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9章 不是宋家的人
    夜幕低沉,繁星滿天。洛京的夜剛剛開始,車水馬龍里人來人往,燈火闌珊裏霓虹璀璨。時蕎剛走出機場,就被五六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攔住去路。她面色不變,把手裏機票撕掉扔進垃圾桶,慢條斯理的把揹包背好,敞開的外套扣上一個釦子,把披散的頭髮隨意往後攏起擰了兩圈後放在頭頂,蓋在鴨舌帽下。“要在這裏打嗎?”雖然周圍有人,還有監控,但這種情況下她是正當防衛,而非違法毆打。左右夾擊而來的人停在她三米開外的地方,帶頭的是個穿皮夾克的中年男人,臉上有道疤,名字叫錢義。他語氣不容反駁:“我們不是來打架的,只是想請夜薔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叮!”微信適時響起。是黑子:“這些不是宋家的人。”時蕎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她光明正大訂晚八點機票,是要告訴宋家她今晚回安陵,給這些人一個出手機會,但跟蹤的人一直跟到候機室,也沒動手。老東西就是老東西,辦事謹慎。她本意是想把人引出來,想看看宋老爺子到底打的什麼注意,但封桀擾亂了她的計劃,她出來時,已經不見宋家跟蹤她的人。而這些人是奔夜薔來的…微信又響起,是黑子在問她:“需要我們出手嗎?”“不用。”回完後,她收起手機,把剛捲起的袖子放下來:“走吧。”什麼都沒問,她徑直跟着這些人上了停在不遠處的黑色麪包車。機場出口,封桀盯着那個方向,桃花眼瞬間銳利無比:“那是誰的人?”畢寥正在跟宿小五通電話。聽見他問,連忙收了手機,順着他視線望去,有些遠,看不太清,但他還是飛快打開相機拍了張照:“我馬上查。”洛京最大勢力是宋家,但地下勢力錯綜複雜,總有那麼幾個想搞宋家的人物。而胡巳海,就是其中一個。洛龍西區,舊巷夜店。復古門廳上霓虹燈牌閃的耀眼,門外都能聽到裏邊震耳欲聾的樂聲,舞池裏男男女女隨着搖擺身體,一派紙醉金迷,喧囂無比。樓上102包廂,五彩斑斕的閃光燈旋轉着,音樂是婉轉的悠揚曲調,沒下邊那麼刺耳。胡巳海三十左右的年紀,花襯衫配黑褲子,梳着背頭,眼框短窄,瞳孔小而微凸,眼角發黑,看起來有些虛。錢義推開門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海爺,人帶來了。”胡巳海擡頭:“帶進來。”滿屋子菸酒味格外嗆人,時蕎纖眉蹙起,視線掃過屋子裏男女,落在最裏邊的人身上。胡巳海擡頭看着來人,眼中滿是驚豔:“誰曾想夜薔竟然是個如此漂亮的大美人兒。”時蕎看了眼時間,九點五十分,她擡頭,倒映着閃光燈的清冷眸子似彩色琉璃:“你只有十分鐘時間。”“急什麼呢?”胡巳海起身,端了杯酒遞過去,眼睛瞟來瞟去上下打量着她:“來到這,總得先喝杯酒不是?”伏特加,40度,特性是烈。聞着飄來的酒味,時蕎淡淡掃了一眼,沒接:“你還有九分鐘。”“我這個人呢喜歡酒,也喜歡爽快。”胡巳海端着酒圍繞她轉圈,臉上的笑邪的讓人不舒服:“美人兒你把這杯酒喝了,我馬上就說正事。”他靠近,把酒往時蕎嘴邊送:“怎麼樣?”在酒杯碰到脣瓣前,時蕎猛地擡手抓住他手腕,用力往後一掰。“啪嗒!”酒杯落地,化成一堆碎片,酒漬濺的到處都是。“嘶…”胡巳海渾身使不上力,身子被帶着彎過去,慘叫起來:“疼疼…”“海爺!”周圍他幾個屬下瞬間圍上來。時蕎麪上沒有半點懼怕之色,掐着胡巳海手腕,眸光如利刃:“你還有七分鐘。”看來這個在地下傳說中的夜薔本事並不小,再沒徹底摸透之前,自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胡巳海疼的一張臉扭曲做一團:“你先放開我。”時蕎冷眼掃過周圍的人。胡巳海臉抽抽着,對他們喊:“都退下。”錢義帶人收了刀退到一邊。胡巳海疼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放…放…你放…”時蕎甩手把人扔出去。“海爺。”錢義連忙上去把人扶起來。胡巳海毫不懷疑,她再稍微用點兒力,自己胳膊就不用要了,人是他找來的,結果對方給他個下馬威,夠味,他就喜歡這種小辣椒。“五分鐘。”時蕎像個毫無感情的報時機器。胡巳海讓錢義給自己揉胳膊,那雙魚眼落在她身上:“聽說宋家花兩千萬請夜薔小姐出手鑑定古董?”時蕎站在正中的燈下,手機在指尖打轉,微眯着眼睛:“請我走一趟,兩千萬,你要怎麼付?”胡巳海頂了頂腮幫子,他的錢只有進沒有出,還兩千萬:“聽說夜薔小姐跟二十年前的穆家有關係,不知道是真是假?”時蕎最討厭別人繞圈子,她開始不耐煩:“你還有兩分鐘,最好直接說正事。”“嘶!”錢義用的力有點大,疼上加疼,讓胡巳海倒吸一口涼氣,擡腳踹上去:“會不會輕點,是想疼死我,你來當大哥嗎?”“對不起海爺。”錢義連連道歉,旁人看不見的眼底飛快劃過一抹暗芒。夜薔背後白霧門在地下可是排行第三的大勢力,還是先結交的好,胡巳海心思定下,不廢話了:“夜薔小姐可能不知道自己被宋家騙了吧。”時蕎掀了掀眼皮子,彎腰在地上撿了片剛纔破碎的酒杯玻璃碎片,風輕雲淡的把玩着:“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廢話。”胡巳海看着她手中玻璃片,暗搓搓咬牙,努力維持着心平氣和:“宋老爺子設的這個局裏,可是也有我一分力,他可…”“砰!”“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知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話還沒說完,就聽外邊突然傳來一陣吵鬧,還有廝打聲,胡巳海停住話頭,看向錢義:“去看看。”“砰!”還不等錢義出去看,包廂門就被人從外邊一腳踹開,幾個人走進來。屋裏閃光燈被關掉,換成明亮的單色白熾燈,包廂裏角角落落都被照的一清二楚。瞥見門口的人,時蕎眉頭頓時緊蹙起。那人卻半點沒感受到她不悅和周身陰冷氣息似的,徑直走過來,把她手裏玻璃碎片抽出來扔掉,聲音溫柔至極:“別玩這麼危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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