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196章 讓他自己看着選擇吧
    秦清淮一張臉依舊端的儒雅斯文,看不出些什麼來,但那雙異眸裏好像沒了光,有落寞,有孤寂,有哀傷,平添了幾分頹廢。宋寒山視線往頭頂白色天花板看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那我就捨命陪一次君子。”他笑着把茶具帶着銀色托盤挪到地上,換了大點兒的乾淨瓷盞來,畢竟好酒就要用好的酒劇來盛,玻璃杯和高腳杯都不太配,他一向是個講究的人。也沒說話,兩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還飄着嫋嫋茶煙的小陽臺上,摻雜着純釀的酒香,聞一下,似都能醉了人。月桐懷裏抱着堆紙袋子,手裏還拿着根烤腸邊走邊喫,路過二樓,看着那倆人放開喝酒的模樣,撇了撇嘴,喝再多酒,這兩人也不可能喝成朋友。她上了樓。她可不像秦清淮,看到封桀和時蕎溫馨獨處就不打擾,她直接推開門走進去,把懷中喫的往桌上一放,坐在旁邊乳白色藤椅上,抽了張紙擦着嘴角的油漬:“傅家旗下的明星,這是大半都被星然挖去了,那個趙蘊也去了,她跟薛澤好像真的有一腿。”她這是一天不八卦不看熱鬧就不舒服。“是跟薛澤挺配。”時蕎難得懶懶的搭上一腔,從那堆紙袋子裏抽了一個出來,裏邊裝的是熟板栗,她剛拿了個要剝,就被封桀伸手搶過去了。封桀笑眯眯看着她:“我幫你剝。”他躺久了,活動活動也好,時蕎連紙袋都遞給他,又把垃圾桶放到軟榻邊上,任他去。月桐看着就撇嘴:“你們倆在這談情說愛的,樓下那倆人喝的酩酊大醉。”時蕎指尖頓了下:“宋寒山和秦清淮在樓下喝酒?”月桐“啊”了一聲:“前幾天不是從境外送過來幾壇古董似的老酒嗎?我剛纔看他倆都喝兩壇了。”那個酒在地下埋了有百年,即使千杯不醉的人,喝了這個,也要酩酊大醉,這兩人喝起來還沒個底了,時蕎踢了踢月桐的腳:“去煮點兒醒酒湯。”月桐癟嘴想反抗,卻在接收到封桀那危險的目光時,起身下樓去了。她今天是有事跟時蕎說的,樓下的湯文火煮着,她就又回來了。“我今天見到畢寥了。”她餘光瞥過認真剝栗子殼的封桀,往時蕎身邊湊了湊:“封振榮找過畢寥了,連還躺着的司零也見了,大概就問了當時那場爆炸的事,還有畢寥那邊抓的人情況,畢寥也沒跟他細說。”封桀聽着沒什麼表情變化,只把剝好的栗子放在銀色小盤子裏,時而往時蕎嘴邊遞一個,這東西粉的很,在嘴裏酥膩香甜,味道很好,但時蕎並不是很喜歡喫,可封桀遞過來的卻還是都張嘴吃了。月桐對此讓自己視而不見:“我還往薛澤那跑了一趟,見了薛迢迢。”說起這個,她就來勁了:“薛迢迢一直纏着薛澤說要跟朋友一起出去新年遊,薛澤就說等明年親自帶她去,薛迢迢那個不甘啊,不過有一件事,你聽到肯定也跟我一樣驚訝。”時蕎挑眉:“說。”月桐喝了口水,坐正身子,神祕兮兮的道:“薛迢迢以前不是喜歡唱歌彈吉他嗎,她來這後,薛澤就給她弄了個樂器間出來,今天我去,她跟我提起當初在安陵的事,還帶我去參觀,我說她彈唱民謠很好聽,她竟然沒有拒絕彈了一首。”薛迢迢之前可是爲了躲避彈吉他,那個手三天兩頭受傷,雖然不輕不重,卻一直沒怎麼好過,現在竟然主動彈起吉他。時蕎眼稍帶了些意味深長:“好聽嗎?”月桐就笑:“看起來挺熟練,還是當初在安陵唱過的歌。”她當時也挺驚訝的。封桀把身上蓋的毛毯上栗子殼屑拍掉,把剝好的栗子遞給時蕎,插了一句:“上次你們全在天客居聚在一塊,就是她一手促成的吧?”關於薛迢迢的事,時蕎跟封桀提過幾句,這會兒說這些也沒避着他。聞言,時蕎就道:“那一羣人,總有個是她背後的人。”這個薛迢迢肯定不是原來的薛迢迢了,但她到底是誰,又是誰派來,什麼時候被調換的,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還需要鑑證。“她跟我提起了駱方舟。”月桐又說了一句。或許是一見鍾情,又或許是夏天的晚風太過迷人,當初駱方舟和薛迢迢是相互喜歡的,只是因爲某些事,兩個人誰也不肯說出口。“薛澤那還有件事。”想起這個,月桐看了眼封桀,有些猶豫。時蕎扔了個桔子給封桀讓他剝,對月桐道:“說吧。”封桀那番話到底觸動了她的心,這邊的事,也沒什麼不好讓他知道的。月桐用牙在栗子殼上咬了個縫,才用用手剝着道:“不知道從哪傳出去的,說星然娛樂是他名下的,傅家一倒,他就成了稱霸京城的最大財閥之一,上邊找他談話了,大意也是跟新任總統選拔有關。”內閣需要財閥支持,對於高階層人民說,這並不是什麼祕密。本來薛澤想要撤出國內,這會兒又突然不挪,公司董事會原來不贊同他撤出華瑞商會交易的那羣人,這會兒看見華瑞商會幾大家族一個一個掉坑裏自身難保,也不說話了。星然娛樂最近動作很大,簡直就是明晃晃的跟傅家搶人搶地盤了,跟薛澤一掛鉤,內閣會有人找他也在時蕎預料之內。“讓他自己看着辦吧。”時蕎名下的商業帝國是薛澤打出來的,雖然沒幾個人知道是時蕎,薛澤對時蕎也格外感恩,但時蕎並不怎麼摻合這些事。宋寒山和秦清淮都是文雅的人,即使骨子裏不文雅,表面也是如青松和君子蘭般的雪姿之人,喝多了也沒什麼壞習慣或耍酒瘋,在被月桐和時蕎各強灌了碗醒酒湯後,就沉沉睡了過去。燕子飛倚在客廳裏,手裏捧着碗用枸杞燉的排骨湯,一張臉弄的皮膚黝黑配着身上黑風衣,扔在人羣裏都分辨不出來:“我又去了趟封家,”他跟時蕎說:“他書房裏改裝了機關,差點沒把我給留在那。”“不是沒讓你去了?”時蕎在廚房裏,站在案板前,手裏菜刀輕盈的感受不到半點兒重量,鋒利無比的刃飛快遊走間,眨眼間就把一塊生肉全部切成了條,連聲音都沒聽到。“我這不是好奇嗎。”燕子飛喝着碗裏的湯,驚奇的看着時蕎動作熟捻的切菜做飯,不由感嘆:“我都快愛上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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