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20章 不要再讓我恨你
    淡眉桃眼,面如敷粉,脣若施脂,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純黑的眸閃着微光,似夜裏爍爍不定的螢火,如妖如魅,美而不娘,惑人至極。是封桀。他握着時蕎的手,有些涼,眉梢眼底皆是溫柔:“以後不要單獨跟着不認識的人亂跑。”他右手食指纏着繃帶。時蕎眉頭微蹙,掙脫開來,退後了幾步,冷冽疏離:“與你無關。”“蕎…”“你們是什麼人?”錢義突然開口質問,他的弟兄們把胡巳海護在身後,後腰衣服下藏着的砍刀都拔了出來。“砰!”又一道身影從門外進來,包廂的門被關上,隔絕外邊人的視線。“你是…”看着他,錢義皺起眉:“宋家小二爺宋寒山?”宋寒山微頜首:“是我。”“那這個…”錢義又望向時蕎身邊那個樣貌妖冶的人,後知後覺,瞳孔皺縮:“他是封桀”畢寥冷哼:“算你還有點見識。”非是錢義有見識,而是隻要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這宋家跟封家雖然同屬華瑞,可實際上並不太對付,但宋家那位不怎麼露面的小二爺卻跟封家那個小羅剎關係極好,可以用形影不離來概括。宋寒山出現在這,那這個人,從樣貌,從周身氣質,能對上的,只有是封桀。“可是…”看着他面上表情不斷變化,畢寥雙手疊着放在身前,往前走了兩步:“桀爺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替你解決了這舌頭?”他笑眯眯的,就像是聊外邊天氣怎麼樣。封桀的行事作風完全是根據自己心情好壞,殺人放火完全不眨眼的,錢義毫不懷疑畢寥話是講真而不是開玩笑。想到自己舌頭會被活生生的拽出去,他脊背發寒,往後退:“桀…桀爺…”他硬着頭皮:“我只是對見到桀爺真人而震驚,並非不敬,您…”“宋二爺。”這纔回過神來的胡巳海起身,揉着還疼的手腕從屬下身後走出來,沉着臉:“我們好像無冤無仇,這樣闖到我的地盤上,欺負我的弟兄們,是不是有些過了?”他在這片地盤上,好歹也是要被稱一聲海爺的,要這樣就被嚇到,也白混那麼多年。宋寒山斜睨了眼封桀。時蕎往後退,封桀往前走,握不到手那就拉衣袖,滿目討好:“蕎蕎~”如果他是隻狗,背後的尾巴這會兒一定搖的很歡。畢寥:“…”目不斜視,他什麼都沒看見沒聽見。宋寒山無奈搖頭,無波無瀾的看着胡巳海:“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動桀爺的人。”“桀爺的人?”胡巳海眼睛眯縫起來,看向時蕎:“不知道夜薔小姐什麼時候變成了桀爺的人?”封桀歪頭,目光在燈光下朦朦朧朧的:“她是不是爺的人,爺還要給你報告報告不成?”音色淡薄如水,卻平白讓人生畏,屋裏氣氛瞬間凝固,壓抑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胡巳海也不明白怎麼就招來了這個羅剎,他沉了沉氣:“是夜薔小姐自願跟我們來的。”封桀冷笑:“畢寥,剁了他。”胡巳海的人全部把刀舉起來。眼看戰爭一觸即發,時蕎突然開口:“是我自願來的。”她盯着封桀的鳳眸裏,似布了層寒霜:“他們的命是我的。”封桀又開始晃尾巴,滿臉討好的笑:“蕎蕎,這種事我來就好了,他們只會髒了你的手。”有一瞬,時蕎真的想扭斷他脖子。可她的確下不了狠心殺他。但他這樣糾纏不休,一而再再而三的攪亂她的計劃…“封桀。”她對上那雙斂着萬種風情的惑人桃花眼,一字一句,聲音冷的不帶半點感情:“我已經很討厭你了,不要讓我再恨你。”蕎蕎說討厭他。蕎蕎說不想恨他。可蕎蕎就是阿窈,阿窈討厭他,很討厭他…蝶翼般的長睫顫動,封桀指尖微微握緊,他垂着頭,喉嚨有些發哽:“阿窈…”時蕎聲音更冷:“滾。”以往來說,敢這樣對這位主說話的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但現在…畢寥自動屏蔽聽覺。宋寒山幽幽嘆了一聲。封桀渾身一顫,指甲摳進肉裏,心底有什麼撕裂,被睫毛遮住的眼睛開始泛起紅色,陰唳氣息席捲整個房間,像要毀天滅地,讓屋子裏所有人連大喘氣都不敢。半晌,他點頭:“好。”音線比外邊的風還要飄渺:“我滾。”話落,就轉身往外邊走。畢寥什麼也不敢說,屏住呼吸,勾着頭,疾步跟上去。宋寒山望向時蕎,眸光深邃:“你又何必非要如此?”時蕎淡薄的視線望向他:“你是替宋老爺子來殺我的?”宋寒山搖頭,轉身離開。屋子裏的低氣壓消失,胡巳海扯了扯因汗溼貼在身上的襯衫,舔了舔嘴角,用胳膊肘撞了下錢義,壓低聲音:“讓他們走不出這裏。”錢義有些愣:“海爺…”華瑞商會六大家族之首封家第一繼承人,排行第四的宋家小二爺,既然今兒送上門來,他就不介意照單全收,這兩條命在手上,什麼榮華富貴賺不來?胡巳海聲音陰狠:“辦。”錢義張了張嘴,終還是點頭,拿出手機跟手底下弟兄們發消息。時蕎掩去眼底深處微不可查的複雜情緒,清冷視線落在胡巳海身上:“繼續你剛纔的話。”外邊舞池裏樂聲依舊震耳欲聾,迷亂其醉,一羣混混打扮的人拎着棍棒砍刀堵在樓梯下邊,擋住去路。宋寒山眯了眯眼:“這個胡巳海,本事不大,膽到不小。”混混中爲首的是個頂着黃色爆炸頭的青年,把嘴裏煙吐到地上用腳踩滅:“小二爺,得罪了。”他率先往樓梯上走:“兄弟們,抓住他們,我們就發達了。”他們在海爺手底討生活,爲的就是錢和權,現在只要抓住這倆金疙瘩,他們要什麼榮華富貴沒有?一羣混混蜂蛹而上,畢寥飛快把上衣口袋裏手機換裝到帶拉鍊的褲子口袋裏放好,伸手一抓,把爆炸頭手中棍子搶過來,擡腳踹出。樓梯並不寬,勉強能容納兩個人並肩通過,爆炸頭被這一腳踹的整個人向後倒去,壓在他身後弟兄們身上,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連串向後倒去。“沒用。”畢寥撇嘴淬了句,拎着棍子先行踩在腳下爆炸頭的身上,側身,九十度彎腰,無比恭敬:“桀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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