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佬今天又被夫人反殺了 >第393章 他連愛都不配
    三天後,視線所及的地方就只剩下了黃沙。</p>

    司業琛已經跟了上來:“都已經帶回去了,少說得判個無期。”</p>

    “麻煩。”時蕎頷首。</p>

    司業琛笑了笑:“客氣。”</p>

    視線對上封桀時,他神色頓了一瞬,客氣的點了點頭,轉身去整理裝備。</p>

    封桀眯了眯眼,湊到時蕎身邊,哼哼着問:“他那天晚上,說以你的身份可以處決他們,你還有身份是我不知道的?”</p>

    那天晚上他沒問,時蕎以爲他不會問,現在突然問,時蕎側頭看他,用額頭親暱的蹭了蹭他腦門:“說給你聽不如你自己以後跟我一起去看啊!”</p>

    “你啊!”封桀湊過來啄了下她嘴巴,桃花眼裏滿是寵溺:“那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p>

    透過車窗,看着他們的親暱,司業琛斂回視線,拿了對講機對後邊的人發號施令:“出發。”</p>

    時蕎看了那邊一眼,推着封桀上車:“走吧。”</p>

    秦清淮在莫幹拉駐紮等他們,但這裏並不是他們要去的目的地,只是在這裏等他們。</p>

    他們到的時候,只有一片狼藉。</p>

    帳篷被砸的凌亂,掩埋在一層風沙之下。</p>

    月桐和宿池從車上跳下去,帶着幾個人去檢查營地。</p>

    二十分鐘後。</p>

    月桐拍着身上沙子走過來:“有兩具屍體,不見一個活人,物資什麼的也都在,有打鬥過的痕跡。”</p>

    宿池也走過來:“所有通訊設備儀器都被砸了。”</p>

    “我們離開前去找你們的時候,他們都還在這。”寂野推了推墨鏡,扔給他們一個攝影機:“裏邊有東西。”</p>

    攝影機已經壞了,但d卡可以用。</p>

    時蕎去裝了設備,拿了電腦,開始讀卡里的資料。</p>

    三分鐘,破解出來。</p>

    視頻裏先是出現了一片雪花,然後鏡頭一晃,是漆黑的夜,像是在角落裏躲着拍的,廣角很大。</p>

    一隊人馬從鏡頭前走過。</p>

    凌亂約二三十分鐘後才停止。</p>

    鏡頭一晃,裏邊是被繩子綁着,被槍支指着腦袋的傅恆幾人,最後一個是秦清淮。</p>

    秦清淮身上衣服有些凌亂,就算被綁着也不失清雅,有隻手從他衣服裏邊口袋裏搜出了一支鋼筆。</p>

    就到這裏,鏡頭一晃。</p>

    欒錦華的身影出現在鏡頭裏。</p>

    “時小姐要是能看到這視頻,想來是我失敗了,不過也沒關係,傅恆這些人你不在乎,秦清淮你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p>

    欒錦華在鏡頭裏坐着,一手端着茶杯喝茶,手裏轉着鋼筆:“畢竟眼見爲實,你現在應該相信,秦清淮在我手裏了吧?”</p>

    “我們在郟麥等着你,如果你覺得這個視頻也是假的,你大可以不來,我的確不敢殺秦清淮,但也不會讓他好過。”</p>

    “i'llwaitforyou.”</p>

    這是最後一句。</p>

    視頻停止。</p>

    時蕎捏着鼠標的手用力。</p>

    封桀的大手覆蓋上她的,傳遞着溫度:“不要着急…”</p>

    時蕎頓了片刻,指尖在鍵盤上飛快敲打,搜索着“郟麥”這個地方。</p>

    郟麥是個地方,在一個很偏僻的荒原之上,四周都是黃沙,戈壁丘原。</p>

    一小時後,時蕎起身,拍上電腦:“準備前往郟麥!”</p>

    無論在不在那裏,時蕎都要去。</p>

    這麼多人,自然不可能全部都去郟麥。</p>

    司業琛主動找時蕎:“你們去吧,我留在外邊隨時能支援你們。”</p>

    時蕎看着他,點了點頭:“謝謝。”</p>

    “沒什麼好謝的,”司業琛失笑搖頭:“我應該感謝你信任我,把後背交給我。”</p>

    男人最瞭解男人。</p>

    或許是男人對情敵的直覺,封桀敏感的察覺,司業琛看着時蕎的目光裏帶着莫名情愫,藏的很深。</p>

    他走過來打斷兩人,喊時蕎:“該去睡覺了。”</p>

    司業琛看着兩人離開,視線落在身前的篝火上,棱角分明的俊逸面容在火光裏明明滅滅,帶着深沉的複雜。</p>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p>

    大概是很多年前的相處,在到現在的久別重逢,那一刻,他似乎知道自己爲什麼對其他大家小姐都沒興趣,他喜歡的是勢均力敵的時蕎。</p>

    不是那張臉,而是人的性格。</p>

    像桃花林中盛開的一株罌慄,再怎麼低調也璀璨奪目的豔壓羣芳。</p>

    可他也清楚,自己得不到她。</p>

    秦清淮都得不到,他又何德何能?</p>

    有時候,他挺羨慕封桀的。</p>

    可封桀只有一個,誰也變不了封桀。</p>

    寂野從後邊帳篷裏走出來,扔給他一罐啤酒:“一起喝點兒?”</p>

    司業琛接住,拉開拉環,灌了自己一口,側頭看着永遠一副邋遢模樣的寂野,笑道:“你爲什麼叫寂野?”</p>

    這個名字聽着就不像人名。</p>

    寂野推了推墨鏡,在火光裏,嘴角弧度輕扯:“寂靜的曠野,這是我名字的含義。”</p>

    明顯是藉口。</p>

    司業琛也不再多問,擡頭望着遠方,目光幽深:“時蕎到底是怎樣一個人?”</p>

    寂野笑了一聲:“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開始感受興趣,想要了解她的時候,百分之九十是喜歡上了她。”</p>

    司業琛:“…”</p>

    “喜歡並沒什麼,我也喜歡過時蕎。”寂野悠哉悠哉的喝着酒,難得跟他聊起了些過往:“但她就像月亮,我是這沙漠裏的塵埃沙礫,我配不上她,也不敢玷污她,念頭剛起,我就殺死了自己那顆心。”</p>

    “封桀還真是好運。”</p>

    “他不是好運,他是時蕎的命中註定。”</p>

    這話說起來有點酸,但如果要找個合適的詞來講,寂野覺得這句最適合不過。</p>

    曠野的夜風吹來,裹着沙子。</p>

    兩人坐在這喝了十多罐才罷。</p>

    司業琛灌完最後一罐,帶着些醉薰的起身,易拉罐往後一扔,瀟灑的轉身回帳篷:“我就說啊,誰又不是愛而不得呢?”</p>

    “愛而不得…”寂野咀嚼着這幾個字,半晌笑了一聲,把手裏空的易拉罐扔進火堆裏,在空無一人的夜裏,低頭摘下了墨鏡,盡是眼白僅一點兒黑有些上翻的眼睛在月光下有些駭人。</p>

    藉着火光,他以墨鏡爲鏡,看着自己那滾動的白色眼珠子。</p>

    半晌,又是一聲低笑:“我這副鬼樣子,哪裏配的上她…”</p>

    所以,他混跡塵埃。</p>

    所以,他淪落泥沼。</p>

    所以,每次跟時蕎來往,他都會先開價,以貪婪的金錢交易,來掩蓋自己真正的心思,讓她也能心安理的接受。</p>

    什麼愛而不得,他連愛都不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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