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12章 不要什麼都自己扛着
    秦清淮輕嘆:“我生在淮河南岸,駐在淮河南岸,宋二公子若是不信,可去查證。”世上時家千千萬,唯獨那個時家臨架於端,宋寒山懷疑時蕎和時晏的身份,卻毫無證據。今天的話已經談不下去。但只要時蕎跟時家有關,早晚會露出破綻來。宋寒山面上不顯任何:“時小姐選宋寒玉做扳倒宋家的棋子,未免太過高看了他。”“其實,棋子是什麼玉打造的並不重要。”時蕎探手從花盆裏抓了把土,撒落在已經被翻正的棋盤上:“如果下棋的人厲害,即使是把扶不上牆的爛泥也會成爲絕世好棋。”有幾粒土濺到袍上,宋寒山撣了撣:“我很期待跟時小姐進行一場博弈。”宋小二爺,宋二爺,宋二公子,即使他這些年居於世外,也總是擺脫不了宋家的標籤和這幾個稱呼。無慾無求的確是他營造的假象。人生在世,幾個不貪婪?就算廟裏的和尚,也偶爾會逃出去偷偷腥,不過是外人不知罷了。他宋寒山的格局,不是華瑞商會也不是宋家,而是這些以外的大世局。“告辭。”宋寒山起身,氣質十足的彎腰作揖。秦清淮敲了敲棋盤:“宋二公子的棋盤不收嗎?”“送予時小姐了。”“價值千萬足以成爲藏品的白玉棋,宋二公子真是大方。”“若用它的人不對,到了在厲害的人手裏,也不過是件廢石。時小姐落子無悔,我倒想看看,時小姐如何下這盤棋局…”宋寒山勾着脣,又向時蕎行了一禮後,轉身離去。門口幾個人早就退開了,在三樓客廳裏,佯裝很認真的在玩遊戲。宋寒山來時就帶了兩個人,天色已晚,他沒急着離開環心島,在同島的度假酒店住下了。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時蕎別墅的方向,宋寒山思索許久,避開監聽,撥了個電話出去:“把時家的人引到環心島。”到底是不是時家的人,當面對峙不就什麼都知道了?花房裏,走了一個,氣氛卻依舊沉重。“這個宋寒山不簡單。”秦清淮思索着。時蕎玩着棋子,神色懨懨:“擋我的路,那就一起送進去。”秦清淮輕嘆:“我知道你不怕,可你也不過是個姑娘家,你還有我們,別什麼都一個人扛着。”“這件事不想任何人插手。”說這句話的時候,時蕎的視線落在封桀身上。封桀覺得這句話是特地說給他聽的。他身子微僵,擡頭對上時蕎的目光,桃花眼眨巴眨巴,笑的勾人:“蕎蕎,你餓了嗎?”“師兄,”時蕎冷眼相對,話是對秦清淮說:“我有些事想跟他獨自談。”秦清淮看了看封桀,壓下心底的酸澀,藏起眸底的複雜,起身揉了揉時蕎的腦袋,笑的溫柔寵溺:“那我去做晚飯給你喫。”舌尖盯着腮幫子,封桀快把手裏青蘿都扯斷了,才忍住沒讓自己去剁了秦清淮這隻手。秦清淮無視他那嗜血喫人的目光,又輕輕揉了兩下,這才轉身離開花房。“終於散場了。”月桐扔下游戲機,伸了個懶腰,往樓上去,時晏和駱方舟都很在她身後。“安白。”時蕎清冽的聲音傳來:“關門。”安白麪無表情的轉身,走到裏邊反手把通向頂樓花房的門關上,把月桐幾個人隔絕在三樓,連偷聽都不能。花房裏。不等時蕎開口問,封桀就受不住的開口了:“蕎蕎,你之前跟司零通話時,我定位了你的位置,猜你可能還會在這,就找過來了。”他眼睛眨巴眨巴,乾淨又惑人。時蕎在棋盅裏捻了顆棋子,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稍微一用力,玉棋子就變成了粉末。她聲音清冷的不帶半點感情:“是說實話,還是現在就從這裏滾出去?”封桀身子一繃,手裏剛扯下的青蘿斷掉,看着時蕎清瘦的身影,半晌,他一聲嘆,低笑:“我的蕎蕎果然是聰慧過人不好騙啊!”時蕎斜睨了他一眼。封桀微微一笑,起身在花房裏轉了一圈,折了幾朵漂亮的藍色小花,挽手間,一個用綠蘿編成的花環呈現。他把花環帶在時蕎頭上,看着冷豔的少女添了幾分可愛活潑感,眺望着遠處的海岸,音色柔和:“雖然我不喜歡秦清淮,但他有句話我很贊同,蕎蕎,你不用什麼事情都自己扛。”青蘿的葉子垂在眼前,有風吹來時就晃啊晃的遮住了視線,時蕎伸手摘了下來,看着粗糙卻漂亮的花環,眼睫垂了垂。“我本來,都相信你了的~”她語氣輕飄飄的,帶着幾分輕嘆的笑。落在封桀耳邊,讓他整個人如同雷擊,面色倏變,整個人身子都僵住,指甲摳進肉裏,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一句話來。時蕎彎了彎眸:“你從來都不是個傻子,也不必在我面前裝的一副小白兔模樣,我不開心,也不喜歡。”封桀想問她,那你喜歡誰?喜歡秦清淮嗎?可他不敢。他以爲幼時的感情足以牽絆住她,可他現在似乎錯了。封桀微側過身子,伸手又捏住時蕎的衣角輕輕搖晃,勾着頭,渾身都寫着我錯了:“我沒有騙你,我這次來就是坦白從寬的。”“坦、白、從寬?”時蕎格外咬重‘坦白’二字,笑的玩味。封桀沒來由打了個冷顫,心底暗道果然不好玩哄,面上笑的柔,輕搖着她衣角,聲音很輕,帶着討好:“我回到京城後,按你吩咐的給封振榮透漏了一點兒消息,地下的人不知道從哪來的信息,全都把目標鎖在了西雲,我在你之前就來了西雲,去沙溪村找了康瀝水,我去的時候,就已經很多人找過他,甚至有人想要殺他滅口…”他逐字逐句說的全是實話。“我救了他,他厭惡我是封振榮的兒子,什麼都不肯說,我拿了他兒子威脅他,他才吐了點兒有用的給我,”封桀可謂是真的大“坦白”,眼底全是誠懇:“我知道的,跟他告訴你的大致相同,那個盒子裏,還有一枚仿製的梅花印章,被我拿走了。”“蕎蕎,仇恨不止是你的,還有我的。”說到這,封桀聲音有些悶:“有些危險的事,我不想讓你去,所以才這樣瞞着你,但我很快就知道錯了,現在來找你就是想跟你說的…”他覺得自己說的天衣無縫。時蕎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花環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手上轉着圈:“那,宋寒山口中那條你放生的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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