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53章 是在故意接近她…
    宋寒山正好也解決自己相對的那個人,飛快閃身過來扶住封桀,把他護在身後,防備的看着四周。但一分鐘過去,也沒人出現。宋寒山檢查了下地上的人:“死了。”他把人翻了個身,在三人後頸發現了同樣的銀色短箭。封桀扯了風衣弄成條打了結,纏着受傷的胳膊吊在脖子裏,從他手裏接過銀箭在手心裏捻:“是蕎蕎!”他見過這銀箭。在鏡花緣裏,是那個銀髮少年的袖箭。“是蕎蕎救了我。”他上挑的眼尾裏綻開朵朵桃花。宋寒山瞥了眼他那滿面春光,把另外兩隻銀箭也拔下來塞他手裏:“一句一個蕎蕎的,人家領情似的。”哦,知道了。宋二爺對桀爺是真愛,桀爺對時蕎小姐是真愛中的真愛!唉,萬惡的三角戀啊!畢寥覺得自己終於看透了真相,他肩上傷並不算太重,揉着肚子剛從地上爬起來,就聽又有腳步聲從巷子入口處傳來。又來?臉上肌肉抽了抽,他迅速跑到封桀身邊,做出防備姿勢。並沒感受到殺氣。封桀把拿着帕子把三隻銀箭上的血擦乾淨,收了起來,斂了滿目桃色看向來人。“桀爺,宋二爺。”是宿池。看着宿池帶他們離開,蹲在街角的月桐癟嘴:“一句一個不在乎,不在乎還來救他。”她瞥了眼身邊人纏着紗布的手:“你這手可就是拜他所賜。”她的仙女不能受委屈,也不能憑白受傷!這筆賬她記下了!長睫遮下一片陰影,掩去眼底情緒,時蕎垂眸揪着手上紗布:“他現在還不能死。”現在不能死,以後那更不能死了。“反正什麼你都有理。”月桐撇了撇嘴,收起拍照的手機,拉着她往街上去:“走了,去喫早飯。”鑑寶閣的門庭被毀,但後閣大堂還完好存在。但這開市連一天一夜都還不到,就發生幾起廝鬥,還死了人,鬼市現在又只能進不能出,本來還挺有興趣的人們,在鬼霧門宣佈鑑寶取消後,終於感受到了些不安,隱隱開始躁動。老爺子還是去了鑑寶閣坐鎮,有個別收到鬼霧門請柬的人可攜寶進入,他穿了件遮住頭的斗篷,讓人無法目睹真容。時蕎來的時候,老爺子正在接待最後一位客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穿着剪裁得體的灰藍色條紋西裝,沒帶面具,樣貌俊逸,皮膚很白,像那種長久不見天日的不正常白,給人一種陰柔感。“我們見過他。”月桐靠在門口撐着木樓的石柱上,跟時蕎說:“就昨晚吃麪的時候,那個帶扳指的男人。”她當時還嘀咕那扳指很值錢。“啊!對了!”她又想起一件事,神色變得有些怪:“昨晚你在怪人攤前那會兒,不遠處不是發生了干戈,我去看熱鬧來着,也是他…”昨晚那事並不大,就是攤主賣假貨被拆穿,然後發生了幾句干戈,這男人正是拆穿攤主賣假貨的買主…這種事有人會處理,時蕎根本不關注,月桐也就去看了兩眼熱鬧,不好玩就撤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見到了他。時蕎對此並不太關心,正準備繞道往樓上去,裏邊的人已經給老爺子行了禮走出來,迎面對上。男人先笑:“又見面了。”時蕎神色冷清:“我不認識你。”“我們見過的,之前在麪館。”欒錦華掃了眼月桐,意有所指:“這位姑娘應該記得。”“不認識。”月桐毫不猶豫。欒錦華:“…”他端着得體優雅的笑:“兩位姑娘貴人多忘事,兩次相遇我們也是有緣,不…”他那雙眼睛裏的光讓人很不舒服。“我們無緣。”月桐乾脆無情的打斷他,牽着時蕎手腕往後邊走,不跟他過多糾纏。“走吧。”盯着兩人背影,欒錦華眼底飛快劃過一抹意味深長,轉着手上扳指,勾了勾脣,帶着人離開。“老爺子。”月桐跳到近前往旁邊太師椅上一座,大大咧咧的:“您老可還真敬業。”老爺子扯了扯斗篷,也沒顯臉,語氣挺不悅:“敬個屁業。”這鑑寶會是蕎丫頭提的,他一把老骨頭瞞着全家千里迢迢來了,結果又取消了。“哎呀!”看出他有悶氣,月桐倒了杯水,柔聲哄着:“姐姐前不久不還給你了件古董嗎。”她扯開話題:“老爺子您今兒見了幾件真寶?”“全是假的。”老爺子注意力果然被轉過來,肚子裏悶氣消了:“就最後一件是真的。”時蕎挑眉:“剛纔那個人?”老爺子點點頭:“見你們在門口說了話,認識?”“他拿了什麼物件?”時蕎不答反問了一句。“一件陶器。”“稀有嗎?”老爺子估摸了一下:“市值個百萬吧,”這丫頭問這麼清楚肯定不會是問着玩的:“想到什麼了?”是個不缺錢的。“說來奇怪哈,”月桐突然插了句嘴:“你說他看起來也像個鑽石王老五,身上帶着那扳指都得百萬,竟然跟個地攤老闆計較兩百塊東西的真假,還能吵起來…”這難道是有錢人的怪癖?麪店匆匆一眼,就記得她們倆,昨晚市集,今天鑑寶閣…狹路相逢,又打招呼,還有剛纔那句有緣…時蕎總結出了答案:“他在故意接近我。”“啥?”月桐沒反應過來。老爺子聽懂了:“他叫欒錦華,欒在芸京是大姓,”他拉開斗篷,露出一雙渾濁卻鋒利的眸子來:“但欒家世代都不跟地下來往。”欒家自持高傲,覺得地下骯髒,所以向來不跟這些人來往。封桀他們現在也在這鑑寶樓裏,頭頂有腳步聲響起。時蕎沒再說話,切了個防跟蹤定位的號碼,給安白髮了條消息過去。“蕎蕎。”封桀沿着石頭雕琢成的樓梯走下來,身上衣服換過了,胳膊還吊着,俊美面孔上毫無血色,眼皮子耷拉着,有些蔫:“對不起。”他還在爲試探時蕎卻傷了她手的事情道歉。桀驁不馴邪佞野戾的他,每當到了時蕎麪前,都會變成一隻搖着尾巴乖巧的貓。時蕎擡頭,掃了眼他那條胳膊,語氣很淡:“這裏是安全的。”封桀一步一步走下樓梯,又想去扯她衣襬,桃花眼裏似有水氣氤氳:“蕎蕎…”時蕎躲開:“你該慶幸對方是地下古老門派,而非手握槍支。”若對方手握槍支,這幾人早就變成屍體了,哪還有逃命的份?她披散的長髮有幾縷遮在額前,擋住眼底情緒,只聽聲音薄涼:“東西我會幫你拿回來的。”說完,就繞開他上了樓。她始終不肯相信自己,可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救他?往前追了兩步,封桀拳頭微緊,整個人更蔫了。以前,他想幹什麼幹什麼,他是人人懼怕的瘋子變態羅剎,在時蕎這,他暴力不起來,一切都彰顯的那麼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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