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子追妻總掉坑 >第193章 有關沈妃?
    風凌冽如刀,吹刮在他們每個人的臉龐。一方之地,他們雙方對峙。

    阿兕子是掌握主動權的,用那多餘的那段鐵鏈一出手,只見那般沉重的鐵鏈在她手中輕如棉花,她半分不喫力,揮就如蟒蛇出擊般,輕輕鬆鬆捲走了李適手上的桃花三潤。

    還記得兜中揣着兩瓶桃花三潤,眼下該先出手拿一瓶,李適心中本不太有準備,只是隨便掏出之時已不勝防被阿兕走捲走,他心中驀然一驚。

    都說女爲悅已者容,阿兕子之前本也是個極其愛惜容顏的女子,不過自從獠王遭遇不測火海中喪身後,她就再也沒有一次照過鏡子。如今從焰火中僥倖逃生,她原不在乎容顏如何的,只是自己身份特殊,容顏越是醜陋疤痕遍佈就越給捕獠的人給了辨識度。

    如今桃花三潤在手還不算得什麼,阿兕子如何想不到李適心裏的那些小九九。她掂量了下手中的瓷瓶的緊盯着,像是要盯出個窟窿來:“這玩意,你們不摻點東西都恐怕不會輕輕鬆鬆到我手裏。”

    說後,便遞給阿芒以鼻試毒。

    從來只聽過狗能嗅毒,狼嗅毒還是第一次聽說。李適的眼睛一直跟隨着阿芒,生怕它有點異樣的表現,只見阿芒抓在掌中嗅了嗅後嗷了一聲,然後明亮的眼睛望着主人,除了阿兕了,他們都不明白阿芒的驗毒結果。

    韋皋不知道李適摻了什麼東西,也不知道阿兕子手裏的是否是有問題的那瓶,心中沒個譜,面上卻沒有任何心虛,仍豪言壯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論卑鄙手段,我們定然不如你。”

    “哼,是嗎?”阿兕子見李適面冷如冰不言語,便以虎口掐住商音的下巴狡黠抿嘴笑:“我倒是錯了,總之這兒是有個試藥人喔!不應該興師動衆我的阿芒。”

    話如此凌厲,她將商音當做目標一般,阿兕子指尖彈了彈那肌膚,心生羨慕,嘴上言語卻是污穢得難聽:“這吹彈可破的一張臉蛋跟個荔枝似的,不賣去勾欄北里勾引男人真是可惜了!要是在我手裏,得不知道這張臉還能掙多少錢呢!”

    脾氣暴躁的韋皋一聽,立刻呵斥:“你放屁!”三個粗俗髒的字眼,從韋皋嘴裏爆發出來竟然很是可愛,但是後面所說的話有些讓人臉色生變,“那是我將軍看上的女人!怎能任由你胡亂言語!”

    一番話出嘴,現場幾個人臉色微變,韋皋也注意到他們的表情,不過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說的話錯在哪兒罷了。

    冷場。空氣彷彿有點被凍住,沒有人說話。

    阿兕子的眼睛甚是看透一切,挑眉具含深意,這下才知道自己抓了位寶,不禁覺得好笑,想挺謝韋皋這張嘴,這位姑娘果然值錢!

    “太子殿下,我可還有一個值錢的線索。”阿兕子望向李適,自信滿滿:“不知道這些年你日思夜想尋到的母親可尋到了沒有?”

    眼前此人居然能提到自己母親?李適震驚至極:“你想說什麼?”

    阿兕子如放長線釣大魚,用這一招已釣上了李適,心中目的已達到,她轉念一想,取其重中人物,拋棄獨孤默,有如一陣風飛去,阿兕子收好桃花三潤徑直捋住商音飛逃。

    李適欲要追上,卻被身邊侍衛一拉住:“殿下,恐怕阿兕子的目標纔是你,你千萬不可貿然前去!那瓶桃花三潤毒性及強,但凡阿兕子指尖一觸及,她必死無疑!”

    獨孤默一聽,臉色立即一變,直接拉上李適的胳膊,君臣禮儀毫無顧及,彷彿在教訓自己的軍中將士一般:“你在做什麼?”

    “可是……”李適欲言又止,胳膊被人拉住,腳下饒是生硬。

    眼下謹終不在身邊,侍衛一力相勸:“殿下,沒有可是,那阿兕子的話半信即可!”

    “獨孤將軍是在質問本宮?”李適眼神也即變,即使對方沒怎麼敵意,他卻如水火相遇。

    “將你沒毒的桃花三潤給我,你不去救,我去便是!太子殿下所擔心的我知道,請殿下放心,我與阿兕子,有她沒我,我定不會讓她再活着出現在你面前!”獨孤默心起憤怒,豪言放話,與李適撞肩過去。

    那一瞬,李適被刺激得饒是慚愧後悔,大步邁出超過獨孤默,並幾掌輕微傷他退後:“本宮的家事國事,不勞煩獨孤將軍了!”

    “太子殿下!”

    衆人還未趕上,他已追逐着阿兕子不見了蹤影。

    阿兕子知道李適已追來,便加快了速度。待到確定侍衛追不上來時,她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笑容,因爲自己身上先治傷要緊,她便手一鬆,將商音甩入了陷阱之中。

    李適眼神很快,也隨之跳入陷阱。和之前的石洞並無區別。

    商音也好奇阿兕子如何會有沈妃的消息,便問:“之前,你與你母親失散,究竟是這麼一回事?”

    那是一段淒涼的故事,李適收拾好心情,娓娓道來……

    “還記得當年,潼關,是大唐山河的心臟,安史一亂,哥舒翰將軍戰敗,潼關失守,我隨玄宗阿翁往富饒的蜀地出逃,翠輦倉皇幸蜀川……”

    載着唐玄宗的翠輦,再沒有往日的精緻華麗。旌旗無色,日月無光,輦樑上垂掛的金絲帷幔被獵獵的疾風無情地拍打,猶有雨打芭蕉的淒涼。

    車輪沉重地滾向前方,帷幔內,失去佳人的天子,龍顏疲憊地折出深陷的皺紋來,烏色的錦冠藏不住鬢角的灰白間雜的發,看起來像是被秋霜欺壓的枯草。

    有侍衛的推罵聲蓋過了軲轆車輪,翠輦行駛的速度也緩下來。高力士來到玄宗皇帝的帷幔前請示:“稟大家,恐是出事了。”

    一個小宦官雙膝撲跪在皇帝面前,面色已慌得發白:“陛下,奴婢……奴婢沒有看好……”

    究竟是沒看好什麼,也慌得說不出來。

    “啓稟陛下,善喜因打盹沒有看住奉節郡王,方纔隊伍駐蹕時郡王不知去向,臣已派出騎兵去追尋。”押人來的侍衛流利地替他道出了一切。

    奉節郡王是東宮曾長孫,玄宗勃然大怒,一掀帷幔老眉直豎,老花鬍子跟着罵聲顫起:“已過許久了,你們現在纔來稟告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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