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59章 時小姐的話比聖旨還管用
    宋寒山今天穿了件純墨色的斜襟長衫,潑墨般的長髮挽在腦後,腳上也是雙黑色老布鞋,像民國時期風流俊俏的教書先生。這身形裝扮,去當演員拍古裝劇肯定特別稱職。月桐不是歧視,是針對。跟封桀在一起的人,她一個都看不順眼。當知道宿池被時蕎派去封桀那裏臥底了幾年,就算是自己人,她也看不順眼。對於這場幼稚的較量,時蕎心裏只有無奈。看來,封桀這個尾巴暫時是甩不掉了。不過,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好。這輛火車上還有隱藏的殺手。若不出意外,欒錦華也在這輛火車上。這個人在鬼市三番四次以偶遇巧合的方式想要接近她,那一定有目的,也一定不會放棄。時蕎斂下思緒,清冷目光掃過對面兩人,淡淡開口:“這輛火車的終點是西南邊陲德宏。”宋寒山把腿上放的電腦轉了個圈,屏幕面向他們,頁面上顯示的是德宏隴川資料:“都是去麒麟閣,時小姐應該不會介意一路同行。”那個超傳神祕的拍賣場所,就矗立在這裏。“我要是介意,”時蕎垂眸,笑意不達眼底:“兩位會下車嗎?”當然不會!封桀脣角微勾着:“蕎蕎在哪,我就在哪。”“蕎蕎在哪我就在哪~”月桐捏着喉嚨,用尖銳做作,陰陽怪氣的調學了一遍,恨不得把嘴裏骨頭吐他一臉:“你們一來,這包廂空氣都不太順暢了!”宋寒山笑的客氣:“那月小姐可以出去透個氣。”想把她支出去?做夢!月桐恨恨地啃完雞腿,擦乾淨手,脫了鞋,竄進下鋪牀上,盤腿靠着牆坐,拿了炫紫色的頭戴式無線藍牙耳機戴到頭上,抱着手機打起遊戲來。火車途徑城市。夕陽開始垂落,高樓大廈,車來車往,矮屋霓虹,全部被籠罩在橘灩的晚霞裏,風光旖旎。車廂裏也落了橘紅,把藍玫瑰染成了漸變紫,花瓣上還存留的水珠,泛着彩芒。穿過玻璃杯,幻影多姿。包廂裏安靜下來。時蕎給自己杯子裏添了點熱水,端着喝了一口,繼續翻看手中的書。是本雜記。講述的是一些偏遠少數民族的民風習俗,還有帶着濃郁奇幻色彩的古老傳奇故事。挺有意思的。她本來就是個安靜的人,垂頭看書時的模樣更安靜,卷長的睫羽像兩把小扇子,夕陽穿過高樓大廈,透過玻璃落在她的身上,淺牛仔藍的外套上碎影斑駁,整個人沒了平日的冷漠鋒芒,變得柔和溫暖。封桀第一次見這樣的她。“該吃藥了。”宋寒山從包裏拿出從冀州醫院開的西藥,分好後遞給封桀,又給他倒了溫水,打破包廂裏的平靜。封桀的傷口去醫院重新縫製了,開了消炎藥。以前封桀是從不吃藥。現在倒很乾脆,七八顆花花綠綠的藥丸,乾脆的用水灌了下去。時蕎不着痕跡看了一眼。封桀今天穿了件灰黑色衛衣,袖子上是褶皺的白色裝飾布條,長超過袖口垂下,隨着動作擺動。另一條胳膊,掛在脖子裏。他的傷口時蕎當初看到了,都能見着骨頭了,沒一兩個月癒合不了,癒合了也得落疤。背後危險暗涌,還帶着傷亂跑。真不知道他是對自己過於自信,還是如何。時蕎垂眸,拿起身邊牀上放着的手機,給宿池發微信:“這輛火車中途會有停站,讓臨線城市的人上來支援,重點保護封桀。”晚上十點。月初的月亮彎如鐮,銀色朦朧。窗外是蔥遠大山,漆黑一片。時蕎還在看書。封桀在看時蕎。宋寒山在端着電腦忙碌。月桐終於關掉遊戲,扔下手機,在封桀鋒利的目光注視中,趴到了時蕎背上,雙手摟着時蕎纖細的腰,打了個哈欠,嘟囔:“困了。”時蕎側了個頭,聲音溫和:“上去睡會兒吧。”月桐機械的點頭,翻到了頭頂上鋪牀上,拉被子躺人一氣呵成。時蕎收了書,拉上窗簾,把桌上那堆零食收拾起來,拎了水壺出去。一直盯着她的封桀蹙眉,下意識開口問:“你去哪?”時蕎麪無表情:“打水。”拿着水壺還能去哪?宋寒山白癡似的看了他一眼。封桀卻渾然不覺自己是問了句一廢話,他起身,用完好的手把時蕎手中的水壺搶過來,拉開包廂門,踢了腳門外昏昏欲睡的人。“誰?”畢寥一個激靈,睡意瞬間全無,做出防備對戰的姿勢:“誰踢你畢爺?”封桀眯着眼開口:“畢爺?”畢寥:“…”他臉上抽搐,瞬間慫的不行:“桀爺…”封桀難得沒跟他計較,把水壺塞他懷裏:“去打水。”“…”畢寥抱着水壺默默離開,走在車廂的一路上,脊背都在發涼。封桀轉身拉着時蕎回去坐:“這種事不勞煩你。”時蕎把手掙脫出來。“麻煩關下燈…”牀上的月桐睡得迷迷糊糊間,突然嘟囔了一聲。軟臥的燈是自己關的,時蕎看向旁邊兩人:“我要關燈了。”從冀州蒼嶺到德宏路途遙遠,慢車須行四十個小時,他們現在才上車不到五個小時。雖然車上暗藏的危險需要警惕,但也得好好養精蓄銳,尤其那個病號。封桀擡手把宋寒山的電腦摁上從他手裏抽出來,扔到了上鋪:“上去。”宋寒山還保持着端電腦的姿勢,緩緩擡頭,視線落在封桀臉上,那桃花眼裏的春水能淹死人。他淡淡開口:“時小姐的話在桀少耳朵裏,真是比聖旨還管用。”“你陰陽怪氣個什麼?”封桀在宋寒山衣襬上留了個腳印,把他從牀上揪起來:“上去睡覺。”畢寥打水回來了。封桀沒讓他進包廂,隔着門單手接過水壺:“去睡吧。”畢寥有鋪,就在隔壁。但他從上車就在門口守着,爺沒發話不敢走。現在,桀爺沒跟他計較剛纔那話,還讓他去睡覺,畢寥如釋重負,去了隔壁包廂,但他也沒敢熟睡。宋寒山已經上了鋪,沒睡,打開電腦繼續忙碌。封桀把水壺放在桌子上,柔聲問時蕎:“蕎蕎現在要喝嗎?”時蕎沒應聲,把放在牀上的黑色揹包拉過來,在裏邊翻了翻,拿出兩條純白色包裝的不知名沖劑,倒進乾淨的玻璃杯,是純白色粉末,遇水即化,水泛着淡淡的白。她沒自己喝,遞給了封桀。封桀愣了愣:“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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