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221章 秦清淮:我輸的很徹底
    秦清淮道:“我以前很自信,因爲不管有多少人,只要這個婚約未解我就一定會娶你。我什麼都爲你着想,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陪着你,去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

    他認爲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時蕎。

    所以,他陪着時蕎走南闖北,各種殘酷訓練,默默陪在她身邊,爲她療傷醫治,爲她煮飯,做他的堅實後盾。

    他可以爲時蕎豁命。

    他什麼都可以爲時蕎做。

    他以爲,自己是對時蕎的好,對時蕎的愛。

    但時蕎從境外回到國內,遇見封桀後的這一年,她變了太多,有了帶溫度的人情味。不再是一味的訓練廝殺,甚至把自己關在軍中,遭受地獄式的魔鬼訓練。

    她想變強,想忘記有些事情。

    他就默默陪着她,他以爲這就是最好的。

    可遇到封桀,住在這同一個屋檐下他才明白,時蕎要的不止是那種默默陪伴和體諒支持,她的生活是可以改變的。

    封桀說的對。

    她不管有多強,不管心裏有多麼堅定,她都是個纔不過二十歲的小姑娘,她世界裏需要的不止他給的這種無微不至的愛,還有活潑和有趣,以及把她當做小姑娘的人。

    封桀是那樣的。

    而他現在才醒悟,是他錯了。

    所以陪了時蕎近十五年的他,比不過只陪了時蕎六年的封桀。

    心底酸楚蔓延,秦清淮笑的苦澀:“蕎蕎,我之前跟師父談過,退婚的事。”

    “他不會同意。”他的情緒變化很明顯,時蕎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麼,也沒去深問。

    身後又有腳步聲傳來。

    是封桀。

    他現在可以走路,但有些慢,腳步很重,但並不慢。

    他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把時蕎從上邊抱下來,滿目責怪:“蹲在上邊,萬一掉下去,我也會跟你一起跳的。”

    時蕎從腳落了地,掙開他的懷抱,好笑的道:“你掉下去我都不會。”

    封桀撇嘴:“只要不是你把我扔下去,我肯定不會傻的跳樓。”

    “你不睡覺跑到這幹什麼?”

    “來看你啊!”封桀揉了揉她的臉蛋兒:“這麼涼,身子本來就寒,你不冷的嗎?”

    手也被凍的像冰塊一樣。

    時蕎搖頭:“我習慣了。”

    封桀把拿來的毛毯披在她身上,哼哼道:“在我這你不能習慣,凍壞了我會心疼的。”

    在封桀面前,時蕎整個都鮮活起來了,秦清淮指尖收攏握成拳頭,壓下眼底心中所有不甘和苦澀,無聲無息的轉身離開。

    他幾次都想殺了封桀,可最後都救了他。

    他以前很多次想問時蕎,封桀到底哪裏比自己好。

    可現在,他不用問,也明白了。

    他終於明白,自己輸在了哪兒。

    他輸在了小心翼翼,輸在了害怕聽到她的拒絕,輸在了自己可以把世界都捧手送她,卻沒有封桀那下厚無恥的臉皮,那讓時蕎無奈卻好像又在享受那種樂趣。雲海 .yunhaixs.

    她是個小姑娘,她需要愛,需要靈動鮮活的愛,而非像自己這般死氣沉沉的。

    封桀就是她的調和劑,她的例外。

    所以,秦清淮明白,從封桀出現那一刻自己就輸了,輸的很徹底。

    可是沒有關係,他想讓她快樂,只要她快樂。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玻璃牆內,封桀眼底飛快劃過一抹利光,再垂眸,萬種柔情齊聚上挑的眼稍,眉邊那一點兒紅痣妖冶的像是血滴。

    他用毛毯把時蕎裹着摟進懷裏,在她眉心落下冰涼一吻:“蕎蕎,夜深了,回去睡覺吧。”

    音色低沉,磁性惑人,像大提琴的樂聲在胸腔裏共振,時蕎又想起前不久那個夜裏,暗搓搓踢了他的腿一腳,扯回毛毯裹着自己轉身要離開天台。

    “蕎蕎,你幹嘛去?”封桀在後邊喊。

    時蕎仰聲:“睡覺。”

    “那我呢?”

    “愛睡不睡。”

    “可是我腿疼,走不動!”

    “……”

    時蕎回頭,就看見封桀捂着她剛纔踢過的那條腿,桃花眼裏全是委屈,可憐巴巴的。

    “蕎蕎~”他尾音像帶了把勾子,勾的人心尖發麻。

    時蕎:“…”

    她認命的回去,扶着他回臥室。

    最近好像很多人找時蕎,拋開她那個神祕不已的師父,還有端木家的老爺子。

    “蕎丫頭。”端木老爺子的聲音聽起來更蒼老了:“京城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有什麼需要幫助,只管找那個小子。”

    時蕎撥弄着花盆裏樹上掛着的那一個個小金桔,聲音跟以前相比,帶了幾分客氣:“端木爺爺。”

    端木老爺子笑:“你以前可沒這麼禮貌。”

    時蕎嘆了一聲:“端木爺爺,我不會嫁給端木家任何人的,端木霖有能力掌管端木家,你不該還這樣固執。”

    端木老爺子語氣幽幽:“你知道我爲什麼選你嗎?”

    時蕎道:“因爲端木家是傳習下來的王族世家,拿到家主只位,就可以掌握端木家大局,可端木家子弟同爲血脈手足,卻爲了那個位置互相殘殺,你就想找個局外人來託付。”

    端木老爺子道:“其實不然,我是真想讓你做我孫媳婦,可端木家這羣子弟沒一個能配的上你。”

    時蕎頓了幾秒:“你知道我不會接端木家這個攤子的,你可以託付給端木霖,而不是利用讓他們娶到我這個方法。”

    端木老爺子知道時蕎心思玲瓏,他惋惜的嘆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道:“蕎丫頭,你知道我很喜歡你,有空的時候,來看看我。”

    時蕎應聲:“好。”

    跟端木老爺子通過電話,下午端木霖就出現在了榕宮之外,時蕎跟她沒什麼仇,思索之後,她讓月桐去把人帶了進來。

    端木霖穿着件灰白色的褂子,掩不住那月朗霜華的氣質,這個男人出於世家,自詡王族血脈,他從不把自己跟秦清淮和宋寒山幾人放在一起。

    時蕎跟他沒什麼嫌隙,也沒敵視相對,推了杯茶給他:“如果又說婚事,你喝完這杯茶就可以走了。”

    端木霖疊着二郎腿,目光把這個別墅掃了一圈,笑道:“我來,是爺爺讓我來幫你。”

    “我不需要。”時蕎毫不猶豫的拒絕:“我跟端木家從來都不想有過多交集,當初那是迫不得已使然。”

    端木霖視線落在那裝修華麗,以圓形向上旋轉的樓梯上,他看到了一角藍色睡衣,收回視線,他端起茶喝了一口,纔跟時蕎說:“爺爺身體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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