,煉成一隻蠱蟲?”
這只是突如其來的一種想法,煉蠱是巫醫的法門,本着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原則,華志雲也確實給華鵲略微講解過煉蠱之術,但華鵲心中明白,真要比煉蠱,他是比不上苗疆巫醫的。
古醫一脈並不是只有華鵲他們家這一脈,就算是燕京市,除了華鵲之外,也至少還存在着三位以上的古醫仙師,各家有各家的有段,各家有各家的傳承。
巫醫妖師也是一樣。
不過巫醫的修煉方向大致只分爲兩種,一種是煉蠱,一種的煉鬼。
古時最初的巫醫,也並非魔修,而是除了正常行醫之外,還有溝通地府陰鬼的能力,大多也是行善舉,替怨鬼了卻心願,或是替在世的人召回親人魂魄已訴心腸之類的。
只不過這種煉鬼一派,由於與陰鬼接觸過多,多多少少都會影響自己的心神,修煉到後期往往難以自控,墮入魔修。
而且到了如今,這靈氣匱乏的時代,這種溝通陰鬼的能力就幾乎失傳,剩下的巫醫妖師,大多便是煉蠱一派,比如蟲爺的手段,其實也多是利用蠱蟲。
苗疆也是出了名的煉蠱聖地,所以當代的巫醫妖師,大多出自那裏。
而在華鵲知道自己之後的對手,可能會是苗疆的煉蠱巫醫之後,便就生出了也要煉蠱的想法,但他也深知,煉蠱和當地的環境有很大的關係。
首先你得收集各種劇毒之物,然後關在一個籠子裏讓毒物廝殺,直到活下來的唯一毒王,再已自己的身體爲養蠱,最終將其煉化。
光是收集毒物這一條,這種人類城市,自然和那萬里深山是比不起的。
華鵲眼前的這條毛毛蟲,也顯然不足以成爲一條毒王。
“你要真有這方面的想法,不如請一段時間假,我們陪你去一趟苗疆,好好研究研究。”夏風靈建議到。
“那還是算了吧。”
華鵲可還沒傻到,要去敵人大本營的地步,他將毛毛蟲出樹皮上扯了下來,將之放進一個小藥瓶裏,問道:“你們找我有事嗎?”
“是啊,田素素上次受了驚嚇,不是很多天都沒去學校了嗎?我們本來想一起去看望她一下,不過張雨欣要忙着替你看店,蓮姐又隨時找不到人,就只能我們三個去了。”鍾無豔道。
田素素的家,不就是軍庭院的田家嗎?華鵲忽而又想起,上次紅黃藍三色還邀請過他去田家做客。
反正閒來無事,華鵲也就答應了。
‘紅魔’鍾無豔一邊開車,一邊哼着小曲,貌似心情不錯,通過後視鏡,看到華鵲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笑道:
“小華哥,昨晚南海灣發生的事,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什麼事?”
“野狼回來了,還從苗疆帶回來了兩個神祕高人。”
華鵲心道:該來的還是來的。
“我高興的是,他回來的時候,順便帶着一船的貨,但是昨晚南海灣突然颳起了一陣颱風,將那一船的貨都給毀在海里了。哈哈哈……這一下,那野狼損失了至少這個數!”
鍾無豔伸出右手,五根手指。
華鵲猜測道:“五萬嗎?”
“五千萬!”
“這麼多!”華鵲暗暗咂舌,這門道的利益,還是現在的他,難以想象的。
東部鍾家和南部野狼幫,本來就隱隱有些敵對的關係,這一下野狼受挫,雖然鍾無豔不管家族之事,但看着壞人遭殃,也會覺得心情愉悅。
鍾無豔笑道:“野狼天天爲非作歹,壞事做盡,現在終於也遭到了天譴,不過可惜那時候他沒在船上,要是颱風順道把他颳走,淹死在海里,那就完美了!”
華鵲倒是沒太在意,他本也沒將野狼當做對手,只是那兩個苗疆的‘世外高人’已經到了燕京的消息,讓他更加擔憂。
他心道:最好別出什麼亂子,也不知道,那兩人到了之後,燕京的騎手會作何表示。
華鵲將綠色的小藥瓶打開,將自己的銀針伸了進去,不一會兒,銀針頭上凝結出一滴金色的液體,那綠油油的毛毛蟲便向覓食一般,貼着瓶壁,朝着銀針頭爬去,費力的吸食着那一滴金液。
這也是一種養蠱的方法,不過,卻是仙師的手段。
待到毛毛蟲將金液吸食完畢,華鵲隨即又將瓶口封住,顯得更加的憂心忡忡,也不知道自己最終養出來的這隻毛毛蟲,能不能和巫醫的毒王蟲相比。
‘紅魔’突然驟停。
“怎麼了?”
“前面好像出車禍了,路堵住了。”
“我們去看看。”華鵲說道。
只見通往軍庭院的單行道上,堵了幾輛車,最前頭,一個虎背熊腰的西裝男人,正在對着一個農夫裝扮的乾瘦男人指手畫腳。
“你tm怎麼騎車的,撞到我車頭了!看到沒有,車頭的漆都刮掉了一大塊,賠錢!”
“對不起對不起,這條下坡路太斜了,我這三輪車的剎車本身就有點不靈,老闆您、您開的也有點快,看着我的三輪車失控,您您也沒有剎車……”
西裝男臉上獰笑:“喲,你個鄉巴佬,這麼說,你還要怪我咯?!”
農夫不敢相爭,只得小心翼翼的問道:“老闆您、您,這得賠多少錢啊?”
“不二價,二十萬!”
農夫是個騎三輪車賣水果的,一看也是窮苦人家,那給得起二十萬的高價。
他騎的三輪車也是破破舊舊,此時整個車頭還跟西裝男的寶馬車頭撞上,歪憋了一半,更是沒法騎了,就算換個車輪,恐怕也要花他不少錢。
“我、我沒那麼多錢,賠賠不起……”
“賠不起也得賠!而且別怪老子沒提醒你,老子的時間寶貴的很,跟你浪費一分鐘,都比你這一車的水果貴!你最好趕緊把錢拿出來,否則,磨磨蹭蹭的耽誤老子的時間,老子還要跟你另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