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44章 蕎蕎,你喜歡我嗎?
    已是傍晚,又因下雨,天邊已經沒什麼亮了,只有這個老城區裏古舊的燈火還維持着人煙。一陣冷風吹過,時蕎攏着大衣,對上封那雙亮的彷彿淬了星河的精細漂亮的桃花眼,彎了彎眉眼:“好。”有時候,她也想過平靜的生活。可註定平靜不了。她讓自己不要貪戀這份美好,卻又告訴自己再任性這最後一次。在風雨中,封桀牽起她的手,踩着潮溼的水泥路,撐着傘,轉過一條又一條小巷,來到一家掛着兩個燈籠的小店門口。穆家祖宅,在老城區深處。城區入口,有個關卡,有幾分像民國時期的租界關卡,有身挎長槍的武警守崗。“這幾年,這邊已經大分化成了半軍區,一些師長警司住在這裏,怕搞暗殺什麼的,就弄了關卡,穆家剛好在區域內,就一起被划進來了。”也沒問時蕎知不知道,封桀一路都在跟她說着這邊情況。等到近前的時候,封桀把時蕎脖子裏的圍巾網上提了提,遮住她半張小臉,低聲道:“封振榮這會兒盯你盯的緊,他暫時想不到我們會光明正大從大區門口拿着通行證走進去,但你也別太讓人注意。”時蕎就掛着淺笑,任他擺弄。果然,剛到近前,兩人就被崗亭的人攔住。畢寥和司零誰也沒跟來。封桀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通行證,那邊立刻一個敬禮,恭敬放了行。濛濛細雨中渙散的路燈光芒中,時蕎餘光瞥見了那張通行證上的名字。姓夏。封桀不用自己名字,也在預料之中。又轉了兩條路,穿過三條小巷,纔在一座坐落在角落裏的四合院門前停下。烏門掛鎖,青苔鐵鏽,碎瓦頹垣,比她兩年前來的時候更落魄了。時蕎剛要伸手去推門,被封桀搶先:“這裏髒,我來。”有年頭的鎖了,也不用鑰匙,輕輕一拽就開了。陰沉的夜空下,院子裏漆黑一片。“你跟在我後邊。”封桀拿出隨身帶的強光手電,在前邊帶路:“雖然這裏沒貼封條,但知道的也都當做禁地,之前有幾個軍官想要買這個宅子,封振榮壓着不賣,也就沒人敢動,連維修都沒有,等過些日子,封家倒了,我找人把這裏重建一下,你做什麼都好。”聽他把封家倒了說的跟喫飯喝水一樣,時蕎複雜的看着他後腦勺,又是微不可查一聲嘆。封桀背對着她,看不到她表情,只全神貫注的盯着正屋的門,把手電咬在嘴裏,伸手推開的同時,轉身用外套把時蕎包進懷裏,替她擋去灰塵。被他包進懷裏的時蕎,怔了一下。封桀低頭,撞進她的眼睛裏,彎了彎桃花眼:“我好看嗎?”壓低的聲音磁性惑人,妖嬈的像把鉤子勾的的人蠢蠢欲動。正面相對的擁抱,她擡頭就能看到封桀的臉,在一束刺眼的燈光中,他冷硬的下頜線變得柔和,俊美的臉上不見半點邪肆,上挑的眼尾自帶媚意,灰藍色碎髮遮掩下眉梢那顆紅痣欲隱欲現…“好看。”時蕎眨了眨眼睛,說了實話。他真的很好看。禍國殃民那種。時蕎從小就不否認這一點兒。顯然是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封桀也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把她往懷裏帶了帶,腦門抵着她的額頭,眼底濃厚的情意從笑裏溢出來:“那蕎蕎喜歡我嗎?”時蕎:“…”“得寸進尺。”笑罵了一句,時蕎一把推開他,轉身進了屋子。空了的懷裏灌進冷風,封桀也不失落,笑着攏了攏敞開的外套,跟着進去,替她打燈。很久沒人住的舊宅子,早就停了水電,灰塵積的足有指厚,牆角到處是蜘蛛和蛛網,潮溼腐朽嗆人的很。時蕎有一瞬恍惚,想到了自己初回安陵的那個夜,當時的鏡花緣雖然沒有這裏差,但也好不到哪裏去。值錢的東西很多年前就被搬走了,現在整個空蕩蕩的,靠牆邊放的木椅子,稍微用手碾一下,就直接支零破碎坍塌化成一堆碎屑,濺起一堆灰塵。“咳咳…”封桀以袖爲扇把灰塵掃走,沒忍住的咳嗽了一聲:“之前封振榮他們都來過,這邊牆都敲過,沒有發現密室或者暗門什麼的…”時蕎沒說話,仔仔細細把這四合院裏搜了一圈,出了進出的門,沒有一把能用着鑰匙的鎖。“那把鑰匙應該也十多年了,即使被好好收着,但也生了鏽,現在就算找到鎖,也不一定還能打開。”封桀捂着口鼻說了句客觀的事實。兩人地毯式的在小院裏搜了兩個小時,已經晚上九點,月桐和宿池都找了過來,也沒半點發現。封桀說:“當初院子裏他們都挖了,掘地三尺也不爲過,什麼都沒找到。”時蕎沉默了片刻。半晌,她目光掃過這個院落,思索着道:“他們既然把東西留下,那肯定預測到了所有可能,會藏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可整個院子都被搜過了,沒有暗室,還有什麼地方能藏東西…她拿着手電又在院裏轉了一圈,最後目光鎖定在一個地方。封桀看着她視線凝聚的地方,眼皮子跳了跳:“蕎蕎,不至於…”月桐和宿池:“…真的不至於!”“沒什麼至於不至於的。”時蕎擡腳朝夾在西北兩個屋子中間夾的那個廁所走過去,表情沒什麼變化:“你們都嫌棄這個地方,他們更不會想到,說不定東西就真的在這呢…”封桀摁了摁嘴角,連忙走過去拉住她:“這地方髒,你就別過去了。”即使二十年沒用,都已經半塌了,可也乾淨不到哪去。他餘光瞥過後邊月桐宿池倆人,淡淡道:“你們去。”月桐和宿池:“…”月桐站着不動,挑眉,無聲抗議:我們又不是你的人,憑什麼聽你的?封桀用手電晃了一下她的眼,微眯起的眸子裏蒙了層危險,時蕎看不到的邪冷:“你們是老大,蕎蕎是老大?”打蛇打七寸。算你狠!月桐磨了磨牙根,把身邊高一米八高卻生了張娃娃臉的宿池推出去:“你快去。”宿池:“…”都是祖宗,就他是僕人命。他斜了眼月桐,拿了手電,往那破落的廁所走去。年久未用,有一股腐爛的腥臭味。宿池伸手一推,磚壘的牆直接就倒了,裏邊的情況顯現出來,他捂着鼻子用腳踢開障礙,仔仔細細翻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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