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80章 像不顧一切私奔的情侶
    沈子昂從牆上摔落在地,渾身骨頭都碎了一樣的疼,還不忘了喊人:“給我抓住他們!”在這邊陲他可以爲所欲爲。若讓時蕎和封桀跑掉,回了安陵或者京城,他就再也沒這樣的機會了。“艹!”沈子昂捂着胸口,一聲低罵。時蕎拉着封桀往鎮郊跑的。根本沒跑多遠,去路就又被人攔住。這一行近十人,黑色的斗篷,衣袖裏藏着可伸縮的鐵爪,如同地獄爬出的鬼怪,殺意凜然。“是鬼市遇到的那些人。”封桀伸開手臂,護着時蕎後退。前有殺手,後有追兵。時蕎蹙眉:“他們幕後有很厲害的黑客在對我們定位。”時蕎飛快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遠在某處莊園的安白,翻身從牀上爬起來,來到樓上漆黑的臥室,站在操控臺前,指尖飛快遊走。牆壁上方的大屏幕,紅藍線路飛快遊走,通過衛星定位,隱去所有時蕎和封桀兩人所在軌跡。安白的能力不容置疑。幕後的黑客交給他,時蕎很放心。面對飛來的鉤子,時蕎閃身躲開,迎身對上衝上來的黑衣人,動作快的只剩殘影,出手狠厲。這是封桀第一次正面清楚的看到時蕎出手,這種身手若沒經過血的洗禮絕對不可能有。桃花眼裏的暗芒又多了一層。封桀也沒看着。時蕎的藥很有效,他渾身的骨頭現在差不多已經好了,也躍身加入戰鬥。“砰!”後方沈子昂的人也追上來,開了槍。“蕎蕎!”背後銀鉤衝着時蕎飛去,封桀眸光一凝,閃身過去拉着時蕎躲開,銀鉤擦着他右臂而過,留下一道血痕,鮮紅的血立刻溢了出來。因沈子昂追上來的人,這些黑衣人停住動作,帶着戒備的站在一邊,又形成把兩人圍在中間的兩相對峙畫面。沈子昂眼底盡是陰鷙:“封桀,你今天逃不掉的!”轟隆——天公不湊巧,頭頂響起悶雷。朦朧夜色下。時蕎看了眼封桀肩上的傷,眉心蹙起。“我沒事。”這傷對封桀來說根本就不算傷,他搖了搖頭,輕聲道:“蕎蕎,別怕,我會保護你的。”他哪隻眼睛看見她怕了?想到他這傷好歹也是爲了自己。時蕎扯了扯嘴角,終是沒說出什麼冷冽無情的話。清亮的視線掃過沈子昂,時蕎笑的冷:“你以爲,真的能攔住我們嗎?”沈子昂揉着還在疼的胸腔:“你以爲你身後這些人能擋的住我們?”他又自動把這些黑衣服殺手歸爲了是時蕎和封桀的人。白癡!封桀眼稍挑着邪冷:“沈三,沈世開知道你這麼蠢嗎?”“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沈子昂也不惱,反正只要殺了封桀,拿到那個盒子,一切都是他的了。“殺!”黑衣殺手已經看出端倪,也沒什麼怕的,再次動手。武器混雜,不適合硬剛。時蕎一個後空翻躲開飛來的鉤子,勾腳搶了一把槍到手裏,朝着沈子昂小腿肚打過去,橫行竄跳間,讓黑衣殺手跟沈子昂的人纏做一團。一片混亂。瞅準縫隙,時蕎拉着封桀的手離開亂地。兩人在田地裏疾跑。時蕎在前,封桀在後。長髮被帶動的風吹起,凌亂的胡在封桀臉上,有些癢,耳邊呼嘯的風帶着水氣。後方是殺手追趕,不能回首。前方是夜色茫茫,不知盡頭。像不被家人承認的情侶,在夜色裏出逃,不顧一切的私奔。豆大的雨點終於伴着悶雷而下。雨滴打溼睫羽,視線蒙了水氣。看着時蕎的後腦勺,封桀反握住她的手,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脣角彎彎。他在心裏希望,這條路都不會有盡頭。這樣,她就可以永遠帶着他跑下去。無論要去何處,無論是地獄還是懸崖,他都會義無反顧奔向她,跟着她。封桀荒蕪的世界裏,在這個大雨傾盆的漆黑夜色中,在逃亡的路上,開出一朵又一朵的粉紅色的花。很久很久以後的後來,在那座藏在藍玫瑰花田深處的白色城堡裏,封桀都還會清晰的記得這個雨夜。**不知道跑了多久,後邊追兵已經不見了。雨下的小了。渾身衣服早就被淋透,溼漉漉的黏在身上,雨珠順着髮絲往下滴。前方有個村子。時蕎鬆開封桀的手:“去村子裏看看。”這邊都是環境幽靜的山野村寨,離高樓大廈的城市有些遙遠,應該能找到村民借宿。“蕎蕎!”後邊的封桀喊她。時蕎下意識回頭。封桀把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紅玫瑰,滿滿的水氣,嬌豔欲滴。“給你。”這個桀驁不馴,狂妄不羈,尊貴到平日出門腳尖落地,都要鋪紅毯而行的男人。此時踩在泥地裏,褲腿上全是泥漬,混身衣服溼透,頭髮成綹的黏在腦門上,肩上傷口還在溢血,跟雨水衣服攪在一起,狼狽不堪。卻依舊笑的星河瀲灩,熠熠生輝。時蕎指尖微緊。內心深處有什麼在蠢蠢欲動。“不喜歡嗎?”看她不接,封桀看着紅玫瑰,有些懊惱:“可這裏沒有藍玫瑰,只有這個。”時蕎脣瓣動了動,閉上眼睛微揚了揚頭,任由細雨沖刷臉龐,幾秒後,飛快抽出封桀欲要扔掉的紅玫瑰,轉身背對他朝前邊村寨走去。封桀抿了抿嘴角,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也不管腳下泥濘,蹦蹦跳跳的跟上去,還不時的轉個圈。有人說:開花店一定是因爲很喜歡花。有人說:我是很喜歡花,我也可以自己買給自己,但若是你送我的,我會更歡喜。也有人說:我不喜歡這個世界,但這個世界有你,我就覺得它無比美好。時蕎開花店,並不是因爲喜歡花。時蕎喜歡藍玫瑰,也並非是因肩上印記。在很久的以前,那個喊着自己是王子的稚嫩小男孩兒,送給小公主的第一朵花,是藍玫瑰。那時候,她就覺得藍色是最乾淨最漂亮最美好的。直到後來,她的世界變成了黑色。**村寨並不大,古樸的瓦屋零散的坐落着。時蕎找到一家深夜還亮着燈忙碌的農戶,以旅遊迷路爲藉口,成功的留了宿。夜色在細雨中緩緩流淌。熱氣被夜裏的雨沖刷,早晨的清風格外舒服。門被從外邊敲響,彆扭至極的普通話傳進來:“姑娘,醒了嗎?”是這戶人家的女主人。時蕎“嗯”了一聲,去開門。女主人三十歲左右,皮膚偏黑黃,懷裏抱着兩套花裏胡哨的棉麻服飾,笑的和善:“衣服,新的,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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