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94章 一個比一個幼稚
    時蕎搖了搖頭:“不確定。”她不是安慰封桀,是真的不確定。蘇嬈的所有資料被抹的一乾二淨,她上次差點迷惑時蕎,讓時蕎以爲她是段鴻儒的人,後知後覺發現她是封振榮的人…但她到底是不是封振榮的人,難講。“我會解決她的,你不…”“嘶~”時蕎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封桀突然反手把盒子扔了出去,倒吸一口涼氣的下意識又把左手食指噙到了嘴裏。這是又被金線給劃到了?時蕎眉頭頓時蹙起:“不是不讓你動了?”“我就想着試試…”封桀縮了縮脖子。盒子早打開,早對時蕎有幫助。裏邊金絲密密麻麻的,他都打不開更別說時蕎,他不想時蕎受傷。時蕎蹙着眉:“把手伸出來。”封桀伸出手。食指中間的傷口裏,血珠大顆大顆的往外溢,猩紅刺目。“我去拿藥。”時蕎無奈。對別人狠對自己狠這句話還真襯他,原來那道傷纔好幾天,這又來一遍。說他不怕疼吧,看那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兒。說他怕疼吧,拿刀把自己劃得血肉模糊,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時蕎從樓上下來的很快,一點一點,仔細認真的給他清理傷口,上藥包紮。“蕎蕎,有你真好。”冷不丁的,頭頂響起封桀一句話。一天恨不得說八百遍。時蕎都免疫了,面無表情的給他包紮好傷口後,撿回盒子,收起來放到自己身邊:“你就別動它了。”上次是他不不防。這次他是心不在焉。也幸好抽回的快,要不然骨頭都得被金絲攪斷。封桀看着層層紗布纏繞的手指,垂頭喪氣的,悶着聲:“蕎蕎,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這又是想怎樣?還真是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不重樣?時蕎覺得自己腦門最近開始疼的頻繁了。回來的時候,她也設想過會遇見封桀。但現在真遇上了,誰能想到他竟然如此磨人?更可怕的是——她的忍耐度一天比一天多——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真的心軟到陷進去…她以前不是這樣的。見時蕎不說話,封桀頭勾的更深:“蕎蕎,你是不是嫌我煩啊?”時蕎:“…”門外樓梯口。上來聽了兩分鐘牆根的月桐,嗤笑着:“還有點自知之明呢。”“我們桀爺對時小姐一片深情…”“停停停,不想讓我把你踹下去,你就給我打住!”畢寥話還沒說完,就被月桐一臉不耐煩的打斷。現在聽到這句話,她就惡寒。真愛個屁!時蕎以前冷冰冰的像個遊走在暗河裏的鬼,雖然現在有人煙味了,可月桐總感覺這個人煙味的時蕎是被封桀纏着逼來的無奈。時蕎怎樣都是她的仙女。但她還是覺得那個殺伐果斷,冷酷無情的時蕎比較肆意。可說到底…她心裏充滿了仇恨,在未報仇之前永遠都不會真正快樂的吧…月桐深深吐了口氣,趴在欄杆上,看着院子角落陰涼地的藍玫瑰,目光空洞。畢寥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他堅信桀爺對時小姐是真愛。客廳裏。封桀還在垂頭喪氣,整個人鬱氣繚繞的,氣壓低的很。時蕎捏了捏眉心,起身去洗了手,從冰箱裏拿了兩塊西瓜和一罐牛奶出來,放在封桀面前:“現在開始,你老實一點兒,別再鬧騰我。”封桀弱弱的:“哦。”蕎蕎果然是覺得他煩嗎?時蕎沒再管他。她把電腦裏安白傳輸過來的資料,用家用打印機打印出來,向封桀伸手:“你的章給我用一下。”“哦。”封桀要往身上摸,卻並沒摸到,他衝着門外喊了一聲:“畢寥,把爺的章拿來。”“來了。”畢寥一個激靈,連忙小跑着進臥室去拿。時蕎翻看整理着資料:“你就不問我要你的印章幹什麼嗎?”封桀拉開牛奶罐拉環,喝了一口,味道很甜:“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好事算你的,壞事算我的。”他視線灼人:“別說一個印章,你要我的命我都給你。”他說的無比自然。時蕎眼瞼微遮,偏了偏頭:“我明天要去躺沈家。”去沈家?封桀眸光一凝:“我跟你一起…”“你就在花店老實呆着。”時蕎直接掐斷他想法。她告訴封桀,就是不讓他跟着去。“沈家那是個狼窩。”封桀坐正身子,眉頭擰成一團,感覺手裏牛奶都不甜了:“我跟一起去,萬一沈世開欺負你,我可以給你撐場子。”他完全出自下意識的本源反應,是擔心時蕎去了沈家喫虧,而非是時蕎爲什麼要去沈家。那一疊資料是什麼,他別說問,連看都沒多看一眼。時蕎眼底劃過一抹複雜。“我蕎姐用得着你撐場子?”不等她說話,月桐從外邊推門進來。她順手撈過一塊桌上放着的冰鎮過的西瓜,翹着二郎腿的攤進沙發上,嫌棄的看着封桀:“你能不能有點昨天那目無王法的模樣,別總是跟個巨嬰一樣纏着我姐姐?”“這是蕎蕎給我的。”封桀眼睛一眯,伸手把月桐手裏眼看就要送到嘴邊的西瓜給搶了回來,單腳踩在茶几邊沿上,七分褲上提,露出的小腿比女人還要白淨,脣角勾起的笑裏陰冷測測:“你這是嫉妒。”“嫉妒?”月桐被氣笑了,伸手就又要去拿桌上另一塊西瓜:“我跟蕎姐睡一個被窩裏那會兒,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疙瘩呢,我會嫉妒你?”封桀眼睛一眯。反手把桌上第二塊西瓜搶到自己手裏咬了一口,挑眉看她,衝破骨子的邪肆:“蕎蕎剛出生就跟我睡在一起,那會兒你估計還是蝌蚪沒成型呢?”時蕎:“…”拿印章回來的畢寥:“…”月桐磨着牙根:“說的好像蕎姐就…”“別吵了!”時蕎打斷她的話,腦袋瓜子嗡嗡叫。這一個兩個也都是什麼都見過的,怎麼比小孩兒都還幼稚?她也是夠服氣。還是安白在身邊好。被時蕎這一聲喝,封桀和月桐吵是不吵了,但那兩雙眼睛,隔空相瞪,火花帶閃電的,氣氛激烈。一個比一個幼稚。時蕎揉了揉太陽穴,接過畢寥遞過來的印章蓋好後,把資料裝進文件袋裏放在門口立櫃上,出門下了樓。花店裏剛送走一個客人。薛迢迢在修剪枯枝殘葉,見時蕎下來,收了剪刀,靦腆的笑着:“時姑娘,我可以跟你談談嗎?”時蕎對薛迢迢的印象,也是她吉他彈的好聽,很乾淨耐看,溫柔的一個女子,打扮的很乾淨清新,可身上總帶着些滄桑之氣。時蕎在花架後邊休閒地吊椅裏坐下,看了她一眼:“談駱方舟,還是你辭職?”一瞬就被戳破,薛迢迢腳趾頭微勾,在時蕎平靜猶如寒潭的明眸注視下,她感覺自己沒有任何祕密,莫名覺得壓迫,擡不起頭來。她頓了一下:“我想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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