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右傾聽到喬明明低落的語氣,她就這麼討厭自己?
沒等晚會進行完,權右傾就要離開,喬明明只能跟着,兩人走出來。
權右傾突然不走了,喬明明不知道又怎麼惹到他了。
“你什麼時候結婚的?”權右傾突然問的
“三月一號。”
喬明明沒思考就回答了,她早就把結婚證上的日期背的滾瓜爛熟,就怕權右傾問起來。
“爲什麼跟他結婚。”
喬明明看着權右傾,回答:“我愛他,結婚不正常嗎?”
權右傾聽到喬明明說愛他這個字的時候,心裏一陣煩躁,冷聲質問:“你確定?”
喬明明笑了,“權總,難道我愛不愛一個人還不確定嗎?就算我是個傻子,也能分的清楚什麼是愛吧?”
“喬明明,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權右傾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人帶進了自己懷裏。
喬明明被他突入起來的動作給嚇到了,僵硬着身體,想要掙扎。
可只要她有什麼動作,手腕上的大手就更緊一分,好像要捏斷了她的手。
“權右傾,你到底要幹什麼?”
喬明明生氣了,叫出了他的名字。
兩人目光對峙,權右傾看着喬明明的眸子,隱忍着觸痛。
心裏只有一個想法,佔爲己有。
他不知道爲什麼,當聽到喬明明已經結婚了以後,他就想要殺了那個男人。
雖然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死了,但他還是不解恨。
“做我的牀伴,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權右傾,你神經病啊,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人?”
喬明明聽着他的話,心裏對他的唯一的一絲好感也全都像是被涼水給澆滅了。
權右傾就從來就沒見過用錢擺不平的事情。
“你說個數,我都可以滿足你。”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喬明明掙扎着,心裏恨透了權右傾。
五年前的那晚上,撕裂般的疼痛感,讓她現在都不敢忘記,猶如鬼魅般纏着她。
五年後,權右傾竟然又說出了這句話。
喬明明心裏最後一道防線崩塌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也許,她的出生就是個錯誤。
憑什麼這麼不公平,明明她什麼都沒錯做,而一切的錯誤都要歸在她的身上。
喬明明感覺自己的心好累,如果不是當初檢查出懷孕的消息,她可能就真的自殺了。
“喬明明,千岑已經死了,你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權右傾將人壓迫在一旁的柱子上,黑暗中的,他的語氣冷的像一股寒風。
喬明明聽到千岑這個名字的時候,眼底裏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但還是被權右傾給被捉到了,爲什麼喬明明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會有這種反應?
“權右傾,你不要以爲你有錢,就是萬能的!
就算是他死了,我也不會背叛他的!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如此冷血,不近人情!”
喬明明忍不住吼了起來,她太失望了。
對於權右傾這個男人,她再也不想見到了。
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帶着孩子回影國國,這輩子再也不回來了!
權右傾冷笑,一遍遍重複着喬明明的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周圍所有吵鬧的聲音都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天地之間一邊寂靜。
微風帶動着喬明明的長髮微微晃動,她鼻尖聞到的氣息全都是權右傾身上的薄荷味清涼。
就像是他這個人,冷冰冰的。
喬明明背後抵着冰冷的石柱,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冷汗快要侵溼衣物。
在絕對的力量前,她顯得不堪一擊。
這就是她跟權右傾之間的差距,一個在遙遠的天邊,一個卑微到塵埃裏,一無所有。
“權右傾,我跟你之間永遠不可能,你爲什麼非要盯着我不放,我已經有孩子了!”
喬明明無力的說道,垂下了眼眸。
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從她眼角溢出,慢慢滑過臉頰,落在了權右傾的手背上。
權右傾的心突然一緊,他從來沒有這種彷徨感。
喬明明的出現,對於他來說是一個不受控制的棋。
他從小就出身在豪門,每走的一步,都是面臨萬劫不復的深淵。
所以,權右傾他對身邊的事物都有極重的掌控欲,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到了安心。
可偏偏,喬明明一次又一次的脫離航線。
他掌控不了,只能用兩個孩子來作爲壓制她的手段。
可現在,喬明明哭了,他卻心軟了。
喬明明感覺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手一鬆,立馬從權右傾的懷裏出來,頭也沒回的跑了。
她怕在留下去,就要質問權右傾到底有沒有良心。
孟助理抽完煙,沒想到權右傾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但是卻沒看到喬明明的身影。
“權少,宋小姐呢?”
權右傾的臉色黑沉,周圍環繞着一股怒氣。
孟助理真想給自己一巴掌,說錯話了。
一看就知道兩個人吵架了,他還問。
狹小的車子空間裏,寂靜無比。
孟助理要不是開着車,都快要同手同腳了。
“孟助理你有女朋友嗎?”
坐在後排的男人突然問這個問題,孟助理嚇得差點把車子從大橋上開下去。
“有,有女朋友。”他如實回答。
“你每次給你女朋友錢,她會生氣嗎?”權右傾又問。
孟助理愣了一下,僵直着身體,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想了半天,說道:“不會啊,哪有人收到錢會生氣的?”
“那爲什麼她會生氣?”
“她?”
孟助理想不到還有權右傾追不到的女人,這麼可能。就算是權右傾不給錢,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也前仆後繼的,是誰這麼不知道好歹。
“權總,可能是對方一時之間太高興了吧,生氣,應該不可能的……”
孟助理小心翼翼的解釋着。
權右傾聽到這個答案,似乎接受了。
車內壓抑的氣氛緩和多了,也沒有那麼嚴重了。孟助理這才悄悄的鬆了口氣,心裏估摸着權右傾口中的她應該就是宋祕書了吧。
除了她,還真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了。
果然,這世界上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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