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不明真相的喫瓜羣衆一聽這事兒,都一個個義憤填膺起來,這裏多半招的都是農村的,只有少部分是從省城那邊的總廠過來的,所以很是能同仇敵愾。.62xs

    “怎麼這樣呢?農民怎麼啦?沒有農民她連飯都喫不上呢!”

    “是啊,大姨,這種人早些分開還好些,你兒子以後一定會找個比她好一千倍的。”

    “就是就是,我看她也就個子高一些,長得漂亮一些,整天想着攀高枝,哪天就能摔她個粉身碎骨!”

    大家七嘴八舌的聲音,前面離開的於麗娟也聽見了。

    她不怕這種輿論,在省城的時候,她那個好後媽說得比這惡毒百倍、千倍,那些不明真相的羣衆也說得更過分,她也沒有被打倒過。

    因爲她從來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她纔不會在意這樣的名聲,只要自己活得恣意就好,像她媽媽倒是很注重名聲這個拖累,還不是落個慘死給人騰地方的下場。

    所以她沒必要在意那個名聲,自己過自己的日子,雖說是舌頭底下打死人,可只要自己守得住自己的心,誰也不能用舌頭打人。

    於麗娟低頭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要往哪裏去。

    只是站到曲長歌家門口的時候,她才醒悟過來,自己居然走到了這裏。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曲長歌幾個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來。

    她剛準備站起來,蘇來娣比她早起身去把門打開了。

    曲長歌幾個看向門口,他們都不知道於麗娟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總之很詭異的樣子。

    張獻民聽人說了昨天的事情,他忙站了起來,走到於麗娟身邊:“麗娟,正好我們也剛喫沒多久,過來坐吧!”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提讓她激動的事情了,還是先以安撫爲主,還要一副根本沒有發現的樣子,用平時的態度對待她。

    於麗娟聽到張獻民說話,轉頭看了一眼張獻民,點頭說道:“行,我都要餓死了!”

    曲長歌忙說道:“餓了就好,二哥正好做得多,你也幫忙喫,不然留時間長了倒是要浪費了。”

    於嬌嬌也說道:“麗娟姐,我給你拿碗和筷子!”

    說完,她立馬行動起來,走到曲長歌家裏的碗櫃跟前拿碗筷。

    屋裏又熱鬧起來,蘇來娣將門關上,於麗娟已經在張獻民搬來的一張骨牌凳子上坐了下來。

    張獻民也不囉嗦,直接給於麗娟添了一碗飯,又夾了許多菜。

    於麗娟也沒客氣,端起來就喫,無論什麼情況,填飽自己的肚子是首要任務。

    張獻民不去看她,直接又開始說起笑話來,衆人這回樂得沒有開始那樣豪放了,不時地瞟向埋頭喫飯的於麗娟。

    於麗娟足足吃了兩碗飯,方纔放下碗,笑着對衆人說道:“哎呀,還是肚子裏有食纔不慌,我覺得我現在可有底氣了。來來來,我跟你們說說我碰到的奇遇吧!”

    衆人有些面面相覷,這樣的於麗娟讓他們都有些不適應。

    於麗娟也不需要他們回答,開始滔滔不絕地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大家也沒想到看上去文靜又溫和的徐舒保居然有這樣的爹媽,真是讓大家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雖說也沒指望徐舒保的父母跟大學的教授那樣有水平,可能培養出一個名牌大學的大學生那思想覺悟應該也比一般的農民強吧!

    於麗娟真的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因爲別人都沒動筷子了,一個個聽着她說,她倒是還拿着筷子,時不時地夾些菜喫,曲長歌知道她是真的被餓着了。

    等她的故事講完,她纔算是放下筷子。

    張獻民忙將自己的手帕遞給她,讓她擦嘴。

    於麗娟搖搖頭,她現在是誰都不想招惹了,本想着找個老實本分的,不要像她那個白眼狼爹一樣,哪裏知道這老實本分的也有問題。

    曲長歌忙將自己的手帕遞給了於麗娟,於麗娟這才接了過來擦了擦嘴。

    張獻民也不在意,原來有徐舒保的時候困難更大,如今兩人分開了,他的勝算更大了,不要急於一時,只要心誠就行。

    於麗娟看衆人都有些憐憫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對大家說道:“我是說出來就沒事了,這事兒早發現早好,不然真等到結婚了就麻煩了,對不對?”

    衆人連連點頭,她說的是在理。

    於麗娟又說道:“所以啊,你們應該爲我高興,這麼早就發現問題,以後那些狗屁倒竈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我是多麼幸運啊!”

    曲長歌知道這是於麗娟的心裏話,就笑着說道:“對,你現在發現就是幸運的,我們都爲你高興。”

    她趁機又轉頭看向了於嬌嬌:“嬌嬌,你那邊也要慎重一些啊!”

    於嬌嬌沒想到自己當個喫瓜羣衆挺好的,長歌姐怎麼又要把自己拉出來說一說。

    她嘟着嘴小聲嘀咕:“寶則可不像徐舒保。”

    聲音雖小,可大家都坐得近,哪裏能聽不到。

    曲長歌還想說什麼,卻是讓一直沒說話的趙況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她的手,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於麗娟卻是笑着說道:“也是,張寶則這人畢竟是大城市裏出來的,他家裏也是滬市的,肯定不會像徐家這麼眼皮子淺的。”

    於嬌嬌一聽,笑容一下就爬上了她的臉:“是啊,寶則家裏肯定和徐舒保家裏不一樣。”

    曲長歌知道這會說什麼,於嬌嬌可能都不會聽進去了,只能悻悻作罷,看了趙況一眼。

    趙況心領神會,衝着曲長歌點點頭,讓她放心,自己肯定會想辦法處理這事兒的。

    哎,這事兒還真是有些棘手,不能深說,怕一深說這於嬌嬌就有逆反心理,就算是遇到張家對她怎樣了,她連說都不會跟自己這些人說了。

    主要也是這丫頭沒有於麗娟經過的事兒多,要是她遇上於麗娟那樣的事情,估計早就受不住了。

    曲長歌想起原來她跟自己說起趙況的事情,那個時候她是個聰明又懂事的孩子,還能幫自己分析問題,說得很有道理。

    可自從她跟張寶則處對象了,她好像是一根筋要走到頭了,曲長歌怕她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於麗娟站起來對曲長歌說道:“長歌,謝謝你和趙況的招待,我啥活兒也沒做,就讓我給你把這些碗筷都洗乾淨吧!”

    曲長歌剛想說不用,讓她早些回去休息,卻沒想到張獻民已經站了起來:“麗娟,我幫你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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