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34章 時蕎,他的命在你手裏…
    樓下傳來一聲輕響,花店的門被人從外邊打開,幾道身影閃進屋裏。這種人不值得姐姐動手,安白扳動了一下手中箭弩,出去迎接“客人”。時蕎叮囑了他一句:“別殺人。”安白點頭,銀色的發在夜色裏遮住眼瞼,看不見情緒。他所生長的地方太過殘酷。時蕎撿到他那年,他才12歲,跟現在的阿晏年紀一樣,渾身是傷的躺在血泊裏,灰暗的眸子裏滿是絕望,手裏緊捏着一張照片,已經被血水浸泡的泛開。那張照片上,是個女人。她把他從血泊裏背出來,他就從來沒有說過話,像兇猛的野獸,見誰都是敵人,隨時都可能會撲上去咬一口。後來,他對她產生了依賴,只信她和小小的時晏。對他來說,這世界上除了這兩個人之外,都是惡人。時蕎給他起了安白這個名字。寄安穩與白晝。但是,他跟着自己以後好像也從沒安穩過,一直到從境外歸來,這才安定幾天。可好像也維持不了多久。看着他下樓,時蕎微不可查的嘆了一聲,上樓去看時晏。“砰!”剛走到門口,屋外就傳來一聲響。安白直接從走廊一躍而下,跳到院子裏,手中的箭隨之射出,正中剛打開後院門的一個黑衣人手腕,不等他慘叫出聲,胸口直接又被一腳踹中,另外一個手腕又多了根銀箭,雙手以攤開的姿勢被釘在牆上。朦朧月色下,四方院中,銀髮少年一身黑色緊身衣筆直的立在院子裏,一手背在身後,另外一手垂在身側,握着把精巧箭弩,渾身的陰冷肅殺之意。站在門口的其它三個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咬牙,拳頭一起砸出去。安白麪無表情,側身躲開拳頭,擡腳踹出,直接把迎面撲來的人踹飛出去,腳尖借力向空中一躍,雙腳直接夾着一人腦袋飛旋過去,落地時又把第三個人也踹飛出去。身影飄逸瀟灑,從頭到尾背在身後的手都沒伸出來過。完全秒殺。外邊聲響讓熟睡的時晏驚醒,赤腳跑出來,正好看到門口姐姐,就揉着惺忪睡眼問:“姐,怎麼了?”時蕎手中的荔枝飛出去,正中客廳大燈開關,視線從時晏光着的腳上掃過,微微蹙眉:“沒事,繼續去睡吧,把門關好。”應該又是他不能知道的事,時晏癟癟嘴,乖巧點頭“哦”了一聲,又回了臥室,趴在牀上吹起泡泡。時蕎趿着毛絨拖鞋往外邊走,二樓有一圈環繞廊道,站在上邊可以看清楚院子裏情況。安白開了院燈,除了被釘在牆上那個,其他三個都被疊成羅漢,堆在院子中間,安白站在樓梯口,拿着白色帕子擦弩。時蕎慵懶的倚在欄杆處:“說吧,誰派你們來的?”疊在一起的三個男人想要爬起來,可肢體肺腑被踹的,略微動彈一下就疼的要命,最下邊那個,脖子直接被扭錯位,因窒息昏迷過去,連聽都聽不到,更不要說答話。時蕎問安白:“有什麼嗎?”安白搖頭。他搜過了,這幾個人身上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不過,這些人都是經過精心訓練的。時蕎一步一步走下樓,把釘在牆頭的人手臂上銀箭給拔下來,帶出一串血花。男人一聲悶哼,擡腿就想要踹時蕎,可剛擡起一點兒,‘咻’的破空聲傳來,就直接就又被一支銀箭射中。樓梯上,安白垂着頭,面無表情的給弩換上另一支箭。時蕎緩緩把手上的血擦掉,把男人另外一隻胳膊上的短箭也拔出來,看着他面色猙獰的從牆上滑下去,直接拆穿:“是蘇嬈派你們來的吧。”她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請蘇嬈喫頓飯而已,蘇嬈卻突然出手,是她那裏出了什麼變化嗎?能夠把一個人所有的過去存在抹掉重塑,蘇嬈背後的人不簡單。男人不語。時蕎也沒指望從這幾個人嘴裏問出什麼來,也沒必要玩嚴刑逼供那一套,她把染血的銀箭扔進旁邊院子裏井邊水桶裏,跟安白說:“把人扔到風尚酒吧。”安白點頭,去拿了雙手套。手機在樓上客廳響起。時蕎不急不慢的上去接電話,而在聽到對方的話時,面色驟然變冷,眼底劃過邪唳。——翌日,一早。風尚酒吧門口就圍繞了一羣人,對着門口四個渾身血裏嘩啦昏倒過去的人指指點點,警察很快就來了,先把人送去了醫院,對這起事進行調查。下午,鏡花緣來了位穿着黑色風衣帶黑色鴨舌帽帶黑色口罩,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人。他沒買花,把手中提着的黑色小箱子放在門檻裏,就離開了。盒子裏,是半枚翡翠玉刻的梅花印章。邊角沾着血。晚上,八點,風尚酒吧。因早上那出事,晚上的酒吧沒什麼人,風沙樂隊卻依舊在按時演出,蘇嬈一改往日性感御姐路線,穿着條白色長裙,唱着溫婉抒情的歌曲。一曲畢,她放下麥克風,來到吧檯讓調酒師調了杯薄荷酒,朝旁邊渾身散發着清冷的人搖了搖酒杯:“時小姐,要喝一杯嗎?”時蕎把手裏黑色箱子放在吧檯上,輕輕一推,滑倒蘇嬈面前,淡淡的問:“駱方舟在哪?”“時小姐是個很聰明的人。”蘇嬈把垂在身前的波浪長髮撩到耳後,笑的風情萬種:“駱方舟對我挺好,我這個人也念情,只要你拿另外半枚印章來換,他自然會平安無事的出現。”“另外那半枚印章啊~”纖細冰涼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時蕎微微搖頭:“不在我這裏。”蘇嬈只說了一句:“駱方舟的命在你手裏。”她本來想借助駱方舟靠近時蕎,成爲自己人,可時蕎防備太深,鏡花緣裏的人沒一個簡單的,主子沒耐心讓她慢慢接近,她只能鋌而走險。**京城,封家。封桀雙手插兜走進主樓,渾身的不羈邪佞,妄然肆意,一路僕人都九十度彎腰,沒打招呼也沒人敢攔,徑直來到書房,也不敲門,直接就擡腳踹開了。正批改文件的封振榮擡頭,看着門口站着的妖孽,擡頭紋堆起,不怒自威:“沒手敲門嗎?”封桀對着斥責完全不當回事,也不進去,就倚在門口,禍國殃民的眉眼邪的讓人心悸:“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即使裏邊坐的是自己父親,華瑞商會的會長,讓整個京城無數人攀附的對象,他也沒半點客氣和尊重,一派玩世不恭的頑劣態度。封振榮早就習慣了,捏了捏鼻樑,也不帶什麼感情:“你從沈家手裏拿出了鏡花緣鋪子?”封桀眼稍微上挑,漂亮眉宇間斂着桀驁,薄脣微聳,吐出四個字:“關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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