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由，造反幹什麼。
閒着蛋疼嗎。
李世民惱火，不過程咬金卻繼續判斷道：“而且，臣現在也有一點的猜測，那就是秦牧，也是在見到陛下之後，纔有的這樣的想法。”
“程現在細細的想來，秦牧唯一表現異常之處，就是從陛下進城之後纔有的。”程咬金緩緩地說道。
這件事其實他也是想了很久纔想明白的，只是在見過一次秦牧之後，更加的明確了。
“什麼意思？”
李世民這就更加的疑惑了，什麼叫見到他之後，秦牧纔有了造反的心思了。
以前沒有，見到他就有了。
這哪裏來的想法，太過於荒謬了。
“秦牧是看着朕好欺負，所以就順手欺負了一把？”李世民面色微微的不悅的盯着程咬金。
“陛下，臣絕不是這個意思。”程咬金哪裏敢說這樣的話，迅速的解釋道：“陛下，您仔細想象，秦牧在長安城的表現，可有任何一點忤逆陛下的動靜嗎？”
程咬金沒有給李世民說話的機會，直接道：“沒有，在長安城，秦牧雖然做出了一些過分的舉動，但是並沒有，反而所有的出發點，都是在爲我大唐考慮，甚至在爲陛下考慮。”
“這沒有問題吧。”
“嗯，不錯，這沒有毛病的確是事實。”李世民點了點頭，回想起秦牧在長安城的種種，那種種的動作，無一不是表現的中規中矩的，甚至於，還在想要得到他的賞識。
而他也在長安城，見到了秦牧的詩書才氣，當記得大唐的年輕才俊第一人了。
這份能力，着實不容小覷。
“陛下，雖然您沒有到達幽州城，但是從幽州城的種種跡象上來說，秦牧的表現，可謂是忠君報國也不爲過。”
程咬金十分平靜的說道：“早先我們不知道秦牧的真實身份，就是出現在幽州城抵擋蠻夷進攻的白跑將軍，這自然，我們無法確定秦牧的目的，但是在這裏見到了秦牧的真實身份，那麼秦牧在一幽州城的表現，就是我們要思考的重點了。”
“在幽州城，秦牧從剛開始從蠻夷的進攻的時候，就帶領黑甲騎兵抵抗蠻夷的進攻，並數次的將蠻夷的進攻擊退，甚至完敗蠻夷的進攻，一次的將蠻夷的將軍都殺死，那可是主將級別的將軍，決定了戰場的勝負。可以說，沒有秦牧的參與，此時的幽州城，已經被蠻夷攻破，成爲蠻夷廝殺場。”
“而之後，秦牧救老臣，抵擋樸萬昌，從這些跡象上來看，秦牧完全是爲了大唐考慮，一次次的救援，一次次的解決蠻夷的進攻，陛下想象，如果沒有幽州城的勝利，大唐的戰鬥，能輕而易舉的結束嗎？”
李世民狐疑的瞅着程咬金，他發現，他漸漸的被程咬金說doing了，現在想想，秦牧的所有的的表現，不得不說，程咬金說的其實還是挺有道理的。
這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他現在還對秦牧生着氣呢，不過轉念之間想象，他也發現程咬金說的其實非常有道理的。
如果不是幽州城這邊跟一根釘子紮在蠻夷的腹部，那麼大唐的戰鬥，很可能現在都不會輕易的結束，正是因爲有了幽州城的勝利，讓鋪完成率軍進攻幽州城，而他也派遣程咬金志願幽州城。
大唐所有的變局，都是在幽州城開始的。
幽州城勝利之後，樸萬昌放棄進攻涇河一線，而他帶着大軍反攻而來，而李靖那邊也是取得了關鍵性的戰果。
進而全面反攻而來。
尤其是，如果不是秦牧在幽州城結束了戰鬥，可能現在他還跟高句麗的主帥在幽州城僵持不下呢，一場大戰，豈是那麼容易就結束了，尤其是，樸萬昌還帶着二十多萬大軍。
而且都是高句麗的精銳力量。
所以說，秦牧關鍵時刻，擊敗樸萬昌，並且殺死樸萬昌，決定了戰場的勝利。
大唐之內，再無戰事，這樣的豐功偉績，是非常重要的。
而之後發生的的事情就非常清晰了，秦牧一路攻打高句麗，這都是可圈可點的地方，雖然手段殘忍了一點，但是那些都對大唐沒有任何的壞處，相反，秦牧的做法，會讓大唐變得更加的強大。
“而陛下好好的想象，秦牧這所有愛國愛民的一幕，是在什麼地方改變的。”程咬金非常認真的道：“在陛下進入平壤城之後，在陛下見到秦牧之後，這一切發生了改變。”
“必須進城之後，他二話不說，就將陛下關押了起來，跟陛下要皇位，這是突變，就跟突然轉性了一樣，此前完全沒有任何的徵兆，突然之間就向陛下發難了。”
不得不說，程咬金的分析能力還是很強的，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都分析的一清二楚。
而李世民現在這麼一聽，也是緩緩的點了點頭道：“這說的有點道理，哎，咬金，你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聰明的，之前怎麼沒有見到你提及？”
“現在這麼一說出來，朕倒是對你刮目相看了。”李世民帶着懷疑的目光盯着程咬金，實在是程咬金這態度突然之間的轉變，讓他有點難以接受。
如果程咬金沒有剛剛的那一處，那程咬金還是程咬金。
可是剛剛的一出，雖然那他原則上還是相信程咬金的，但是這態度突然轉變，想不懷疑都難。
“陛下，臣也是突然之間纔想通的，因爲臣發現，這秦牧，是一個天才，真正的天才，是一個無師自通的天才。”
程咬金倒是對此無所謂，反而非常確定的道：“臣相信，這樣的一個天才，不需要任何名師的教導，只要拿到兵書，就能自學成才，只要拿到文章，就能過目不忘，只要拿到武學，就能一學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