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60章 她沒有辦法再回頭了
    那是一個古老王朝留下的寶藏,後來王朝破滅,時日變遷,斗轉星移,連帶着那個王朝的財寶都被風沙所覆蓋,起初還有探險隊和僱傭兵去尋寶什麼的,但都無果,後來就沒人再尋了。可誰也沒想到,穆天盛和黃雨兩人本來不過是去沙漠裏走一趟,試圖把那些荒漠給綠起來,沒想到那次勘察,遇到了沙塵暴,他們陷進流沙裏,見到了那個被埋在沙子下邊的古城。“那時候,我和天盛還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個發現足以震驚世界,我們準備把這件事上報,爲取證天盛還從那裏拿了枚銅錢出來…”“銅錢?”時蕎一頓。孫祥點頭:“那裏的財寶足以讓所有人瘋狂,但不代表穆天盛,他的眼裏只有百姓和家國,拿那枚銅錢,也只是爲了作爲證據…”時蕎沒聽他細說,看老桌上放着鉛筆和舊紙,就伸手拿過來,刷刷刷的畫了起來,畫完她遞給孫祥:“是這樣的銅錢嗎?”圖上的銅錢外圓內方呈菱形,跟傳統那些銅錢一樣又不太一樣,是封桀現在脖子裏帶的那枚。孫祥看了一眼:“是,就這個。”原來這枚銅錢,是父親從那裏帶出來的,而不是穆家祖上留下…那父親在信裏說,那枚銅錢很重要…時蕎把這些有些亂的思緒放在一邊,又問:“後來發生了什麼?”“後來…”孫祥手一緊,把紙捏皺了,他低下了頭:“我是個廢物。”人活着,哪個沒有貪念?尤其身爲一個商人,看到那麼一大堆無主財寶的時候。穆天盛唸的是大義,什麼都要上書上交,可黃雨想的卻是把那些寶藏佔爲己有。“我們倆在這上邊有了隔閡,但我沒有背叛他,因爲我護不住那批寶藏,我們準備私自上報,就在這時候,偷聽到了一個祕密。”他們活着回來後,並沒有大肆宣揚這件事,而是在商議後私報,內閣那邊說不讓他們動手,讓穆天盛把詳細位置定出來。回頭,穆天盛帶着華瑞商會幾個家族族長開了個會,所有人都有私心,收買,背叛,凌亂,開始白熱化…穆天盛開始察覺,這批寶藏的見世或許根本就不是件好事,他開始試圖阻攔,拖延,但有些事情就像開關,一旦摁下按鈕,傾瀉的洪水就無法再倒流回來…所以他們開始斥責穆天盛,說他是想私吞那批寶藏,又恰巧趕上那個時代改革的亂潮。“他太固執了。”就算被威脅,被投票趕下華瑞商會會長的位置,穆天盛還是不願畫地圖,有人開始說,穆天盛是想私吞,是被其它國家收買…“判國這種事不能亂說,但很快就有人竟然拿到了穆天盛盜取機密文件的證據,證據確鑿,所有的言語都成了雞肋,那些幫穆家說話的也全被當做了同黨,其它的人就不敢再說話…”“我害怕惶恐,是穆天盛救了我,他給了我很大一筆錢,讓我改姓埋名,遠離這裏,他說如果以後有穆家的後人找我,就把一切告訴他,如果沒有,就保護好自己,永遠不要再出現。”“他說讓我告訴他的孩子,不要爲穆家報仇,因爲那個時代的橫流太過殘酷無情…”時蕎在孫祥這裏聽了四個小時的故事,從他說出口的字裏行間感受到了一個時代,可就算那個時代落後,也不該拿一個無辜的家族做犧牲品。最後的時候,時蕎問他:“那康瀝水又是怎麼回事?”“康瀝水…”孫祥愣了愣:“他還活着?”月桐訝然:“你不知道?”孫祥搖頭:“他是我和天盛的一個朋友,當年那場霍亂後,我就沒再見過他,一直以爲他死了…”康瀝水被封桀保護起來了,有些事現在模糊也並不重要,因爲她已經從孫祥這裏得到了真相,但時蕎還是又問了一句:“林家老爺子當年在裏邊扮演的什麼角色?”孫祥定睛看着她:“華瑞商會的制度是七大家族共會,各持家族印章,共七條商脈…大事皆有總會長蓋章,上報內閣,而對於制裁穆家,選擇穆家成爲犧牲品這種大事,拋開穆家之外,其它六大家族只要有一個家族的家主沒蓋章,就不會落成。”時蕎明白了。臨走前,她打量着這個狹窄昏暗的屋子,又問了一句:“你說我父親留了錢給你,你怎麼還過的如此貧苦?”孫祥頓了頓,就算他不說,時蕎既然能夠找到他,那肯定也能查到那些事情,他看着臥室的門道:“穆家剛滅亡那兩年,封振榮一直在查漏網之魚殺人滅口,我被盯上,離開了京城。”“我怕死,不敢高調,更不要說花那些錢,後來我被人打,是我老婆救了我,照顧我,我們準備結婚的時候,她家裏出了事故,我不忍心,把那些錢就拿出來替她家還債,因此又被人盯上…”“後來她父母死了,我被毀了容,她不嫌棄我,我就娶了她,想着當年天盛告訴我的話,我又帶她回了京城,但怕被找上,就改了姓名,躲在這裏。”“那你現在的欠債?”駱方舟問了一句。“因爲幫她家還債,那些人把夠我揮霍一輩子的錢給禁了,我改姓埋名後,爲了生活,就只能出去找工作,但又不敢去大公司,就只能幹些不入流的。”孫祥苦澀:“前兩年,我女兒生了大病,我們就這一個女兒,我就借了高利債…”剩下的話他不說,也都明白了。時蕎看着他:“我出現在這裏,一直盯着我的封振榮等人,肯定也會很快找到這裏,這兒已經不安全了,不管你以前有沒有背叛我父親,最起碼你是唯一告訴我真相的。”孫祥愣了愣:“你…”“駱方舟。”時蕎直接喊了人:“你帶人保護他,把債幫他還了,有什麼都從薛澤那裏拿。”駱方舟拍了拍胸脯:“我辦事你放心。”冬天,不到六點就已經黑透了。雪還在零零散散的下着,反着昏暗的光。時蕎擡頭望着漆黑的夜空,任由雪花打落在臉上,攏了攏衣服:“如果我是在溫室裏長大,或許今天知道真相也不會想着報仇,可我遇到了那個人,從小被灌輸仇恨,也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沒有辦法再回頭了…”仇恨已經成了她放不下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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