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勇氣,衝破自己恪守這麼多年的底線才拼着自己的臉面不要用了美人計,可現在這些緋聞瞬間將她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哪怕她第一次是權右傾的,可那道溝壑確確實實地將他們拉得越來越遠。
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猜到是誰做的。
權淮安這麼做不僅是想要毀掉她,逼得她無路可逃,更是想要斷了她跟權右傾在一起的任何可能。
當初背叛的她的人是他,如果她終於決定徹底放開他重新開始,他卻想要再一次斬斷她的後路。
一時間,絕望與憤怒交織在一起,最終化爲巨大的痛苦淹沒了她。
不,她絕不要這種事情發生!
曉晨最擅長的不就是控制電腦,她在曉晨身邊也學過一些皮毛,那是不是隻要她撤掉所有的推送,這件事就會被當做沒有發生過?
喬明明陷入魔怔,直接用手機飛快地操作起來,控制整個網絡,抓取所有相關的數據,一併清除,甚至來不及清理自己的痕跡。
然而,彷彿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一般,突然被不明所以地撤銷更惹來鍵盤俠們瘋狂diss,“靠,這女人手段高級啊,這纔多久就甩出這麼大手筆,消失的乾乾淨淨,可惜,我截圖了。”
“賤蹄子就是賤蹄子,用的這種方法就以爲別人不知道了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既然敢賣,還怕被說嗎?立了牌坊又不要臉賣,也不知道還會禍害多少家庭!”
“……”
看着越發囂張唾罵的言論,喬明明才知道自己一時衝動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後果,那些骯髒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紮在她心口上,一時間彷彿回到了從前。
一顆心被徹底地澆滅,就在這時,一雙大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寶寶,別怕,今天我就召開記着發佈會,向所有人宣佈,你是我權右傾的女人,他權淮安什麼都不是!”
喬明明微微發怔,他這是相信她了嗎?
相信人們口中如此骯髒的自己並沒有這樣的人對嗎?
“你真的信我嗎?”
權右傾擡起她的下巴,隨即扯脣道,“怎麼,你真跟他發生過什麼?”
她擡腳去踹他,“我跟他發沒發生過,你不是最清楚?”
在他睡她之前,她身上沒有一點痕跡,這會兒竟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權右傾猛然扣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拉,她順着被子滑下去,狠狠地撞在男人的身上,頓時疼得她倒吸一口氣。
他頓時心疼不已,“寶寶,撞疼了?我幫你吹一吹?”
“滾一邊去!”
“明明,我沒有懷疑你,只是權淮安這個臭小子欠收拾了!”
在酒店的時候,他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只顧着對喬明明的失望沒有來得及收拾他,他倒好,竟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毀了喬明明,挑撥他跟她的關係。
喬明明這會兒反倒是冷靜下來,想起權右傾要開記者會,她頓時一個激靈,“權右傾,不要來記者會,否則這件事只會越演越烈。”
喬明明疼得齜牙咧嘴,“疼啊,權右傾!”
他到底是心疼她,鬆開她,隨後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就在喬明明胡思亂想之際,權右傾拿着一盒綠色包裝的東西進來。
上來就不由分說地掀開被子,將她扣在牀上,只感覺身上一涼,睡衣被扯下來,她頓時嚇得雙腿發顫,“權右傾,饒了我好嗎,我真不行了。”
“別說得我這麼不懂憐香惜玉,我可不想一次性就把人玩壞。”
喬明明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說這話也不怕心虛。
片刻後,房間裏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藥香味,以及身上清涼的觸覺。
原來,他是在幫她上藥。
大抵是氣氛太過美好,喬明明心底流淌着一陣陣暖流,連帶着說話的聲音都軟很多,甚至願意跟權右傾解釋,“我的形象本就已經夠壞了,現在兩女一男的新聞爆出來,本身就已經夠高熱了,若是這個時候再把你牽扯進來,只會增加新的喫瓜噓頭,萬一到時再把晨晨扯進來,沒完沒了,只會讓這件事情發酵得越發糟糕。”
她動了動身體,讓自己能夠正面與他對視,頓了頓,繼續說道,“最重要的是,這件事關乎於權氏集團的名聲,一旦曝光,恐怕損失不可估量。”
她可沒有忘記,張赫衫代表的那個合作是怎麼來的,一旦違背約定,鬧出這樣的緋聞,她怎麼承擔得起?
“喬明明,在我眼裏,錢權沒了我可以東山再起,可你若是出了事,那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自己。”
“可我……不想這件事成爲我嫁進權家,嫁給你的絆腳石,我也希望自己能夠乾乾淨淨地與你並肩。”
權右傾眸色微動,嗓音帶着些許不可置信,“寶寶,你剛剛說了什麼?”
喬明明被他那炙熱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別過頭開口,“沒聽到就算了。”
權右傾纔沒打算給她逃避的機會,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寶寶,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你願意嫁給我。”
只要她一點頭,他立馬就能讓那兩個紅本本公開甩出來,告訴全世界,她是他的女人,有名有實的合法夫妻,接下來,就該考慮兩個人的婚禮了,他要給她一個盛大矚目的婚禮。
喬明明被男人扣得生疼,“嘶……你弄疼我了!”
權右傾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竟把她的腰身都掐紅了,頓時鬆開些,輕柔地揉着紅痕,誘哄着開口,“寶寶,再說一遍。”
“我……不是……權右傾,我的意思是暫時不要公開我們的關係,這樣對你我都好。”
知道她有所顧忌,自己又不願意逼迫他,雖然再不甘,到底還是讓步了。
不過,有些事情是該有決斷了,既然這小子敢這麼做,那他就有做好承受的準備。
趁着喬明明不注意,他給權淮安發了一個信息:今天務必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