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369章 我家阿窈也膽小
    是詢問句,卻是肯定語氣。</p>

    罕納爾怔愣了一瞬,看着時蕎的眼睛裏滿是驚愕,似乎驚於她會藏語,又好像驚於她說的話。</p>

    半晌,她才略回神:“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就是罕納爾。”</p>

    “宋寒山被叫走了,沒有五分鐘回不來。”時蕎依舊慢條斯理的啃着沒喫完的蘋果:“就算他回來,他也會找機會讓你跟我獨處的。”</p>

    罕納爾臉上帶了膽怯:“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p>

    兩人用藏語交流的很順利,但罕納爾卻一直什麼都不說,甚至害怕。</p>

    時蕎眯了眯眼睛:“你不用說話,我問你一個問題,昨晚那個人是不是你?”</p>

    罕納爾愣住:“什麼人?”</p>

    封桀不會也聽不懂藏語,看着兩人交談,舔了舔牙尖,思索着等回頭跟着時蕎學幾句,這樣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他就不必擔心別人會糊弄他。</p>

    時蕎把最後一口蘋果嚼完嚥下去,把蘋果核放在桌子上:“我不知道你背後是什麼人又是什麼目的,但既然你們選擇我,那人又安排我在這裏遇見你,想來不管你是不是罕納爾,你都應該有話跟我說。”</p>

    她聲音低的僅能帳篷內這三個人聽見,語速標準又快。</p>

    罕納爾看着他,眼睛閃了閃,眸子裏沒了剛纔的愕然驚措,卻也沒開口說話,視線落在時蕎麪前桌子上的蘋果核上,伸手拿過來,藉着溼意在桌上快速寫下一串符號。</p>

    翻譯成中文就是:“我的確是罕納爾,你見到的那人是我哥哥,昨晚也是我哥哥。”</p>

    外邊有動靜傳來。</p>

    時蕎側頭給封桀一個眼神。</p>

    封桀瞬間明白,微點頭,就朝着帳篷門口走去。</p>

    宋寒山之所以放心出去,是因爲他覺得時蕎聽不懂藏語,罕納爾不會漢語和普通話,幾個人無法交流,但算無遺漏,他依舊不放心這幾人獨處,飛快聽完屬下彙報,就趕回來了。</p>

    封桀並攔不了他多久。</p>

    罕納爾直接用袖子把桌上用蘋果核寫的字擦掉,直接起身靠近時蕎,在她耳邊語速飛快地說着:“我哥哥替我選擇了你們,但我現在並不能跟你們走,我哥哥留給你的地圖收好,在最緊要關頭,能夠救你們的命。”</p>

    她說完這話後,眼底的驚恐瞬間升起,整個人踉蹌後退,直接撞到了桌上放的水壺,哐噹一聲,水跡順着桌面流過去,瀰漫過果核劃過桌子上留下的黏溼痕跡…</p>

    宋寒山大跨步從外邊走進來,罕納爾立馬像只受驚的兔子一般,跑過去躲到了他身後。</p>

    宋寒山掃過傾斜的臨時組合桌,眉頭微皺,用藏語低聲問罕納爾:“怎麼了?”聲音溫柔的不行,帶着安撫。</p>

    罕納爾搖頭,可手卻緊緊抓住他的衣袖,膽怯的目光掃過時蕎又收回,一副欲蓋彌彰。</p>

    時蕎像是看了一場影后級別的表演,脣角微勾,對上宋寒山的視線,淡淡道:“我只是問了她幾句話,也不知道她聽懂了還是沒有,我又不會吃了她。”</p>

    宋寒山沉聲道:“她膽小。”</p>

    這就護上了。</p>

    時蕎眼底笑意隱晦,正欲再挑撥離間幾句添把火,就見封桀從外邊走進來,站在她身前,擋去宋寒山鋒利的目光:“我家阿窈也膽小。”</p>

    時蕎:“…”</p>

    這個幼稚的傢伙。</p>

    “宋二爺,”時蕎從時蕎身後探出個腦袋,打斷兩人之間對峙:“定好出發時間了嗎?”</p>

    宋寒山神色淡淡:“明日一早。”</p>

    宋寒山的確是個演戲高手,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可笑着親手宋自己親爺爺歸西,而現今在罕納爾面前,那是一個極端兩態,沒幾個女孩兒都逃不掉這樣的溫柔。</p>

    他在讓罕納爾愛上他。</p>

    只是可惜,罕納爾也是個戲中高手。</p>

    那就看鹿死誰手。</p>

    時蕎起身離開帳篷,在帳篷外站定,目光緩緩掃過宋寒山帶來的每一個人。</p>

    罕納爾說昨晚那人是她哥哥。</p>

    在草塔溝時,時蕎見過那個男人,身材寬闊,臉有些長,皮膚看起來有些糙,就是有着他那個族羣的特色,是就算在人羣裏也很好認那種。</p>

    這種地方,一眼遙望千里,除非在天湖水裏,不然沒有任何地方能夠給他躲藏,所以他肯定在這些人裏。</p>

    宋寒山帶了五個人,放眼過去一覽無餘,沒有一個是,連像的都沒有。那個八人旅遊團裏,也沒有像他的…</p>

    時蕎皺眉,罕納爾在騙她?</p>

    她沒必要!</p>

    “先回去。”看她視線不斷盯着別的人看,封桀難得不是喫醋,拉着她往回走去。</p>

    時蕎把自己和罕納爾的對話告訴了他。</p>

    封桀擰眉:“這裏包括我們在內,總共19個人,別說身形,就臉都沒一個像的。”</p>

    “我也是說,”時蕎坐在帳篷門前的小板凳上,眯着眼思索半天,又把月桐叫了過來:“你和宿池一起再去試探試探他們…”</p>

    封桀道:“他既然不露面,應該不會想讓我們知道他在這。”</p>

    時蕎搖頭:“如果他真不想,就不會留下字,更不會讓罕納爾告訴我們。”</p>

    “這些人裏…”封桀桃花眼斂着深邃:“除非是易容術和縮骨功,不然他那個骨架和身形,絕對沒辦法躲。但易容術和縮骨功早就失傳,也就那個燕子飛會…”</p>

    易容術和縮骨功…</p>

    時蕎的思緒被打開:“或許也有別人會,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p>

    世人不知,並不代表它不存在。</p>

    這是個崇尚科技的先進時代,但哪個時代都不缺見不得光的地下暗流,它們在不驚動地面的情況下,急速涌動,在法律的邊緣舞蹈。</p>

    而這條暗流裏,藏着不計其數的奇人異事,時蕎和封桀就是其中之二。</p>

    在封桀的世界裏,他就是王。</p>

    在時蕎的世界裏,世界爲棋盤,滿地皆棋子,她就是控棋者。</p>

    如今雙劍合璧,封桀只爲求愛,時蕎從冰冷暗獄一腳跨進溫暖世界裏。</p>

    爲復仇,時蕎追尋着被時間塵封的故事和真相,她依舊走在這條路上,只要一步踏空,就會全身入地獄,還會把身邊所有的人都拉進去。</p>

    她勒令月桐等人遵紀守法,爲的是在自己出事後,能保他們一命。</p>

    但現在時蕎有了更深的牽掛,那就是封桀。</p>

    所以,她現在遠離了地下暗河,可她卻沒忘自己被寄予的希望和責任,那是個爛攤子,早晚還是要收拾的。</p>

    思緒遠了,時蕎斂回,掃過遠處旅遊團那邊目光如同尋視領地的女王,凜冽清傲:“宋寒山帶的都是他自己信任的人,就算會易容術縮骨功也不好應付,我覺得還是他們這邊可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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