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11章 三個男人一臺戲
    “爺沒什麼耐心,你也別在我跟前兒裝。”封桀來這純粹是爲找時蕎“坦白”從寬,但這顯然是在盤算什麼,他最討厭宋寒山這幅世外高人的模樣:“要說什麼就說,說完了,該滾的都趕緊滾。”宋寒山捻起四顆白子落在棋盤上,各居一方:“時小姐是穆家後人的事無須再瞞了吧?”時蕎半挑着眼:“我有瞞過嗎?”她雖然沒承認過,但也從未否認。不過都是一衆人心中,自以爲是的遐想猜測。宋寒山指尖點着棋盤:“我想我們的陣營是一樣的。”“一樣的陣營?呵!”封桀一聲冷笑,屈腿單腳踩在椅子上,胳膊搭在腿肘,滿目盡是囂張譏笑:“你都開始在北部搞分裂,以花盆裏加致幻劑試圖搞我和蠱岐關係,拿我算計蕎蕎了,還以爲能站在一塊石頭上?”“我只是身爲一個醫生來幫安白看嗓子順帶度假,當然,如果你們要把我捲進來的話…”秦清淮擡手把棋盤上宋寒山放在自己這邊的那顆白棋挪到時蕎那邊:“我就這一個寶貝師妹。”表明着自己堅決不會變的立場:“她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他在告訴封桀和宋寒山,所有對他和時蕎的挑撥離間都沒用,若不招惹他或者時蕎,那他就只是個普通的醫生。若這些人要對付時蕎,他就還有一個身份——時蕎的師兄。而當他以時蕎師兄這個身份面對他們,就不會是如今這般,溫潤儒雅的公子哥了。秦清淮又撿了幾顆黑子,在棋盤上擺了個三角形,在警告封桀和宋寒山這花房裏,是四人三方,而非四人四方的局勢。斜睨了眼秦清淮,封桀舔了舔上槽牙,直接揮手掃落棋子,把棋盤給翻了過來:“你們在這幹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是來找蕎蕎的。”這個秦清淮就知道整天在這獻殷勤獻個沒完,早晚找機會廢了他。“還真是三個男人一臺戲,”門口月桐收回耳朵,玩味的笑着:“感情這幾仨男人今天是來站隊的?”安白冷瞥了她一眼,慢吞吞打手語:“想偷聽就閉嘴!”“小氣。”月桐癟嘴。這仨人,若是可以,時蕎哪個都不想見,這會兒聽着幾人雲裏霧裏的繞圈子,有些煩躁:“宋二公子綁架親堂弟僞造成神祕失蹤,若是我沒察覺,這罪名最後怕是得落在我身上,現在,我跟你們誰都沒什麼可合作的,有什麼就攤開說,不說就滾,別在這污染我花房裏的花!”她有些暴躁了,眉宇間蹙着陰鬱。這花房裏的花多是藍色,卻沒有一朵是藍玫瑰,她還是喜歡花的,封桀坐姿變得乖巧起來:“蕎蕎,等回頭,我再送你一批藍玫瑰。”“時小姐本事滔天,都能在我爺爺眼皮子底下偷天換日,我怎麼敢算計你呢?”宋寒山臉上看不出半點兒破綻:“我這次來,是想跟時小姐探討一下時家。”時家…秦清淮眸低微凝,這麼快就找上來了嗎?封桀帶着椅子往後一滑,雙腳疊搭着落在玻璃桌上,露出的一截小腿乾淨白皙:“那要看你說的是哪個時家。”“桀少何必明知故問?”宋寒山輕笑:“還是說,桀少想談談不久前你放生的那條魚?”果然,他放走時裕的事情,宋寒山知道。如果蕎蕎知道,就麻煩了…宋寒山拿這事在威脅他。封桀眯了眯眼:“不愧是宋小二爺。”看來他跟時蕎是來真的,這個軟肋還真好用,宋寒山心情突然變得愉悅起來:“能聽桀少一句誇獎還真是不容易。”兩人的話雲裏霧裏,門口支楞着耳朵偷聽的幾個人一句都聽不懂。秦清淮若有所思。時蕎不想去探究兩人話裏深意,低垂的眼睫遮住眸低思緒,語氣漫不經心的:“聽說最近因宋寒玉失蹤臥病在牀的宋老爺子,在知道是宋二公子綁架的宋四公子後,可是吐了好多血呢,宋二公子有心情操心時家的事,不如先去操心操心分崩離析的宋家。”“時小姐的消息果然是最靈通,我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還是沒能瞞過你的眼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那看來,我這個四堂弟,是時小姐救走的了!”“是。”時蕎坦蕩的很。“時小姐好本事。”宋寒山不得不承認,時蕎是個厲害的對手,他以前不想跟她爲敵,現在同樣也是,但好像很多事情都偏離了他的預測和掌控。時蕎神色不變:“多謝誇獎。”這對話感覺好像有些熟悉,封桀偷瞄了眼時蕎,想到待會的坦白局,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時蕎心思極深,既然都說開了,再玩什麼陰謀詭計就顯得他爲人陰鷙,他是來找時蕎談合作的,而非引仇。宋寒山果斷的選擇對自己有利那一面,釋然笑道:“聽說時家的人出世在尋找他們失蹤的繼承人,就想來找時小姐談談。”“宋二公子說的是哪個時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弟弟這個時家,父母在我姐弟二人幼年時,就出意外死了,家中再無一人,我們倆相依爲命,若不是師兄,怕早就死了。”時蕎語速有些快,能讓人清楚的感受到話裏的哀傷。她也不算說謊。反正只是說了時家兒女,又沒說是親生的,跟時蕎是穆家後人的事也不衝突。被點名的秦清淮,配合的幫她圓話:“是啊,當年我和師父路過陝陽市,正好目睹那場禍事,師妹就帶着阿晏在街頭討飯…”他眼底的心疼好不掩飾,說着說着就有點怕戳舊傷,說不下去的樣子…聽着真切萬分,看不出半點假。宋寒山查過時蕎的事。秦清淮是時蕎師兄,稍微動動地下情報網就能查到,但他們口中的師父,宋寒山動用了地下所有情報網,甚至出了天價從月狐那買消息,都沒查出半點兒。他甚至有想過,他們這個師父是憑空虛構來的。因爲,除了時蕎是白霧門夜薔一事外,其他根本查不到半點,包括他們過去軌跡都查不出來。此時秦清淮和時蕎的話裏真假,他有點分辯不出真假,但想來,時蕎肯定不會坦白…時蕎跟封桀說過她當年被從封家綁走後去了哪裏,這會兒時蕎和秦清淮的一唱一和,封桀豎着耳朵聽,卻半句都沒摻合,安安靜靜的垂着眸,有一下沒一下的扯着身後花盆裏的青蘿好像在編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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