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就更奇怪了，好端端的，秦牧爲什麼要當皇帝。
這近乎成爲了他心中的疑惑。
如果現在的秦牧是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那他完全不在乎。
可是秦牧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現在兒子對他是又打又罵，還讓他受這樣的苦，那他豈能不多想。
如果不能搞清楚秦牧爲什麼造反的原因，他怎麼將這個逆子安心的放在身邊。
還沒有得到他的信任，還沒有在大唐境內掌權，就敢造反了，那今日之事若是不搞明白，日後讓秦牧回道大唐，萬一掌權了，那還了得，估計他屁.股都還沒有坐穩，秦牧就帶着他曾經信任的將領來造反了。
到時候掀起的風浪，就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是在高句麗的都城囚禁他這麼簡單了。
“的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很可能，秦牧是真的不知道這層身份，那爲什麼？”
李世民疑惑的看向程咬金，彷彿在此時已經完全放下了對程咬金的成見。
其實本來就沒有什麼成見，李世民跟程咬金的關係還是十分的親密和信賴的。
就算是全世界都背叛他，他也相信，程咬金是不會背叛他的。
尤其是現在聽到程咬金爲了探出秦牧的情報，與其秦牧相談甚歡，他都覺得，這是程咬金在特別爲難的情況下，纔有這樣的一幕。
而在那種情況下，程咬金喫點，喝點，那也是理所當然的，要不然，怎麼跟秦牧搞好關係。
“的確，可是老臣也十分的奇怪，陛下，那秦牧竟然還想着讓老臣來勸陛下，由此可見，秦牧對陛下並不是很瞭解，這也就證明，這並不是什麼陰謀詭計，只是臨時起意。”
隨着瞭解的深入，可以說，此時在李世民與程咬金的心中，很多的事情都清晰了很多。
尤其是，程咬金根據秦牧在修煉十八式戰斧的時候所出現的表現，也認爲了一點，非常的明確。
“而且，老臣也發現，這秦牧的擁有如此超強的武力的來臨，並不是我們猜想的那樣，背後有高人的指.。”
這話讓李世民側目，奇異的看向程咬金，發現程咬金很是可以，竟然跟秦牧交談了一次，就一次性測出瞭如此多的信息。
倒是讓李世民奇異的問道：“說來聽聽。”
程咬金當即靠在柵欄旁邊說道：“陛下，老程在教秦牧十八式戰斧的時候，發現了秦牧自身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那就是秦牧，並沒有什麼名師指導。”
“或者說，秦牧並不知道一些高深的武術，只是靠着一身的蠻力，而擁有了那麼高的實力，如果拋開那些蠻力的話，秦牧的個人實力，很低。”
“近乎與普通的戰士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更差，秦牧沒有經過什麼正規的軍事訓練。”
不得不說，程咬金一輩子征戰沙場，眼光還是非常的毒辣的。
雖然秦牧並沒有表露出什麼，甚至沒有說出什麼，但是程咬金還是從秦牧的招式之中，找到了蛛絲馬跡，來確定秦牧的情況。
他只是在程咬金面前演練一遍，就讓程咬金看出來了這麼多的東西。
這已經算是透底了。
這也算是程咬金的本事了，畢竟程咬金的武功實力還是非常強的，只不過是被幾個大唐的武將遮掩住了光芒，這纔沒有那麼的亮眼。
甚至可以說，程咬金就是後天而成的，不像是一些人，天生就是武學的奇才。
“什麼意思？”
李世民再次是也是露出餓了疑惑的目光。
也沒有聽到，程咬金這樣判斷的理由是什麼。
“陛下，武功之說，源遠流長，乃是老祖宗給我們留下來的精華。”
程咬金淡淡的道：“可以說，會武功的人，都會一些招式，這些招式，都會有氣練之法，如果秦牧真的擁有名師教導，那麼可以說，秦牧自身就擁有一套完整的氣練之法，而如果秦牧習老臣的十八式戰斧，就是修習另一套氣練之法，這是與之有衝突的，並不是簡單幾下就能做到的。”
“而秦牧恰恰相反，輕而易舉的就可以修習，這是其一，第二點，就是秦牧並沒有什麼強大的武技，秦牧善用槍，但老程在一旁觀察了他的槍路，那小子，對槍法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完全就是靠着一力降十會的方法，一槍下去，就是用純粹的力量來壓倒對手，而沒有掌握高深的發力技巧。”
“所以說，老臣可以以此斷定，秦牧，至少在武學方面，沒有得到任何的知道，全憑那一身蠻力，來砸人，這尋常人被砸到，當場就能暴斃。”
程咬金在這一點是十分的肯定，可以說是斷定秦牧沒有什麼正統的傳承。
“而陛下想象，像是那些世外高人，哪個沒有自己的流派，哪個沒有自己的武學傳承，秦牧用槍，那必定會有槍法，可這些東西，秦牧統統都沒有，這足以說明，秦牧並沒有什麼正統的傳承。”
李世民聽完程咬金的話，不由的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程咬金的話，雖然他自身不是什麼武學高手，尤其是這些年在當皇帝，早就將武學忘記的一乾二淨的。
但是他早年征戰，見過奇人異事無數，好歹也是有點正統武學的弟子，當然是明白這其中的關鍵的，據此判斷，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每一個武學大家，都擁有自己的武學，尤其是這點，他是可以確定的。
如果秦牧真的如程咬金所說的那樣，那能直接證明，秦牧沒有什麼師傅，能有如此厲害的徒兒，作爲師傅的豈能沒有一兩拿手本領傳授，何至於會讓秦牧什麼都沒有。
“那這麼說，秦牧沒有武學高人的教授，那是肯定的，可是這就更令人疑惑的，這逆子腦子裏裝的是一坨嗎，到底在幹什麼？”
可沒有了遮掩的疑惑，李世民反而更加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