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58章 他還有臉請你去幫忙?
    外邊雨又開始往大了下,把窗戶拍打的啪啪作響。門沒鎖。月桐從外邊進來,手裏推了個銀色的兩層餐車,是從酒店餐廳弄來的。她把上邊那層的銀色蓋子掀開,端起琉璃碗遞給時蕎:“蔬菜沙拉,”她語氣有些強硬:“喫。”因特殊原因,她還是沒提前去麒麟閣,成功留在時蕎身邊。都三天了,還在因爲鬼市時,時蕎讓她給封桀買面一事慪氣。時蕎無奈搖頭,看了眼餐車上另外幾個扣着的餐盤,伸手接過沙拉:“你又去禍害廚房了。”這會兒才下午三點,月桐從早上到現在已經去了五次廚房。“什麼禍害不禍害的,話說這麼不好聽,”月桐也端了份沙拉,哼哼着坐在旁邊沙發上:“我又不浪費食物。”沙拉味道挺好。時蕎不餓,也沒胃口,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碗,她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任由風攜着雨水打進來。下雨,天很陰沉,遠處的山頭霧氣朦朧,近處的城市也模糊不清,依稀能聽見下邊馬路上車來車往的鳴笛聲。月桐其實沒什麼氣,只是因時蕎對封桀的態度心情不好了兩天,而且她就算有氣也不會跟她的仙女撒。這會兒見時蕎陰陰鬱鬱,有心事的樣子,端着碗走過去,站在風雨打不到的地方,問她:“姐姐在想什麼?”“月桐…”時蕎把手伸到窗外,接着雨水,目光幽如深潭,聲音被風吹的很散,有些飄渺:“拓莫犧牲了…”月桐就站在她旁邊,聽的一清二楚。啪嗒!她手裏的琉璃碗應聲而落,沙拉灑落一地,濺到身上,在灰白色的絨布褲腿上留下污漬。照平時她早就跳腳換衣服去了,現在就愣愣站在那裏,手還維持着端碗的姿勢。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時候?”時蕎抿脣:“兩個月前…”她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沒什麼大反應,可實際上跟現在的月桐一樣,只是她喜怒從不表於色,這是她基本的生存法則。放到現在告訴月桐,是因爲她發現自己放不下。因爲沿着冀州往北,翻過一大片蜿蜒的山脈荒林,再過一條無望無際的大海,就是f洲。那個跟她們有着生死之交,總愛幻想未來美好,卻用生命保家衛國的大男孩兒,是被她從那裏帶回來的。“怎麼死的?”月桐堪堪回神,又問。時蕎聲線很清冷:“愛爾斯越獄,在抓捕中捐軀。”“愛爾斯?”月桐呵了一聲,一腳把旁邊靠牆的紅木櫃子上都踹的凹陷下去,憤怒的破口大罵:“當初抓到他的時候就說槍斃他槍斃他,那羣傻逼不幹,判個無期。”“越獄?”她笑的冷,滿目嘲諷:“他們不是稱海上監獄連只蒼蠅都飛不出來嗎?現在一個重犯逃走不說,還犧牲兄弟…”拓莫替月桐擋過子彈,月桐跟他的深厚感情僅次於時蕎。時蕎任由她發泄,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的說道:“是王照告訴我的,他說上邊請我回去再次幫忙抓捕愛爾斯。”“上邊?黃印典?”月桐冷笑更深:“當初不就這孫子在衆議之中脫穎付出,給愛爾斯把死刑給改成無期的?現在害死拓莫,他還有臉再請你回去幫忙?”她一把抓住時蕎衣袖:“你不會答應了吧?”時蕎搖頭:“沒有。”“那就行。”月桐鬆了口氣,又暴躁起來:“幫他抓個球球,抓特麼了個****…”她把黃印典的祖宗十八代,全部用最難聽惡毒的話問候了一遍:“說不定就是這孫子反叛偷偷放的人。”那個監獄建立在海上,關在這個監獄裏的,都是犯下滔天罪惡的罪犯。而它四面環海,不容探監,看守監獄的都是手持重武器的精英特警,來往都乘官方軍艦或直升機,每年來往一次,這種封閉看守狀態下,劫獄不可能,逃獄更不可能。若說是燕子飛關在海上監獄,他的本事逃獄跟玩的一樣,但愛爾斯,他沒那個本事。這種情況下,有內部人員幫他判逃的推斷,最爲合理。時蕎早就想通了這點兒,所以當初就算王照拿拓莫犧牲,想要激起她的憤怒,她也拒絕的很乾脆。過後,她親自查過這事。“愛爾斯越獄被發現的前一天,有直升機巡邏,它停在監獄機場,巡邏人員視察了監獄。”黃印典是西海地區特警隊的總司長,那幾個巡邏人員裏有他的人,雖然藏的很深。“肯定是這孫子!媽的!”月桐指甲都摳進了肉裏,咬着牙恨不得把他給撕了。窗外吹來的風很涼,裹挾的雨霧拍打而來,落在卷長濃密的睫毛上,視線開始迷離,發上也蒙了層水霧,時蕎擡手抿了一下眼角,依舊沉穩:“他早晚會被辦掉的。”當時王照說,現在內閣因爲在選繼承人一事正在互鬥,各大勢力站隊凌亂沒人去細查也是正常,但黃印典一定會死。此時月桐也冷靜了下來,她緊抓住時蕎衣袖,咬脣:“那拓莫…”時蕎捏了捏她的手,輕聲道:“等查清楚,我會爲他報仇的。”當初那句所謂的爲國捐軀會有人記得他,也不過是爲安慰自己冷靜。拓莫,不會白死的。**兩日後,前往西南邊陲的火車上。軟臥,三節八號包廂。外邊天還亮着,太陽不大,米色的遮陽簾並沒拉,靠窗的案桌鋪着淺藍色的桌布,上邊擺着個白色緊口花瓶,裏邊插着兩枝嬌豔的藍玫瑰。旁邊有壺熱水,四個一次性玻璃茶杯,還堆着着一堆零食,一臺黑色的筆記本電腦,及一份只吃了兩口還沒涼透的燒雞盒飯。四張牀鋪整整齊齊。兩張相對的下鋪,坐着四個人。封桀,宋寒山,時蕎,月桐。隨着火車走動,窗外的風景迅速倒退,窗外的樹影斑駁,讓不算很大的包廂裏忽明忽暗。封桀那雙上挑的明豔桃花眼,一直盯着時蕎,脣角微微勾着,心情明顯很愉悅:“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奇妙個屁!”月桐狠狠咬了口用真空包裝從蒼嶺酒店打包帶出來的真空雞腿,冷哼:“跟蹤就跟蹤,別在這侮辱緣分倆字!”宋寒山風輕雲淡的接過月桐的話:“時小姐顯然也沒掩蓋蹤跡。”時蕎沒掩蓋上這輛火車的行蹤,確實有目的,但可不是給這幾人跟蹤的。月桐沒話反駁,但她不是容易挫敗的人,打量了一眼宋寒山的裝扮,嗤笑:“假模假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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