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跨前一步,“蛇王,我與小小隻是名義上的婚約,事實上我從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蛇王堅決的搖頭,“就算你倆之間沒有夫妻之實,她依然是嫁過人的,阮飛娶了她,只會成爲笑柄。”
阮飛喊道:“我不在乎,只要能跟小小在一起,管他旁人說什麼,我都當成是放屁!”
此言一出,狐女小小更是感動,“阮飛,你等我,就算他把我送回狐族,我也一定偷溜出來找你!”
蛇王臉色更難看,“你別逼我殺你!”
狐女小小面露懼色,不敢說話了。
我乾笑幾聲,在一旁打圓場,“大家都少說幾句,小小,你回狐族以後安分些,老實在家呆着,別四處惹事。阮飛,父子沒有隔夜仇,你們是因爲我才產生嫌隙,在此我只能說一句對不住了。”
阮飛不敢多說,生怕蛇王當真對狐女小小不利。
見場面被自己控制住,蛇王得意洋洋的搖了搖手中的藥瓶,聽到聲音後臉色微變。
他飛快地打開封口,把藥丸倒到手心裏。
蛇王拿着小藥瓶在手上磕了好幾下,手心上始終只有一顆藥丸。
他轉頭惡狠狠的瞪着我,“你偷吃了九鼎返魂玄丹!”
我連忙攤開手,“沒有,我剛纔碰都沒碰過藥瓶!”
阮飛也在一旁解釋,“爹,不是夜涼殿下!”
蛇王冷笑着說:“不是他,那就是你了!”
阮飛急的跳腳,“也不是我!”
蛇王珍而重之的把唯一的一顆九鼎返魂玄丹倒回到藥瓶中,慎重收好,然後才訓斥阮飛,“你這個逆子,不是你拿的,還能有誰?”
阮飛皺眉思索半晌,“爹,我偷取九鼎返魂玄丹時,直接拿着藥瓶就走,並沒看裏面還剩幾顆,而自從我偷到丹藥後,藥瓶從未離身,這一點小小可以作證,所以我猜另一粒九鼎返魂玄丹在我盜藥之前就已經丟了!”
狐女小小忙不迭的替阮飛作證,“沒錯,我可以證明,阮飛自從盜取丹藥後,一直沒打開過藥瓶。”
蛇王思忖片刻,若有所思的望向我,“另一顆九鼎返魂玄丹去哪兒了?”
我沒想到繞了一圈嫌疑又落回我身上,只好無奈的解釋道:“如果我拿到九鼎返魂玄丹,早就服下解毒了,何必拖到現在?”
蛇王疑惑的問:“你中了什麼毒?”
我自然無法回答,當即看向阮飛,“我中的是什麼毒?”
阮飛垂頭道:“是雪蛇蠱毒!”
蛇王吃了一驚,“大長老下的手?”
阮飛點點頭。
蛇王咬緊牙關,突然狠狠抽了阮飛一個耳光。
“大膽逆子,大長老的閒事你也敢管!”
阮飛的臉頰立刻腫起來,才咬了咬牙,沒說什麼。
蛇王繼續盯着我,“你託阮飛帶回來的話,他都跟我講了。”
我苦笑道:“蛇王,您知道厲害就好!”
蛇王冷冷一笑,“我總算明白了,原來你跟大長老有仇,這才故意編排她!”
我急忙爭辯道:“不是這樣的……”
他朝蛇王一拱手,“既然誤會已經解開,我們可以離開了吧?”
蛇王冷冷的說:“交出九鼎返魂玄丹,我就放你們離開。”
司命面無表情的說:“要我們說多少遍你才肯相信,那丹藥不在我們身上。”
蛇王點頭,“我相信丹藥不在你們身上,可丹藥突然丟失,你們脫不開關係!”
原來他要故伎重施,想把偷藥的人引回來。
蛇王惡狠狠的呵斥手下人,“還愣着做什麼?把這丫頭丟下山!”
狐女小小用力掙扎,“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下山!”
她失望地看着阮飛,“你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我,可事到臨頭,什麼事都做不成,我算看透你了!”
阮飛臉上的通紅,“小小,你別生我的氣,我……”
狐女小小截然道:“你別解釋了,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她扭頭瞪着蛇王,“你要扣押我夫君到什麼時候?”
蛇王桀桀冷笑,“現在肯承認他是你夫君了?”
狐女小小用力的點點頭,“他本來就是我的夫君,我們結的是天緣,狐族上下都知道,小小人微言輕,沒能耐向你要人,等我回狐族後,讓爺爺陪我上山,親自迎接夜涼殿下回狐族!”
蛇王目光閃動,“小丫頭,你少拿狐族來壓我!”
狐女小小雙手叉腰,“你老人家也不敢確定偷走九鼎還魂玄丹的人跟我夫君有關,就執意將人扣押,未免太不講道理了!況且除了阮飛之外,旁人誰又知道九鼎還魂玄丹能解我夫君的毒?”
阮飛面如土色,“爹,此事與夜涼殿下無關,你就放了他吧,就當是我爲小小做的最後一件事!”
蛇王見兒子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不忍,將手一擺,“你們走吧。”
狐女小小立刻跑到我身邊,“夫君,我們走!”
我跟司命對視一眼,立刻跟在狐女小小身後。
路過阮飛時,狐女小小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像是在宣泄不滿。
可阮飛聽了卻似有所悟,臉上依舊沒有表情,眼神兒卻活絡起來。
蛇王派人護送我們一路下山,故此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了山腳下,蛇族的眼線離開後,狐女小小纔不滿的大罵幾句。
“小小,我先送你回狐族吧。”我心中着急,也不知狐族是遠是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可也不能把她一個小女孩撂在這兒。
狐女小小驚訝的看着我,“誰說我要回狐族了?”
我愣了,“你不是對阮飛死了心嗎?”
狐女小小後知後覺的發現她仍挽着我的手,忙避嫌的後退一步,“夫君……不,夜涼殿下,您別誤會……我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騙蛇王那個老傢伙的,我其實……”
司命在一旁哈哈大笑,“其實你心中仍惦記着阮飛!”
他轉頭看向我,“也虧了這小丫頭機靈,否則蛇王又怎會甘心放過咱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