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64章 這世間一切我都可以不要,除了你
    畢廖推門進來了。看到屋裏的人時,愣了愣,然後知趣的又退出去。時蕎用力,從封桀手裏掙脫出手腕,背對着他,抿了抿脣,說:“五歲那年我被人拐走,鎖籠子裏在奴隸市場被販賣,是師父和師兄買了我,救我出了那個泥沼,師兄待我很好,師父給我二人訂了婚約…”說完她就離開了。封桀躺在那裏,視線定在空中,目光有些渙散。師兄——時蕎的師兄是秦清淮,當初在花店遇見的那個斯文儒雅的男人。那個男人看時蕎的眼神裏,所有情意都毫不掩飾。但時候,時蕎對他態度不冷不熱的…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收緊,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和血管清晰可見,封桀闔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遮住眼底瀰漫的血意。**宋寒山醫術算好。但以防萬一,午飯過後,宋寒山還是租了輛車,把封桀送去了當地鎮上醫院,拍了片子。不嚴重。躺上十天半個月,好好休息就沒事了。昨晚剛被人從陽臺撂下去,今天這都還不能走,封桀就整了個輪椅,滑着又湊時蕎身邊去了。畢廖說他這是:時蕎虐他千百遍,他待時蕎爲初戀。就是可憐見的委屈了宋二爺。傍晚,橘紅的彩霞鋪了漫天,往遠看去,花田邊野朦朧山脈,有幾分似仙境。微風拂過垂青藤,氣溫舒了些,時蕎在小院的亭子裏坐着,面前是藤木編織打造的桌子。封桀滑着輪椅過來,看了一眼她身前桌子上開着的電腦,開着的視頻裏有人影攢動,多是衣着襤褸皮膚黝黑的小孩兒,他們背後是一座座破舊的瓦屋,漫天黃土飛揚。看起來像是什麼難民營。封桀微凝眸:“這是f洲的貧民窟?”時蕎沒揹着他:“是。”她看着視頻裏的這些孩子時,眸色深邃,輪廓帶有溫柔。封桀下意識問了一句:“你以前生活在這嗎?”他想了解時蕎的經歷,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更靠近她。時蕎把視頻關掉了:“算是在那生活過一段時間吧。”她沒有想要多說的意思,側頭看了看封桀身上的傷:“明天一早我們要先行去麒麟閣,這次麒麟閣會有大事發生,你就在這養傷吧。”那個野人輕易不會露面,這次給她警告,麒麟閣肯定是要出事。時蕎說什麼,封桀都信。但時蕎說什麼,他不一定都聽。比如現在。“不行。”封桀凜眉不悅:“既然危險,那我要就更要跟你一起去。”時蕎單手把電腦合上,起身俯視的看着他,哂笑了聲:“你先從輪椅上站起來吧。”封桀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傷,又晃了晃腿。“蕎蕎!”在時蕎抱着電腦進屋時,身後傳來封桀的聲音。她回頭。用木頭搭建的亭子上,邊角種着常青藤,爬了整個架子,晚霞從垂着的青藤條縫隙裏投進來,隨着微風倒影斑駁,忽明忽暗。封桀站在那片橘紅裏,短髮變成了金栗色,最普通的白t恤七分褲,在他身上卻絲毫不顯廉價,渾身掩蓋不住的矜貴。桀驁不馴的野性此時全變成了溫柔乖順,美絕人寰的俊顏上一雙略帶邪氣的桃花眼裏,亮的驚人。他揹着霞光,朝時蕎走去。猶若六七年前。年少的時蕎揹着光破門而入,把封桀從黑暗裏帶進光明。時蕎在心裏警告自己莫要心軟。她抱着電腦的手緊了緊,帶着輕嘆的聲音飄在院子裏:“封桀,我們始終是不一樣的。”無論過去,還是將來。“沒什麼不一樣的。”封桀一步一步走向她,他一字一句:“你把我救出來的,你就得對我負責。”封桀並不太喜歡提過去,因爲他和時蕎兩人的過去都太黑暗,提起來都會是痛楚,他自己無所謂,但蕎蕎是個女孩兒。可是,他想走進時蕎的世界裏去。“這些年我是爲了查清當年穆家滅門和母親死亡的真相,以及找到你,等你回來而活着。現在你回來了,你不知道當你承認自己是阿窈時,我有多開心!”看着時蕎的斂着的疏淡眉眼,封桀聲音放的很溫柔:“我可以保護你,可以任你隨便利用洗牌華瑞商會,可以成爲你手裏鋒利的一把刀。”封桀說:“這世間一切我都可以不要,除了你。”幼時的經歷太過刻骨銘心。起初的確是因母親說讓他保護阿窈而起,五歲的他認爲那是一種使命,這種使命一直貫穿至今。保護阿窈,就是他的使命,是他活着的意義。如果時蕎不是阿窈,他會在查清穆家的真相後,陪阿窈一起去死。但時蕎是長大後的阿窈。現在的封桀,清除明瞭,拋開母親幼時交代的那種使命感和責任,封桀清楚明瞭,自己對阿窈是喜歡,是愛,是佔有。就算不一樣,他也可以變成她,成爲他!“我會證明給你看。”這份情,封桀不需要做給自己看,卻需要向時蕎去證明。太陽已經徹底垂落,漫山幻麗的景色被完全攏進夜色,漆黑幽遠,可聽見蛙鳴。兩個人從屋裏透着門縫投出的昏黃的燈光裏,被溫柔籠罩。他的一字一句都落在時蕎耳邊,砸在時蕎心頭上。時蕎擡頭看着眼前張妖冶魅惑的臉,看了良久,道:“我跟我師兄…”“那我就殺了他!”不等時蕎說完,封桀眼稍就升起無盡邪佞。不管她是阿窈還是時蕎,現在以後未來都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炙烈殺意燃燒着封桀整個胸腔!“你殺他我就殺你!”時蕎淡淡瞥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屋。在身影消失在木樓梯上時,又有聲音傳出:“明天上午十點出發。”這是同意他一起同行了?封桀稍微失神,半天才反應過來,眼稍的殺氣瞬間消匿,眯着眼笑起來。他折了的骨頭接上就沒事了,但那麼高摔下來到底疼的很,這強站了大半天,這會兒一口氣鬆下來,又開始疼。雖然這種疼對他來說不過是撓癢癢,但身子軟的是站不太穩了,靠在了門上借力。“好一齣表白大戲。”“看看我家爺對你那姐姐感情多深,時小姐就跟冰山似的,我都懷疑她有沒有心。”樓下是情動山河的,陽臺上是三個無聲無息翹耳看熱鬧的。聽畢廖這話,月桐吐了他一身瓜子皮:“有心也不給他。”月桐是挺跳脫的,她也的確不喜歡封桀,更不想讓時蕎跟封桀在一起,但她到底也阻攔不了時蕎的感情。她只是心疼時蕎,更依賴時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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