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歌聽到這麼熱鬧,趕忙拉着趙況出去看熱鬧。.30xs

    這會子外面已經打成了熱窯,這三樓好像只有曲長歌和安素瑾兩家,其他的房間還沒有人搬過來呢,所以還沒有圍觀的喫瓜羣衆。

    這也是周思源敢這麼大搖大擺地在安素瑾屋裏留宿的原因之一,也是他看過房子後親自定下這三樓最靠裏一間的最大理由。

    曲長歌和趙況出來的時候,安素瑾的臉上讓樓下那女人撓了個滿臉花,看得曲長歌都要笑噴了,要知道安素瑾一貫就是得意她的那張臉,白白淨淨的,五官長得也精緻。

    如今這精緻的小臉蛋上多了幾道血檁子,頓時黯然失色了。

    安素瑾聽得隔壁的門一響,她就心道壞了,自己這狼狽的樣子別被趙況看到了,她趕忙用手捂住臉,高聲喊道:“別撓了!別撓了!”

    可惜他的願望是達不成的,曲長歌和趙況兩個早看到她的倒黴樣兒了,這會子也不說什麼,只是冷冷地看着安素瑾。

    樓下的男人一直在拉自家女人,可惜成效不大,這女的估摸着就是個河東獅,只要男的一拉她,她就會直噴回去:“你拉着我,是不是跟這個不要臉的有一腿?”

    男人立即放開,天啦,這是多大的一口鍋,他可背不起。

    所以安素瑾一直就被這個女人完虐,她是個大小姐,從小到大啥事兒不幹,就是在紅旗村那一年,她幹起活兒來也是拈輕怕重,又如何能打得過從小在農村幹體力活的女人。

    安素瑾被摁在地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種屈辱的樣子讓她的死對頭曲長歌看到,這感覺比殺了她還要過分。

    她忍不住轉頭看向曲長歌和趙況,曲長歌看得興趣盎然,趙況卻是從頭到尾的冷漠臉。

    安素瑾的心好像是被無數口細小的縫衣針給扎得千瘡百孔的,她真是羞憤欲死。

    “哇”的一聲,安素瑾實在沒忍住大哭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我見猶憐!

    打人的女人讓她這突如其來的爆發給弄蒙了,這是啥意思!

    男人被安素瑾這一聲哭驚得擡頭一看,他發現隔壁的門口站着兩個人,馬上拉起發矇的老婆就往樓梯口跑。

    曲長歌嘆了一口氣,竟然是自己兩人救了這個傻了吧唧的女人,真是太可惜了,早知道就應該站在房門裏聽就好了。

    趙況卻是看都不看癱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安素瑾,雖說這梨花好似讓人給搓壞了的,可安素瑾不知道啊,還跟那裝樣兒呢,高高低低地抽搭,好似如歌如泣一般。

    曲長歌卻是噗嗤一聲笑出來,安素瑾這麼當着自己的面勾搭趙況,只是她不知道知道自己那狼狽的樣子有多好笑。

    趙況拉了一把曲長歌:“門我都鎖好了,咱們走吧!”

    曲長歌笑眯眯地看着安素瑾捂着臉哭,還從手指頭縫裏偷看自己和趙況,就衝着安素瑾揮揮手:“哎呀,真是可憐,讓人給撓成了花花臉,再多流點眼淚,到時候傷疤好不了就好看了!”

    她的話音剛落,安素瑾立馬就止住了哭聲,從地上倏地一下就爬了起來,衝回自己屋裏去了。

    曲長歌笑得更大聲了,對着趙況指了指自己的臉:“還是這裏最重要啊!”

    趙況沒接話,見三樓沒人,拉着她下樓去了。

    安素瑾靠在門口聽着兩人走遠的腳步聲,方纔放下心來,想起曲長歌的話,趕忙衝到屋裏書桌上的鏡子前,這一照頓時給她嚇壞了,自己那瓷白的臉蛋上面出現了好多道血痕。

    天啦,這是要破相了嗎?安素瑾趕忙將自己抽屜裏的醫藥箱拿了出來,這裏有常備藥,她拿出一個藥膏就往臉上塗。

    這藥還是周思源拿來的,他下手沒輕重,經常弄得安素瑾身上帶傷,爲了下次還能看到恢復好了的安素瑾,他就給她常備了藥膏。

    她剛剛看曲長歌,居然那鄉巴佬也白了很多,不再跟原來一樣黑了吧唧的,像個土坷垃。

    不行,自己再怎樣也不能比鄉巴佬差,看來這段時間還是不要讓傷口碰水了。

    好在她如今的活兒是開行車,到時候戴上帽子和大口罩,坐在那高高的行車上面,還有誰能看到自己的臉受傷了。

    就這麼辦,安素瑾想到了辦法,人也安下心來了。

    曲長歌和趙況兩個剛下樓,卻是被同樣分到鴛鴦樓的新同事們給圍住了。

    “第一名和第二名,你們也跟我們一起去人事科吧,這事兒還只能讓廠裏幫忙解決了,如今誰家裏也不富裕,不把鄉下的傢俱搬過來,我們真的打不起新傢俱啊!”有個男人說道。

    曲長歌忍不住說道:“能不能麻煩你們別這樣叫我們?我們是有名有姓的,我叫曲長歌,我愛人叫趙況,你們可以直呼我們的名字,就是別叫什麼第一名啥的。”

    那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傳奇故事太讓人記憶深刻了,反而他們的本名是沒幾個人能記得住的。

    他愛人忙打圓場:“小曲啊,咱們大傢伙一起去會好辦一些,這樣咱們把各家的地址都寫下來,到時候讓廠裏的貨車繞個圈,把東西都運過來。咱們早些踏實下來,這不也能早些上班了。小曲,你看這樣可以不?”

    這倒是好事,如果能成的話,他們也省得拿多了東西讓人懷疑,單位的貨車幫忙拖,那就可以多帶一些東西過來了。

    只是煤爐子什麼的,看來還是要在縣裏買了,這東西家裏也沒有啊!

    趙況說道:“既然是爲了大家和廠子好,咱們現在就過去找章科長吧!”

    衆人一聽,齊刷刷地跟在了曲長歌和趙況身後,這是啥意思,難道讓他們兩個做出頭鳥?

    其實這也不能怪大家,實在是他們兩個是第一和第二,領導們對他們的態度也會不一樣。

    他們見曲長歌和趙況磚頭看向自己這些人的疑問目光,有人忙開口解釋:“你們兩個學習好,在領導那裏也說得上話一些,所以……”

    “所以,我們都聽你們的!”有人把這人沒說完的話給說了出來。

    趙況也無所謂了,不過這些人能跟自己兩口子關係好也不錯,畢竟以後都是要朝夕相處的,還是搞好關係的好。

    一行人到了人事科,正好章科長也在,趙況把事情一說,章科長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們說的也有道理,我現在去跟廠長彙報一下,如果行的話,咱們就把路線和時間都確定好了。”

    衆人一聽章科長都同意了,那廠長那裏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了,確實是爲廣大職工謀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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