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心尖寵是病美人 >第 77 章 第 77 章
    “你作甚?你再這般咱們官府相見!”沈清想要掙脫男子的粗糙油膩的手,奈何力氣不夠。一時火氣涌上心頭,啪得一聲甩在胖漢臉上。

    “賤人,你竟然敢打我!”胖漢用另外一隻手摸了摸臉,疼得嘶了一聲。接着他瞟了四處,發現四處無人,這裏地方偏僻,就要拖着沈清走。

    沈清拼死掙扎,但是無濟於事,她大聲呼喊,希望能有人聽見。

    聽見這聲音,胖漢嚇得一聲冷汗,連忙用另外一隻手想要堵住沈清的嘴巴。

    當他油膩噁心的手準備覆上沈清的嘴脣時,忽然被人一把扯住。

    他趕緊擡頭一看,一男子身着玄色衣袍,上面滿是金線繡制的圖案,穿着雙上好的靴子。一雙美眸此刻滿是殺氣,容貌貴氣不凡。他立刻意識是位貴人,不知所措地愣在那兒。

    謝燃立即一把攬過沈清,接着直接一腳將胖漢踹到在地。

    “嚇壞了吧。”謝燃將手裏的一件披風披在沈清身上,然後氣勢洶洶走向在地上哀嚎不已的男子。

    接着他又一腳用力地踩在男子的要害部位,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街道,男子面色痛苦,全身顫抖。

    謝燃還不放過,腳下用力碾碎,男子絕望求饒,“我錯了,真的知錯了,求大人饒了我吧。”

    到後面他的面色慘白,嘴脣微張,話都說不出來。

    謝燃依舊覺得不解氣,冰冷的目光又瞧向他剛剛摸過拉扯過沈清的手,當他準備行動時。

    “夠了,我們走吧。”沈清出聲制止。

    謝燃拳頭緊握,臉上的殺氣依舊不減,微微停頓了幾秒後,還是回到了沈清的身後。

    沈清手上原本提着的燈籠已經在剛纔的拉扯中,掉落在地上,燭火早就熄滅了。

    但藉着朦朧的月光,也不怎麼影響行走。

    沈清慢慢地向前走着,謝燃默默地跟在身後,後面是那男子的哀嚎慘叫。

    “對不起。”謝燃低垂着腦袋,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般。

    “爲何怎麼說?”沈清詫異地回頭看向他。

    “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遇見此等齷齪事。”謝燃懊悔不已,今日下午本來他還在酒館外待着的,府裏忽有急事他便回去了。雖然沈清身邊一直有人暗中保護,可是他下了死命令,若非十分緊急重要之事,不可出手。

    “你救了我何須自責,應該是我感謝你纔對。”沈清輕柔一笑,眼眸彎彎,神情溫柔。

    “想好何時去潮州了嗎?”如今的謝燃想要沈清早早到安全的地方,這盛京局勢複雜,勢力盤根錯節,不適宜久呆。

    “越快越好。”

    兩人偶爾的閒談間就到了王府,王府燈火通明,讓人心安不少。

    謝燃將沈清送到了屋子前,就自覺離開了,緊接着就去沐浴更衣,那人的血腥味,讓人噁心不已。

    回到屋子的沈清,喝了一杯茶水,有些驚惶未定,剛剛一直有謝燃陪着,她似乎沒感覺出什麼,等他一走,她就雙腿發軟,內心驚慌。

    夜裏入睡了,她終是翻來覆去地睡不着,最後終於渾渾噩噩地睡着了。

    只是睡夢裏的她,被噩夢纏身,整個人無助地冒着冷汗。

    忽然有人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溫熱的帕子正輕輕試擦着冷汗。

    她又繼續沉沉入睡了。

    夜裏她醒了一次,惺忪的睡眼一睜開,她便瞧見謝燃正坐在牀榻處,一隻靠着牀榻撐着腦袋。

    他似乎已經睡着了,旁邊的架子上放着一盆清水,上方搭着一方潔白的帕子。

    沈清有些睡不着了,她靜靜看着牀榻邊的謝燃。

    他換了一身衣袍,月牙色的。整個人敲起來溫潤如玉,翩翩君子。入睡了的他,菱角分明的他臉部線條溫柔了不少,如羽扇般的睫毛,英氣的眉峯。

    沈清鬼使神差地擡起了手,伸向他那薄薄的嘴脣,又在半空中停下。

    “想摸便摸。”謝燃沒有睜眼,語氣輕柔緩慢,頓了頓又說,“不願就等等吧,反正也只有你一人能摸。”

    沈清當場被抓住,一股窘意涌上來,連忙翻身背對着謝燃。

    謝燃此時才緩緩睜開眼眸,眼裏全是笑意。

    幾日後一切準備妥當,阿力果果等人也回了王府。隨行的車隊很長,慢慢的貨物,引得外面的百姓,紛紛咂舌討論。

    “這辰王莫非要回封地了?”留着鬍子的男子把玩着鬍子問道。

    “約莫是吧,不然怎麼都要把這府邸搬空了。”大家紛紛點頭。

    “可是沒聽見這聖旨啊?”藩王回封地,大多都會昭告天下。

    “誰知道呢。”衆人搖頭。

    “爲何有這麼多貨物?”沈清正坐在院子處喝着茶,謝燃正遠遠走來。

    “你初去那兒,會有很多的不習慣,多備些東西總是好的。”謝燃正拿着手中的單子,蹙着眉頭反覆看着,想着還有什麼遺忘的。

    “能有何不習慣的,日子久了就都習慣了。”沈清搖搖頭,她可不願大搖大擺地出行。

    “話雖如此,可衣食住行氣候等等,一時間還是難以習慣的。”謝燃擡眸瞧了下沈清的神情,明瞭了幾分,“再說堂堂辰王的隊伍,哪能太寒酸。藩王都是如此,與你無關的。”

    “若是路上遇見了綁匪,哪能與我無關呢?”沈清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瞧着遠處的風景。

    “綁匪!?”謝燃的語氣拔高了幾分,他的封地並不偏僻,而且多年來一直太平,隊伍裏他肯定會派遣不少精兵護送,只有綁匪怕他們,默默祈求能夠逃過一劫的,那裏有綁匪去劫他們的。

    沈清輕勾嘴脣,一點笑意的弧度。

    謝燃這才反應過來,沈清逗他的,“你如今膽子越發大了。”接着他又低低說了一句,“挺好。”

    “你又偷偷說了什麼?”最後一句嘀咕,沈清沒有聽清,“那明日出發?”

    “嗯嗯,晚上你好生休息。”

    晚上沈清剛剛沐浴完,正用着帕子擦拭頭髮,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誰?”

    “是我。”

    “進來吧。”沈清擦拭頭髮的手微微停頓,還是讓他進來了。

    謝燃拎着一個小巧的盒子進來,將它層層打開,是一家很有名的糕點。

    “晚飯你用的不多,嚐嚐這個吧。”

    “你先放着吧,我等會嚐嚐。”沈清忙着絞乾頭髮。

    “早些吃了睡吧,明日很早就要走。”原本定下的時間沒有這麼早的,但沈清擔心人多的時候,引人注目,於是特意和謝燃商量提前了時間。

    沈清此時的肚子咕嚕響了一聲,她臉色立馬就染紅了一片,謝燃帶着笑意盯着她。

    沈清早好放下帕子,去了桌子旁,這家的糕點果然名不虛傳,脣齒留香。

    謝燃默默拿起帕子,走至沈清身後,輕輕地爲她擦乾頭髮。

    沈清有些緊張,身體如弓箭般繃直。

    “等你喫完糕點,再擦乾頭髮都夜深了。”謝燃放柔聲音,也將動作放緩。

    剛開始沈清還很不自然,但慢慢地她的身子就放鬆了下來。

    等她把那疊各式各樣的糕點喫完時,謝燃剛好將她的頭髮擦乾,他又起身去了梳妝檯,拿了一把木梳過來。

    見沈清眼神迷惑地望着他,他輕笑開口道:“這樣對頭髮好。”

    木梳輕柔地從頭皮緩緩梳向髮尾,一次又一次,時不時謝燃溫暖寬厚的大手覆上沈清的頭,令她有些昏昏欲睡。

    睡意很快就來了,沈清腦袋一歪便栽如謝燃溫暖的懷裏,此時謝燃卻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夜裏微冷,糾結一小會後,謝燃還是放下木梳,輕手輕腳地將她抱起,然後慢慢地放入牀榻。

    許是忽然地落空感還是怎的,沈清猛然驚醒。

    四目相對,謝燃此時正單手撐着牀榻,身體覆於沈清之上,怎麼瞧都有些不合時宜的。

    “你幹什麼!”沈清着急地出聲,一把推開謝燃。

    謝燃立刻跌下牀榻,手掌處蹭在地面,絲絲鮮血冒出,“沒得到你的允許之前,我不會碰你的。”

    沈清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像剛纔睡意朦朧,看着眼前的景象,也知道是她自己小題大做誤會了謝燃,再瞧見他嘴角苦澀之極的笑,心裏的不安蔓延展開。

    “我今晚想留在這兒,行嗎?”謝燃眼眸裏帶着點乞求地看着沈清,明日一別,再見不知是何時了。

    “好。”答應這個要求,使得沈清內心的不安稍稍減少了些。

    兩人無言,謝燃依舊坐在牀榻處,只是睡意來了纔會趴在牀邊。

    第二日一早兩人便醒了,謝燃出去檢查隊伍是否準備妥當,沈清也洗漱完畢。

    上了馬車,她與果果一處,謝燃騎馬跟在外面。很快便出了城門,但謝燃仍然騎馬相送,直至送到城外十里涼亭處。

    涼亭處他彈了一曲琴,乃是相思曲。

    幸好隊伍裏大多是五大三粗的士兵,知道的人甚少,但沈清還是紅了臉。

    “姐姐,殿下彈的什麼啊?”果果張望着腦袋。

    “我也不知道。”沈清打算敷衍過去。

    “姐姐胡說,明明姐姐臉蛋都紅了。”果果自從在小酒館呆了許久後,都被胡怡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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