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95章 蕎蕎,我真的好喜歡你
    不等她回話,封桀就又道:“上次西雲一事後,在洛京見到你,看你那個樣子,我就又想了好多。我明白,你對華瑞商會的恨,是根固蒂深,是你的執念,只有你自己去做,親眼看着他們倒下,跟穆家陪葬,心底纔會舒服釋懷,所以我也沒再插手,但危險的事,我都會替你抗着的。”“你替我抗?”時蕎似笑非笑的掃了眼他全身:“像你這樣,站在高臺上對着所有媒體宣戰,把敵人目光都吸引到你身上?”封桀彎了彎眼睛:“這不是方便你行事嗎。”時蕎諷刺他:“再來一次,你這命我師兄也保不住你。”封桀癟嘴,委屈巴巴的勾住她手指頭輕搖了搖:“這次是失誤。”時蕎無奈,不再搭理他。已經年關,離過年也就二十天的事了,京城卻是早就熱鬧起來,各商場一片喜慶歡樂,看起來是一片熱鬧的盛世。可低階級層百姓不知,高階層表面下喘喘急動的暗流,這些人,沒有一個人能笑的出來,那像是頭頂蓋了陰雲,比這冬日還要陰沉。外邊又下了雪,世界一片白霧茫茫,陽光房裏卻是滿目翠綠,點綴着各色鮮花,金桔倒垂,修剪整齊的矮盆松立在牆邊像是守衛,被挪到外邊的寒梅也在雪中開的正盛,在皚皚白色中鮮紅綻放。時蕎這幾日哪都沒去,樓下廚房的竈上二十四小時煲着湯,她在陽光房裏陪着封桀,有時候說笑幾句,有時候她窩在軟沙發裏看書,封桀抱着電腦在忙碌什麼,不說話也不尷尬,一片靜謐裏安詳美好。這裏邊暖意如春,時蕎一直就穿着寬鬆的的針織毛衣,有些寬大的袖子會隨着動作上提,露出一小截如藕一般的雪腕,頭髮鬆散的用髮卡夾着,慵懶裏帶着幾分放鬆,側臉都從冰冷變得柔和起來,一舉一動都像是一幀畫,美不勝收。這是封桀眼底的美景,在他眼底,時蕎怎樣都是世間最好看的,兩人坐的近,他偶爾會伸手拉過她一縷頭髮編着玩,桃花眼裏笑意柔情,盛着這世間一切美好。“蕎蕎。”他音色像在暖陽裏泡過,柔和似春絮撓過人的心尖:“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嗎?”無論以後多難多苦多危險,都一直這樣下去,走到白頭。時蕎不知道他又怎麼了,擡頭撞進他那深情目裏,那炙熱的光燙的心砰砰直跳。會嗎?她也在心裏問自己。兩個人如今相處很舒服,就像一直長大再熟悉不過的朋友,這之間她對封桀有愛嗎?有喜歡嗎?他們如今這算是在談戀愛嗎?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嗎?時蕎被他這句話問的,突然開始正式起來,她開始思考,愛情究竟是什麼樣的,是她和封桀這樣嗎?又或者,她到底把封桀當做了什麼?看她突然蹙着眉心陷入沉默,那雙乾淨的明眸裏迷茫閃爍,神色有些呆滯,多了些嬌憨的模樣,封桀心底輕嘆,伸手輕撫她額頭,道:“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別皺眉。”時蕎無聲嘆息,擡手抓住額頭有些冰涼的手,這人的手骨節分明,白皙如玉雕的藝術品一般,卻有幾個結了痂的疤痕,是在爆炸裏留下的,摩挲着這粗糙的疤,半晌,她開口道:“以後別在自殘了。”宋寒山告訴了她,當初在洛京時,封桀看到她肩上疤痕後自殘的事,她當時沉默了好久。“這些實驗藥的藥效是很好,可用的多了,就會變得麻木,人體技能會自動產生抗體,恢復的越來越慢,至於更強的藥,對身體有沒有壞處,都還不知道。”這樣一個嬌氣的俊美太子爺,留一身疤痕就不好看了。如果不是這次情況危急,時蕎也根本不會把這個藥給他用。她細細解釋的模樣,很溫柔,一擡頭,清眸裏便全是他,摻雜着不太顯而易見的情意。看着這樣的她,封桀突然覺得自己剛纔那句話問的好蠢。他等這個人等了那麼久,熬過那麼多苦難,活着的意義也是這個人,如今她回來,兩人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都是他以前在夢裏也無比奢望的東西。這會兒她就在自己身邊,握着自己的手,他該高興,該開心,該珍重,只要她今天在這世間就是美好的,他就是完整的,何必去想太遙遠的以後,那些讓自己害怕的幻想。上挑的精細桃花眼裏點綴笑意,眼底的光如揉碎的星河,封桀握着時蕎的手在臉上蹭了蹭:“蕎蕎,我真的好喜歡你啊!”封桀明明比時蕎大五歲,卻總是喜歡向時蕎撒嬌,無論多麼幼稚的招數都能玩的不亦樂乎,他也絲毫不遮掩自己對時蕎的依賴,就算被時蕎罵,被時蕎打,他也是開心知足的。有時候,時蕎覺得他精神分裂症,又或者是受虐狂。可他這麼多面,卻也只對她纔有。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但時蕎知道自己對封桀是心軟的。外邊天上雲層積厚,大雪下的直如撕棉扯絮,頭頂的玻璃層上籠了薄薄一層,完全遮住天光,邊角花叢裏纏繞着青藤的矮燈開了一盞,明黃如花,竟是和諧萬分。外邊泳池裏的水早就放幹了,此時也堆滿了雪,結了薄薄一層冰晶,天地都被籠罩在這一方寒幕裏,屋裏卻暖如春夏。時蕎把手從封桀手裏抽出來,封桀不肯,手追着她的在空中亂舞,兩個都美如畫的人臉上笑意如花,似乎已融進那滿是花色裏,卻又是那些花中開的最美、最貴氣的兩朵,相伴而生,糾糾纏纏,情意綿綿…是萬里山河和繁華塵世裏最美最乾淨的盛景。站在屋子裏,隔着半半透明玻璃窗看的秦清淮,終是收回目光,心下苦澀聚成了河,緩緩流淌進四肢百骸,他終究比不過那個在她記憶深處所藏最深的人。或許,他該放棄。可他卻偏又放不下。二樓客廳西側陽臺上,避着風雪的地方,宋寒山一襲墨玉青衫,簪冠長髮,盤坐在那靜靜泡茶,伴着茶香的雪霧裏,他像個不沾世俗的山中雅客,見秦清淮過來,眸光微閃,笑道:“這京城的雪,今年可是下了個夠本。”他往常也很少待在京城。秦清淮沒接他推過來的茶,不知道從哪拎了壇青色的瓷壇,往桌上一放,也沒什麼形象的盤坐在宋寒山對面蒲團上,挑了挑眉:“陪我喝幾杯酒?”這不是普通白酒,是百年朝上的陳釀,喝醉了,那可是最少要睡上四五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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