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43章 不知是福還是禍
    封桀:“蕎蕎的朋友。”畢寥:“…她是獵色的老闆。”封桀側頭看他。畢寥:“就你昨晚讓我連夜端的那個獵色。”封桀:“…”柳青青。怪不得,早上那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像見鬼了一樣。怪不得,月桐那丫頭之後一直一副看戲狀態。他知道獵色這個地方,但這種不入流的地方了他根本不放在眼裏,就算背後是封家是林家他都不在乎。他只是聽時蕎提,以爲時蕎要去,才腦子一衝,讓畢寥去端了…感情那個柳青青今早來這,是找蕎蕎訴苦告狀的?蕎蕎剛纔又告訴他自己朋友…封桀的手緩緩抓上畢寥的頭髮,逐漸收攏用力,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你怎麼不早說?”畢寥把腦袋往上送了送,試圖拯救着自己的頭髮,乾乾巴巴的道:“…屬下也是昨晚查了一下才知道的,今早時小姐也沒說那女人叫柳青青…”封桀有些心梗。“你去…”半晌,他鬆開畢寥的頭髮,吩咐:“去給那個柳青青重新找地盤…”畢寥護着頭髮,退下去。封桀站在原地,開始在腦子裏組織理由,一會兒怎麼跟時蕎解釋…可找了半天,他好像都沒理由。難道說自己是個傻子?半個小時後,封桀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最終決定裝聾作啞。他去拿了個小蛋糕,跑到陽光房,把時蕎手裏電腦抽出來放桌上,用銀色的小勺子挖了塊草莓送到時蕎嘴邊,笑的桃花瀲灩:“事待會兒再忙,我們先喫個點心。”看來是知道了,時蕎壓下眼底笑意,挑了挑眉:“你又幹什麼壞事了?”“我怎麼可能會幹壞事。”封桀正色:“你是我正義的領航者,有你,我怎麼可能幹壞事?”他把勺子又往前送了送,眼睛彎彎:“啊,張嘴。”還真是他的性格。時蕎失笑,卻也沒去拆穿他,張嘴把那口草莓蛋糕咬進嘴裏,晃着身下吊椅,聽着外邊又開始的淅瀝雨聲,莫名有種安詳。“好喫嗎?”封桀問。“膩。”時蕎歪頭想了想,給了他一個真實的評價:“甜的發膩。”她並不太喜歡喫甜食。可最近,封桀好像一直在給她投喂甜食。她搖頭拒絕了封桀又送上來的投喂:“你自己喫吧。”封桀也不喜歡喫甜食,可他還是把剩下的半個小蛋糕全喫下去了,的確有點膩,但很甜。他去倒了杯水給自己壓了壓,又給時蕎端了杯牛奶,掛掉封振榮打來的電話,讓司零準備晚上去穆家老宅的事。“外邊冷,穿厚點兒。”出門的時候,封桀看了看時蕎穿的灰色長褂,又拿了條圍巾給她圍上。月桐趴在二樓咬欄杆:“說實話,他對姐姐真挺好,好到我都有點兒羨慕想找個男朋友了。”不過人家那不是霸道總裁,就是狼系男友,又或者是是小奶狗和忠犬,封桀這算什麼?人格分裂的變態。“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月桐嘆了一聲。“老大自己心裏有數。”宿池把手裏的圍巾扔她頭上,讓她少管這個:“走吧,我們先去找駱大哥。”月桐把遮住視線的毛巾扯下,又看了眼樓下客廳還在給時蕎係扣子的封桀兩人,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半晌,又是一聲嘆,跟着宿池先出了門。晚風挺冷。封桀把時蕎包的挺嚴實:“柳青青那邊我都安排好了。”柳青青是風情萬種的地下酒色場老闆,她習慣了那種生活,畢寥給她找了個新的場地,開的還是夜店,名字也還是叫獵色。但封桀暗地警告了她。“蕎蕎說你是朋友,爺給你機會,你以後搞骯髒交易爺不管,但你要是敢把那不乾淨的事沾上蕎蕎丁點兒,爺讓你從這世上消失。”這是封桀原話。縱使見多了那些黑暗事情,柳青青有膽有手段,但在封桀面前,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夜之間場子被砸。一天之內又有了新場子,頭頂罩自己的還是傳聞中的桀爺。柳青青從雲端跌入泥潭又回到人間,驚嚇之餘是開心,她也跟時蕎說過了。但沒說封桀威脅警告的事。柳青青不敢。時蕎也能猜出幾分,但封桀沒說她也沒戳穿,倆人現在就是心照不宣,但本來也就不算什麼大事。東城內環區,是老房區。沒有高樓大廈,沒有霓虹彩燈,縱橫交錯的小巷裏,都是復古的四合院,多數門口都掛着紅燈籠,小路兩旁的樹木在雨中斑駁陸離。裏邊不能過大車,時蕎想走走,封桀就從畢寥手裏接過傘給她撐着,邊並肩穿過巷子往裏邊走,邊給時蕎介紹着:“這邊現在住的要麼是老一輩根在這的人,要麼就是有錢人在養老的。”時蕎打量着四周。穆家很早就從京城退出去了,當時穆家雖然在安陵駐足,但穆天盛當初外出,不放心妻子,就讓她在京城,由封桀的媽媽陪着照顧,時蕎就是在京城出生的。出生沒幾個月,穆家就出了事。當初的她還是懵懂稚子,根本沒有什麼記憶。她更是沒在這邊四合院住過。關於親情,她的認知很淺薄。關於穆家,有後來師父告訴她的,也有她自己查的。她對京城的記憶,也就是因爲當時處境太過深刻,兩三歲後的事,烙印在骨子裏。“你是穆家唯一的子嗣,你想讓穆家遺臭百年,讓你父母死不瞑目嗎?”當時師父這樣問她。那會兒,時蕎剛從死人堆裏爬出來,被拎着跪在父母墳前,她搖頭,瘋狂的搖頭,發誓說一定會幫穆家報仇。“你要迎風生長,迎難而上,要記住這份血與恨,要去清洗他們,這樣才能讓你父母泉下安息…”“你要把自己變成刀。”“你要記住我爲什麼讓你叫時蕎,要記住穆家和時晏都是你的責任…”“上天讓你活着,就是爲讓你擔這份責任…”她從小就被灌輸這樣的概念。而幸運的是,她生出了一顆自己的心,沒有淪落成冰冷的工具。看她一直沉默不語,封桀把傘往她那邊移了移,拉着她繞過一個水坑,柔聲問:“是想起不開心的事了嗎?”“沒有。”時蕎搖頭。她這一生都是僥倖撿來的。活着就是值得開心的事。封桀揉了揉她髮梢,轉了個巷子,問她:“這邊有很好喫的梅花糕和炸豆腐,要不要去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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