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81章 封桀:蕎蕎,你別不要我
    時蕎和封桀兩人昨晚大半夜出現在這,看模樣長相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但好在村民淳樸,家裏有空房,也就收留了兩人。洗漱之後,原來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時蕎也沒拒絕,伸手接過來:“謝謝。”兩套差不多的衣服。一套男性,一套女性。女主人指了指男性衣服,又指了指隔壁:“給他穿的。”時蕎又替封桀道了謝。她起身去洗漱,換了衣服。上身是白色的中袖棉麻衫,用細線繡着各種小花,下邊是收腰的棕色寬鬆七分褲,上卷的兩圈褲腿也繡着小花。布料雖然糙,但並不喇人,透氣輕便很寬鬆。收拾好自己,時蕎去了隔壁。封桀起牀開門,看到時蕎的裝扮後,眼睛一亮:“蕎蕎真是穿什麼都好看。”他一張臉紅撲撲的,看起來有氣無力的,聲音也不太對勁。時蕎沒搭理他的貧嘴,伸手摸了摸他額頭,滾燙的溫度,讓她面色一沉:“你發燒了。”“啊?”封桀吸了吸鼻子:“是嗎?”真是…時蕎一時找不到話形容這個人。她不帶多少溫柔的把封桀扯回了牀上,衣服扔在牀頭:“回去躺着,我給你找藥。”她揹包裏邊裝的一直有應急物品。揹包是防水的,裏邊東西都還完好乾淨。翻來翻去,沒翻到退燒藥。她那個實驗藥能減輕疼痛,能加快傷口癒合,甚至能消退疤痕,可偏生就是不治退燒。時蕎推門出去找女主人。女主人的丈夫出門做工了,兩個四五歲的小孩兒,各抱着一個小鐵碗趴在屋桌前喫飯。看到陌生人,下意識抱緊碗,跑到了媽媽後邊躲着。“小姑娘俊的很!”女主人的婆婆從外邊進來,也不怯生,笑眯眯的看着她,熱情的很,語言是村寨語言,聽起來像亂碼:“正好喫飯…”但時蕎聽懂了。以這種語言回話:“我朋友發燒了,請問有退燒藥嗎?”“發燒啊!”老婆婆愣了愣,就往旁邊屋子裏走:“有的有的,我去給你拿喔。”還驚動了女主人。熱情的讓人無法適應。時蕎會說這種語言,他們溝通的很順利:“麻煩你們了,我自己照顧他就行。”封桀那祖宗脾氣雖然在她面前收斂了,但到底還是有的,而且語言不通,他會暴躁。端了藥和喫的回房。封桀靠在牀頭半躺着,手不停的在撓脖子。看見進來的時蕎,頓時委屈巴巴:“癢…”聲音很軟,眼睛霧氣濛濛的,隨時都要掉淚珠一樣。時蕎擰着眉,把手裏東西放在小桌上,在牀邊坐下。拉開封桀還在撓脖子的手,就見他原本瓷白的胸膛上,起了一大片紅,尤其鎖骨那片,紅的似要滴血,好像還起了層小豆豆,被撓過的地方指甲印都很清晰。是皮膚過敏。這農家雖然不怎麼豪華,但整潔舒適啊,這睡的牀和被子也都是曬過乾淨的。這怎麼還會過敏?時蕎有些服氣:“這麼嬌氣,你以前在京川島上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京川島,是封桀十二歲被綁架以後呆的地方。他遭受過無數虐待,體內還被注射過東西。時蕎體驗過。那裏簡直就是地獄,磨滅着所有人的人性。這個人什麼苦難都經歷過,從樓上摔下去都沒事,現在受個傷淋個雨就發了燒,住個農家就皮膚過了敏…聽着時蕎沒好氣的話語,封桀以爲她是嫌棄自己。“你支撐我熬下來的。”他嘴一癟,淚眼朦朧的,更委屈了:“後來你把我救出來送回去,又養嬌氣了。”時蕎:“……”感情還是她的錯。時蕎幽幽嘆了一聲,把退燒沖劑倒進杯子熱水裏,試了溫度後,遞給他:“喝了。”封桀扯住她的衣袖,帶了鼻音的聲音很悶,細長的桃花眼氳了層紅,水氣瀰漫的:“你餵我。”他一副你不餵我,我就哭給你看的模樣。還真是祖宗了!時蕎舔着牙尖,開始頭疼。算了,就當他是燒糊塗了,不跟他計較。眯了眯眼,時蕎往前坐了坐,一手捏住他下巴,一手拿杯子就往他嘴裏灌:“喝。”動作一點兒都不溫柔。封桀就一口一口的飲。飲完,擦了嘴後,又開始癟嘴:“蕎蕎,我餓了。”他生了副雌雄難辨的妖嬈面相,笑起來的時候星河瀲灩,比世間所有花朵都要豔,魅惑如妖。怒起來的時候,寒意蝕骨,氣息凜冽若似要毀天滅地的地獄修羅,讓人心生恐懼,不敢靠近。平日裏總是玩世不恭,我行我素,吊兒郎當的遊戲人間態度,渾身的桀驁不馴。而這會兒的他,身上沒了任何棱角和狂肆,甚至沒半點戒備,整個軟軟糯糯的,像孩子一樣,撒嬌委屈,拽着她不讓她走。他把所有慫弱的一面都給了時蕎看。怎麼都讓人恨不起來。再次嘆了一聲,時蕎心底防線終是又弱了兩分,動作輕柔的扶他坐好,給他掖了一半被子捂汗。這才端起剛纔拿藥時順手帶的那碗雜糧粥,拿着白瓷勺,攪拌了兩下,吹的溫度適合了,一口一口的餵給他。喂完後,時蕎又給他肩上的傷口換了藥,扶着人躺下,輕聲道:“再睡會兒吧。”封桀雙手緊摟着她的胳膊,眼睛很紅,鼻音很重:“蕎蕎,我很乖,也不嬌氣,我也可以保護你,你別走,別不要我!”幼時的事情形成了夢魘,總是不定是衝擊防線。他開始不停嘟囔。“遊樂場我給你建好了,以後我也不去幼稚園了,阿窈,我會保護你,誰也不能傷害你,父親也不能!”“阿窈,我好想你!”“阿窈,阿窈,蕎蕎…”“除了你我什麼都不要,你別不要我!”他抓着時蕎的手,像是在說胡話,聲音越來越悶,越來越哽咽,眼底氤氳的水氣凝成了珠,順着眼稍滾落。像只怕被拋的貓,膽怯孤獨,淒涼楚楚。他閉着眼,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不斷傳出的囈語,讓時蕎想起很久以前。那時候,封桀也不過才十歲。可他卻爲了保護她,跟父親作對,被棍子狠狠的抽,也咬緊了牙,不讓自己哭,不肯喊疼,不肯求饒,不肯把她交出去。看着眼前蜷縮成一團像是被夢魘的封桀,腦子裏畫面閃過,時蕎一顆心臟驟然像是被什麼抓住了,溢出一絲絲的疼。她深深吐了口氣,仰了仰頭,輕輕用指腹抿點封桀眼角滾燙的淚。“阿雉,我回來了。”她聲音很輕,釋放了所有溫柔,哄着他:“睡吧,睡醒什麼事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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