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95章 他怕自己連累薛迢迢…
    並不是時蕎有讀心術。是薛迢迢這個人,所有情緒心思都從身上流露出來了。這幾天,她一直都心不在焉的,總是往着遠處發呆。她那顆凌亂的心,已經不在這了。而原因,無外乎關於駱方舟。她跟駱方舟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跟時蕎無關,時蕎也不會管不會去問。但是。她腳尖點地,讓吊椅晃着,語氣漫不經心的:“你是駱方舟招進來的,辭職應該去找他。”薛迢迢擡頭,神色一緊:“可你是這花店的老闆。”時蕎微微一笑:“招聘你的是他,給你開工資的也是他,我是他的老闆不是你的。”“我…”“人呢?薛迢迢?”就在這時,門口響起駱方舟的聲音。“哎,蕎姐你也在啊,怎麼不吭聲?”駱方舟在花架後邊找到兩個人。白短袖黑色七分褲,帶着個銀色耳圈,不再非主流的他乾淨起來,到也添了幾分少年英氣。“他來了。”時蕎微偏了偏頭,朝薛迢迢擡了擡下巴:“你跟他談吧。”薛迢迢捏着衣角,抿緊了脣。駱方舟覺得兩個人氣氛有些怪,他摸着鼻子:“談什麼?”“我…”看着駱方舟,話到嘴邊,薛迢迢卻什麼都說不出來。起身往後院去,走到門口的時蕎幫了她一把:“她要跟你談辭職。”說完,她就關上玻璃門,去了廚房。花店狹小的休閒空間裏。無人的吊椅還在微微晃盪,駱方舟兩個大跨步邁過去,抓住邊緣在上邊坐下,看着面帶侷促的薛迢迢,摸了根菸咬嘴裏:“你要辭職?”箭在弦上。薛迢迢深吸了口氣,挺直脊背,微笑着點頭:“嗯。”“繼續去流浪?”“嗯。”“一直這樣走,居無定所,漫無目的,不累嗎?”“我早就習慣了。”“不怕再遇見流氓?”“說來奇怪,我流浪的這些年,也遇到過混混,但每次都幸運的避過去,沒發生過什麼事,只有來到安陵這次…”駱方舟低笑一聲:“或許這就是上天安排的吧。”薛迢迢在玻璃桌邊的白色藤椅上坐下,沒說話。駱方舟幾次想點菸,想到周圍都是花,火機拿出來又扔到桌上:“你不是喜歡唱歌,你可以在黃昏酒吧一直唱下去,不用再漂泊流浪…”薛迢迢雙手絞着衣襬,垂着頭,掩去眸低的繁雜:“你知道嗎?我前段時間撿的那隻小貓,不見了。”“嗯?”這個事駱方舟倒真是不知道,他挑了挑眉:“不見就不見了,你要喜歡,去寵物店再買一隻,或者我幫你貼尋貓啓示找一找。”薛迢迢搖搖頭,抿脣道:“它本來是個流浪貓,我以爲我可以養它,可以給它一個家,能讓它依賴我,可它還是不見了…它可能繼續去流浪了吧…”駱方舟手上動作一頓,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薛迢迢是在說她自己。“你這是決定要走了?”“嗯。”她跟駱方舟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像這夾在現代商業街中格格不入的復古花店,不相融。駱方舟心情有些煩躁。他喜歡薛迢迢嗎?他不知道。要放在以前,他對哪個姑娘有意思,直接就開始追了。可對薛迢迢…他咬着沒點的煙:“夏天會很熱的,睡街頭很危險的,在這住下去,安安穩穩的不再流浪不好嗎?”薛迢迢擡頭看他。駱方舟長的其實很俊逸,他總是說自己不是個好人,跟那些混混一樣,身上也總帶着些痞氣。薛迢迢想,自己可能是在他救自己那天喜歡他的。也可能是他坐在自己身邊聽她彈唱的那個黃昏。或者從他給她工作開始。又或者買下那家酒吧讓她有地方唱歌開始…她其實一點兒也不喜歡流浪。可她沒有歸宿,也找不到歸宿。安陵很好,平平淡淡,早出晚歸的生活很好。可是…她配不上駱方舟。“你給我發的工資我都攢着。”她說:“夠我生活一段時間了,而且換了城市我也會繼續找工作。”駱方舟更煩悶。定睛看了她幾秒後,起身拿了火機往後院去:“你等我一會兒。”他一推開門。門外的畢寥和月桐連忙靠在牆邊,一副若無其事。駱方舟額頭青筋蹦了蹦,他把門關上:“你們還真是喜歡偷聽牆根。”“這是光明正大的聽。”月桐環胸嗤笑,滿目鄙夷:“怎麼?你也有喜歡人家說不出口的時候,要不要我去幫你說?”她真敢!她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駱方舟直接捏斷了手裏的煙,無比凝重的警告她:“你別亂來!”月桐冷呵一聲,轉身上了樓。至於畢寥,他正在爲偷聽牆根心虛呢。他沒月桐那麼磊落大膽,就站在牆邊不說話。駱方舟去了廚房找時蕎。“蕎姐。”他有些鬱悶:“薛迢迢之前跟你說什麼了?”“什麼都沒說,我讓她找你。”時蕎穿着藏藍色的格子圍裙,在片肉,她刀工很好,速度也很快,每一片的薄厚都相同,整整齊齊碼在白瓷盤裏。一氣呵成的熟練度,半點不像不會做飯的人。駱方舟又掏了根菸點上,蹲在門口,不讓煙氣飄進廚房裏:“她執意要走…”“你要不捨得,那就乾脆利索的說出來。”時蕎也不是什麼情感大師,她只是不喜歡囉裏囉嗦。“可是我…”駱方舟說不出口。封桀從外邊進來,手裏端着一個冰鎮過的果盤,他拿牙籤紮了塊西瓜,遞到時蕎嘴邊,滿目寵溺春光:“蕎蕎,張嘴。”時蕎忍住沒讓自己擡起的刀落在他身上,把西瓜咬進嘴裏:“你再在這妨礙我,就沒飯喫。”她難得下回廚。封桀立馬乖巧的挪開。誰能想到這位在外邊惡名滿滿囂張跋扈的太子爺,在這裏,竟然比兔子還乖順?駱方舟把煙在地上摁滅,投進垃圾桶:“蕎姐,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這是駱方舟第一次如此因爲一個姑娘的事糾結不已。時蕎用水沖洗了菜刀,去冰箱裏拿雞蛋,聲音沒什麼波瀾:“想跟她在一起就留下她,如果又是三分熱度一時興起,那就讓她走。”駱方舟沉默,半晌他開口:“我在刀口舔血,我怕我會連累她。”不正面回答上一個問題,這是真的喜歡薛迢迢?當初蘇嬈,駱方舟也只是帶她來見家長,沒去考慮那麼多。這次竟然在考慮未來,考慮自己會連累薛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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