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96章 他選擇義,薛迢迢離開
    說着怕連累,卻不肯果斷放別人走。果然感情的事,最煩人。時蕎擦了手,多了幾分認真:“雖然我救過你,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如果你真喜歡薛迢迢,我可以幫你把資料洗乾淨,你可以帶着她換個城市定居,你身上的錢,就算不工作,世界旅遊一圈也夠,我也可以給你足夠過完後半生的錢。”駱方舟又沉默了好一會兒。他起身:“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就在他頭頂走廊欄杆上趴着的月桐,把下邊的話聽的清清楚楚,難得安靜,沒再調侃打趣駱方舟。她知道。時蕎以前雖然總是陰陰冷冷的沒有人煙氣,但是,她把她們這些人所有的未來都考慮好了。只要他們想脫身,隨時都可以,而時蕎會幫他們善後好一切。她的仙女,總是這樣…廚房裏。封桀在邊上站着,看時蕎忙碌的樣子,眼睛彎彎,溫柔的春水幾欲淹了廚房。他說:“蕎蕎,我的命是你的。”廚房油煙大,他那紅襯衫沾了油煙就不好看了,時蕎瞥了他一眼:“回樓上去。”封桀又往她嘴邊送了一塊哈密瓜,等她喫掉,才滿心蕩漾的出去。前邊花廳。有個女客人在買花。薛迢迢在認真的介紹,最終對方買了一盆白玉蘭。“歡迎下次再來。”送客人出門後,她把錢放進靠牆的玻璃櫃裏錢箱裏。駱方舟倚在花架上,低頭把玩着打火機,沒多少波瀾情緒的問:“你準備什麼時候走?”“啥?”薛迢迢一時沒反應過來。駱方舟把火機上打出來的火用拇指摁滅:“你的辭職申請,我同意了,你什麼時候走,我把剩下的工資結給你。”“嘶!”薛迢迢手上一抖,指尖直接紮在手下的仙人掌球上,血珠直接就溢出來了。駱方舟看了一眼,沒動。薛迢迢垂着頭,壓下心底剛纔那一瞬升起的落寞,微微笑道:“明天一早。”是她堅持要離開的,沒什麼好失望的。既然決定了,那就走的越早越好。駱方舟說了聲好,拿出手機:“工資我轉給你。”他擡腳走進外邊太陽裏,神色堅毅冷清。這就是他的選擇。先前他做不下決定,是在自己私人的感情上衡量。讓他做下決定的,是時蕎剛纔那番話。時蕎說到能做到。那樣平靜的過一生,是不會連累薛迢迢了,可他會愧疚,會愧疚一輩子。他這條命是時蕎給的,他不可能在時蕎即將面對危險的時候,他因爲自己一份不確定感情而獨善其身。在私人感情和忠義面前。他選擇忠義。在他心裏,沒人能跟時蕎比。把酒吧那邊和花店這兒的工資全結給薛迢迢後,駱方舟盯着她的微信看了好一會兒,終是摁下了刪除鍵。一同刪除的,還有相遇那個黃昏。店裏。薛迢迢手機響起信息到賬通知。她打開看。十萬塊。十萬塊…薛迢迢愣了很久,他給自己這麼多錢幹嘛?等回過神來,她想把錢還回去,打開微信,卻發現消息發不出去,提示自己已被對方刪除。她盯着那行提示,又愣了很久很久,一直到眼眶開始發酸,一滴清淚落在手機屏幕上,後門被推開有人走進來,她才連忙把眼淚抹了,吸了吸鼻子,裝作一副無事模樣。進來的是月桐。薛迢迢抿脣:“月桐姑娘,剛纔駱先生付工資付多了,我轉給你,你幫我還給他吧。”月桐沒應聲。她圍着屋裏幾排花架轉了兩圈,折了兩支淺粉色風信子,小雛菊沒看見,就拿了幾支淺黃色六月菊代替,又往裏夾了兩朵紅玫瑰和一朵剛從後院掐的藍玫瑰。在角落裏找到包裝紙,用紫色絲帶費勁的纏起來紮好,遞給薛迢迢:“小雛菊沒了,將就吧,駱方舟讓我幫忙送你的。”駱方舟剛纔給她發的微信。當然她肯定不會說,紅玫瑰和藍玫瑰是她自己做主放的。“至於那錢,他給你多少那就是多少,拿着吧。”月桐直接把花塞進她懷裏,出門去了隔壁買水果。這個該死的封桀,抱着果盤一中午了還喫不夠,還非要喫什麼甜湯,更氣人的是,蕎姐還真寵着他要給他做,她都還沒怎麼喫過蕎姐做的飯。明天她就去買包老鼠藥,喫死封桀他丫的!月桐拎着水果回來,薛迢迢還抱着花在那站着,目光怔怔出神。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愣是誰也不肯直說。這執意要走,勸你留不留,放你走又難過,磨磨唧唧的,煩死人了。月桐也沒理她,徑直走向後院。看見無所事事的畢寥,沒好氣的踢了一腳:“你主子空手套白飯,你也喫白飯,白飯是那麼好喫的?出去看門賣花。”畢寥:“…”他以前跟着桀爺在外邊,也是誰都會給他幾分薄面的好嘛?看他不動,月桐一挑眉:“去不去?”畢寥:“…去。”他主子在這都跟只軟兔子似的,他還能怎樣?更重要的是,他打不過月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畢寥出來的時候,薛迢迢還抱着一捧花在那站着。薛迢迢和駱方舟的事,畢寥剛纔聽着,多少也知道點兒,但這些跟他沒什麼關係,他也不會多嘴。“薛小姐?”他喊了一聲。薛迢迢沒動。“薛小姐?你沒事吧,薛小姐?”他拿手在薛迢迢眼前晃着,又叫了好幾聲,薛迢迢纔回神。畢寥笑的禮貌:“月桐說你辭職了,我來看着花店,你可以走了。”薛迢迢緊了緊抱着花的手。花扎的很凌亂,顏色也不搭配,但莫名的扎眼,尤其是那六月菊。看她這又走了神,畢寥擰眉:“薛小姐?”“啊,好,我知道了,謝謝。”薛迢迢回神,語言無措的,最後看了一眼這花店,邁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出去。“鏡花緣…”看着外面人來人往繁華的長街,看着身後復古的花店,薛迢迢仰頭看了看天,吐出一口濁息後,是釋然的微笑:“再見了。”安陵,長安街,鏡花緣。無論她流浪多少地方,這個地方都會最清晰最美好的存在她心底,因爲她在這裏,第一次喜歡上過一個人,雖然沒說出口,雖然沒有緣…薛迢迢沒有多留。她沒多少東西,就收拾了一個不大的黑色行李箱。等退完房,整理完,已經是下午六點了。正值傍晚,彩色的晚霞鋪了半邊天,暖風吹過,旖旎動人。她來時是黃昏。和他相遇是黃昏。離開也正好也在黃昏。薛迢迢背好吉他,拉着行李,抱着那捧花,走到馬路上時,正好有輛黃色出租車駛過來,她順手攔住:“師傅,去汽車總站。”司機是個中年男人,還熱情的幫她放行李。薛迢迢道了謝,坐在後邊。她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司機正從車裏後視鏡裏看她,男人那張看似忠厚的臉上,嘴角勾着抹陰險而詭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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