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古代,那就是護國大將軍。
並非看不起女子。
只是時蕎這個人,你看到她的第一眼,那張絕世容顏能夠掩蓋一切。
不過。
時蕎之前的事,司荊也都知道。
兒子在他面前也誇過不少次這個姑娘,他知道,這個姑娘不簡單,也沒有輕視。
此時,對時蕎的調侃也渾不在意。
只淡笑着:“不知道時小姐這麼急着見我有什麼事?”
這件事越快越好。
時蕎看了看四周,淡淡道:“我要見老總統。”
司荊猛地擡頭,盯着眼前這個姑娘,渾身氣息外放,殺伐凜然,威嚴懾人。
時蕎不躲不閃,沒有半點兒惶恐,一雙黝黑透亮的眸子就那般看着他,不亢不卑。
好一個強大的氣場!
司荊眼底訝然閃過,喝了口茶,才緩緩道:“我兒跟你一起前去尋寶,如今生死不知,你來找我請我幫你見老總統,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幫你?”
時蕎神色無變:“您不幫我,司少將一定會死。”
司荊輕笑:“這是威脅我?”
“不。”時蕎搖頭,很誠懇:“我跟司少將早就走散了,那個地方像迷宮一樣,而且很多機關,我能活着出來都是僥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跟總統確認,這樣我才能夠知道如何去救他們…”
她很篤定:“你會幫助我的。”
司荊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給她添了杯茶:“江南的新茶,很久沒人陪我喝茶了。”
茶湯透綠。
時蕎品了一口:“好茶。”
司荊是雷厲風行之人。
第二天就安排好了一切。
一早就派人開車來榕宮接時蕎。
在正規地方見的。
一路上,過了近二十道安檢,連個鐵片都沒放過。
司荊道:“年紀大了,最近想要他命的越來越多。”
時蕎眯了眯眼:“就算沒人刺殺,也活不了幾天吧?”
當衆議論老總統的死活,也就這兩人了。
司荊淡淡道:“好歹也做了那麼多年,黨羽還是有的。”?
“司家呢?”時蕎問。
這是在問司家的站隊。
車裏寂靜了片刻,司機從後視鏡裏看着後邊都滿頭冷汗。
好一會兒。
司荊笑道:“司家忠國。”他看了眼身邊坐着的小姑娘:“業琛應該已經跟你說過這些事情,時小姐就不必再明知故問了吧?”
十分鐘後,過了最後一道安檢。
下車步行,進了總統府邸。
金碧輝煌,五步一崗,嚴絲密縫。
到處都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紅外監控。
還真是怕死的很。
在頂樓時蕎見到了人。
不過一年,老總統看着有些蒼老了,神色上滿是疲憊。
“都退下吧。”看到來人,他對着周圍守衛擺了擺手。
“總統…”守衛緊張。
“退!”老總統很堅定。
守衛不得不退出去。
整個空蕩的大廳裏,就剩下三個人。
時蕎,司荊,老總統。
時蕎在沙發上坐下,氣場比他還大:“你不怕我是來殺你的嗎?”
老總統嘆了一聲:“你不會殺我的,我知道你還會來找我的,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時蕎抿脣:“既然猜到了,那你就應該知道我來幹什麼的,直接說吧,我沒有那麼多時間。”
就靜靜聽着,也不插話。
老總統問時蕎:“我知道的上次都已經說了,其他的,你想知道什麼?”
“當年的槍決,穆天盛夫婦二人到底有沒有在內?”時蕎一字一句的問。
老總統皺了皺眉:“在。”
時蕎眸低凝着:“你確定?”
老總統點頭:“那場槍決他們確實在內,但他們罪過證據確鑿,我沒有辦法不下令。”
如果確定在內,那他們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宮裏?
時蕎眸子微眯:“執行的是誰?”
老總統沒有說,只是道:“其實當年有個傳聞,穆天盛夫婦是假死,他們進入了某個地方,去尋找某樣東西,再也沒有回來過,但這是個極其隱蔽的事情,所以就被帶進槍決裏了…”
所以這件事情連老總統自己都不知道…
這件事太模糊了。
而她等於白來。
“我見到他們的遺體。”時蕎盯着老總統臉上沒一個細節變化,一字一句的:“他們在一個地宮裏。”
老總統猛地瞪大眼睛:“真的?”
不像作假。
時蕎眯了眯眼,袖子一挽,連司荊都沒發現她是怎麼動的,人就到了老總統面前,一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時蕎!”司荊豁的站起來,眼底盡是驚愕。
二十一道安檢!!
連根針都沒放過!
竟然沒發現時蕎身上這把這麼大的匕首!!
就算很多人想老總統死,但時蕎這麼光明正大的…
“我想殺你,誰都救不了你!”時蕎手中的刀抵着老總統,腳踩在桌面上,殺氣凜然,邪佞的很:“你們現在瘋狂站隊換總統,但要不要換,換成誰,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你信嗎?”
囂張狂妄!
氣場駭人的很!
連司荊都被那暴戾壓的有些惶然!
老總統往後縮,眼底恐懼密佈:“我真的不知道了,當年爲首提交證據舉報的是封振榮,我知道的我都說了…”
半小時後,總統府外。
司荊目送時蕎下車,都還沒從時蕎在裏邊差點殺人的情景裏出來!
時蕎滿身的森然。
上了路邊早就等着的黑色轎車。
開車的是薛澤。
“我見過封振榮了…”話說出口,察覺時蕎身上氣息不對,薛澤頓了頓:“怎麼,你這邊不順利?”
時蕎把玩着手裏的刀,漫不經心的:“我差點殺了他。”
“誰?”
“老總統。”
哧
薛澤手上一抖,車輪整個滑動,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後,差點撞到樹上。
連忙穩住,薛澤集中精神的開車。
好半天,纔回神:“你真的動手了?”
時蕎啊了一聲:“不動點兒狠的,怎麼撬話?”
薛澤從後視鏡裏看她。
女生漫不經心的,風輕雲淡的,把對老總統這種事,說的跟喫飯喝水一樣簡單。
還全須全尾的出來了!
這世界上怕也就她個人了!
薛澤擺平了心態:“那你撬出什麼來了?”
“什麼都沒撬出來。”老總統嘴裏到底也沒能再聽出一句有用的來,時蕎問他:“你那邊怎麼樣?”
薛澤打着方向盤拐了個彎:“我去見過他了,但他這個人很狡猾,且到處打太極,根本問不出什麼來,至於談的交易,他說,要你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